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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蓋過了鶯聲燕語。
在“大師,不要走嗎?”“再玩會兒”的調笑聲中,法海繞過幔帳走了出來。
他僧袍**的,印滿了纖細的手印。
光頭上,不知道被哪個女子親了一口,紅色的唇印明晃晃的印在戒疤中間,一件粉色的肚兜粘連在袈裟後面,隨著他的走動一甩一甩的……
咕咚!
咕咚!
一群衙役不斷的吞嚥著口水,羨慕的小眼神恨不得扒了那身僧衣,披在自己身上取而代之。
李沐笑問:“大師,滋味如何?”
法海面不改色,把手裡滑膩膩的肥皂丟到腳下,微微一笑:“紅粉骷髏,不過如此。”
“大師,你怎麼說就不對了,剛從奴家下面撈出一塊肥皂,翻臉就說人家是骷髏,太沒良心了!”
“就是,就是,奴家還是第一次接待出家人呢,一定要講給我的恩客聽,一定特別刺激……”
“說起來我們姐妹都被大師看光了,算不算大師的有緣人,不知道大師願不願意度我們出苦海呢?”
“要我說,大師是不願意的,他還偷走了我的肚兜呢!”
“白蓮,你個小浪蹄子算是發達了,被大師拿過的肚兜,穿在身上鎮宅辟邪……”
……
嘰嘰喳喳的風言浪語,連小青都聽的面紅耳赤。
法海卻淡定從容的把袈裟上掛著的肚兜摘下來,轉身回了幔帳之內,雙手奉上:“多謝諸位女施主替老衲錘鍊佛心,阿彌陀佛。我觀諸位女施主心中苦,既然要貧僧度化,老衲便為眾人誦唸一番經文,讓諸位女施主得以片刻的安寧,也算是一場造化……”
說著。
法海盤膝坐在了幔帳之內,雙手合十誦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隨著悠揚的誦經聲。
喧鬧聲戛然而止。
幔帳內,法海寶相莊嚴的身影,竟隱隱呈現出一絲聖潔的味道,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衙役的目光漸漸變得清澈,不認為剛才法海在一群果女中間誦經,是多麼的有傷風化,多麼罪過了。
兩相一對比。
李小白的手段似乎真的有些上不得檯面。
“臥槽,老和尚夠in
down。”李海龍瞪大了眼睛,“光明正大的佔人便宜,還讓人說不出來,這一手要學……”
胡曉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李沐沉默。
小青微微皺眉,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李小白。
“李公子,法海禪師是得道高僧,咱們的手段是不是有些過了啊!”李公甫走了上來,期期艾艾的道。
“李捕頭,要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許仙,白素貞被他扣在了金山寺,而法海的目的是讓我出家。”李沐嗤的笑了一聲,“我們都去當了和尚,誰來主持醫療體系的建設,那麼多銀錢投了進來,股東們等著回報,縣太爺等著政績,老百姓期盼著便利的醫療,傷殘貧困等著醫療體系的基金救助,數不清的匠人,農戶可以從醫療體系的建設中,謀取一份生計,養家餬口……你想過這一切癱瘓下來,後果有嚴重嗎?”
李公甫陡然愣住了。
“誦經聲或許可以讓那些花魁心靈寧靜,但報恩聯盟正在做的事情,卻可以讓她們乾乾淨淨的主宰自己的未來的命運。務實,不要務虛。”李沐的聲音比誦經聲更具穿透性,幾句話便擊破了法海的氣場,“李捕頭,現在你還覺得我做的過嗎?”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許嬌容走了過來,一把把李公甫扯到了一邊,絮絮叨叨的道,“李公子,你做得對,他就是個老糊塗,漢文都被那和尚抓走了,還提那和尚說話,我看他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我支援你,你一定要打敗那個和尚,把漢文救回來。要我說,你也不用跟他爭什麼誰對誰錯了,他扣下漢文,你就把他抓起來,讓金山寺的人來換人就是了。”
“謝謝姐姐提醒,漢文一定就救出來的。”李沐微笑道,“錢塘縣的人們離不了他。”
在李沐和眾人充滿了煙火氣的對話聲中。
法海流暢的誦經聲竟然忽高忽低。
剛才從眾女子中走出,面不改色的法海,佈滿皺紋的額頭上,竟不由自主的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