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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風殿的院子裡有一棵千年銀杏,暮冬時節,枯枝迎雪。

“阿祉……”三年前的仲秋,他也是站在同樣的地方,枯葉從枝頭垂落,在他腳下歸於靜默。

我身後的人影腳步一滯,身側的手悄悄合攏。

“姐姐!”少年身姿挺拔,爽朗清舉,劍眉下一雙皎月明眸,薄唇漾著溫和自若的笑容,一襲晴藍水墨素錦外袍,點綴攢花結長穗宮絛,似有閒雲野鶴般風華。

李雲祉邁步向我走來,長髮凌風而動,恍惚間好似三年間從未離去。

宮遠徵抿直唇線,臉色微冷,雙眸裡滿是戒備。

“姐姐,徵公子。”李雲祉俯身行禮,不遠處的宮紫商也笑意吟吟地走上前來。

他是扶蘇劍派遺孤,孃親斡旋江湖時將其收為義子,一直對他視如己出。

在孃親的周旋下,他是唯一一個被長老院允許參加三獄試煉的非宮門子弟,且在十五歲就已順利透過的劍道天才。

李雲祉自幼在商宮長大,三年前我被打落風川崖後他離開宮門,不知所蹤。

宮遠徵抱起手臂,只微微頷首,冷眸微抬掃過李雲祉和宮紫商,敵意愈發難以抑制。

宮紫商握住我的雙手,上下多番察看,確定我已安然無恙,一瞬眼眶通紅,“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冷商。”

“姐姐擔心了。”

她將身後的李雲祉拉近幾步,眼底染上笑意,“阿祉回來了。”

我看著眼前熟悉的臉龐,心底生出幾分難言的抗拒,無意識地向後退了半步。

三年前的最後一面,我們大吵了一架,當時他歇斯底里質問我的話還歷歷在目。

李雲祉看在眼裡,唇角微微下壓,“姐姐,我好想你啊。”

宮遠徵聞言眸色一暗,抬手握住我的手腕,冷聲道,“冷商還要服藥,失陪。”

我們剛剛走過他身旁,李雲祉輕聲開口,嗓音裡透著隱忍的委屈,“姐姐還是無法原諒阿祉嗎?”

我腳步一頓,緊牽的雙手令宮遠徵也停下了腳步。

“冷商,雲祉剛回來,他聽說你醒了,立刻就來見你,有什麼誤會不如當面說清楚,你從前可最為疼愛他了。”

經過異化之人一事,宮紫商對我和宮遠徵的感情已有所改觀,說完這話忽而心虛地瞟了眼宮遠徵,心底生出一絲悔意。

可話已出口,我們四人心裡皆五味陳雜。

年幼時宮紫商常帶著我和李雲祉在鑄造坊玩鬧,那是為數不多可以躲避宮流商責罵,偷得半日閒的地方。

“疼愛”二字像一把刀紮在心口,宮遠徵眸光微動,緩緩鬆開了我的手腕。

他這一舉動落在我餘光裡,從前他總要跟李雲祉爭個高低不可,從來不顧宮門上下的閒言碎語。

“遠徵弟弟可否讓我跟姐姐說幾句話?”

雖為同歲,李雲祉比宮遠徵年長數月,從前他總是氣宮遠徵,喚他弟弟,而宮遠徵也總是厲聲兇他,說不過數月,算什麼哥哥。

但這一次他沒反駁。

宮遠徵垂下肩膀,竟真的要邁步離開,風吹動他髮間的鈴鐺,莫名酸意湧上鼻息。

我下意識握住他的手,他抬眸看我時眸中有隱忍的失落。

“雲祉,你剛回來,不如讓紫商姐姐帶你走走,我和阿徵還要去醫館,先失陪了。”

回醫館的路上,他始終一言不發,神色寂落。

“你今日倒是奇怪得很。”

“哪裡怪了?”他有些失魂落魄,回答我的話時也心不在焉。

我停下腳步,鬆開了一直緊緊相牽的手,“阿徵是在生我的氣嗎?”

他迴避了我的視線,良久才開口說話,聲音很輕,“我又不是你最為疼愛的人,自然要有些自知之明的。”

宮遠徵心裡對方才見面時我脫口而出的“阿祉”十分介懷,年少時他還因此跟我賭氣過數日,倔強地不肯見我。

我嘆息一聲,邁步繼續向前走去,“我心裡最在意的人從來都不過一人而已。”

宮遠徵沒有跟上來,腦海裡浮現出三年前雙親被害那日,他在商宮我的寢殿外聽到的話。

“你心裡是不是有了其他弟弟就忘了我?”

“我心裡從來都只有一個弟弟,除了阿祉,別無他人。”

那時他深感背叛,心裡被填滿的缺失在那一刻又一次裂開了縫隙。

十五歲的少年在一日光陰中失去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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