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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徐子健早早起身。

他身著丫鬟們備好的短打衣裳,在院子裡活動拳腳,還站了一會兒形意三體樁。

功夫乃是他安身立命之根本,自穿越以來,徐子健從未停止練習,這亦是他能以八九歲之軀壓制年長几歲的康景的緣由。

在兩位丫鬟的服侍下,徐子健洗漱完畢,便跑去隔壁廂房向徐氏請安。

只見徐氏面色依舊蒼白,眉頭緊蹙,似仍飽受病痛折磨。

徐子健為徐氏把了脈,又用銀針為她紮了兩針,以緩解背部疼痛。

徐氏脈象平穩,身上的發熱已然消退,只是虛弱之態尚未消除。

她眼神略顯疲憊,說話有氣無力:“建哥兒,為娘這身子,總覺沉重不堪。”

徐氏心中滿是憂慮,想著自己這病不知何時方能痊癒,莫要拖累了孩子。

又擔憂剛離開康家,未來的日子不知如何,可也欣慰兒子如此懂事孝順。

此時,秋菊正站在徐氏床榻邊,雙手交疊於身前,微微躬身,輕聲說道:“夫人,您放寬心,好好休養,小少爺這般能幹,定會護您和小姐們周全。”她的臉上滿是關切,眼神中透著真誠。

徐氏微微嘆氣,靠在床頭,目光有些黯淡:“我自是知曉建哥兒孝順,只是往後的日子,終究讓人心裡沒底。”

秋菊趕忙上前,輕輕為徐氏掖了掖被角,寬慰道:“夫人莫這般想,小少爺聰明伶俐,定能想出辦法。”

門口守著的兩個丫鬟,一個身材嬌小,名喚春蘭;另一個稍顯高挑,稱作夏荷。春蘭倚著門框,夏荷則雙手抱在胸前。

春蘭小聲嘀咕道:“也不知夫人這病何時能好徹底,真讓人揪心。徐小郎君長得真是英俊。”她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眼神中透著羞澀與憧憬。

夏荷白了她一眼,撇撇嘴說:“小蹄子,這麼快就春心萌動了。徐小郎君氣宇不凡,一看就知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別自作多情啦。”

春蘭跺了跺腳,嬌嗔道:“我就隨口一說,你咋這麼多話。”

“母親,從您的脈象來看,恢復得不錯。近日多加調養,很快便能好轉。”徐子健放下徐氏的手,輕聲說道。

“建哥兒,我沒事。我的身體自己心裡有數。只是咱們母子幾人剛離開康家,想必王大娘子那邊不會善罷甘休,搞不好已經去五城兵馬司報案捉拿咱們。建哥兒出門千萬小心。”

徐氏暗自思量,那王大娘子心胸狹隘,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母子,心中不禁又增添了幾分擔憂與恐懼。

“還有這曹府,雖尊貴,可咱們畢竟是外人,不可久住。建哥兒,後續你有何打算?”

徐子健掏出昨日從曹員外處掙得的一百兩銀票遞給徐氏,說道:“母親,這一百兩您收著用作日常花銷,孩兒有能力照顧好母親和姐妹。

您安心養傷就行。我記得母親籍貫似乎是濟州府,等孩兒安頓妥當,便帶母親和姐妹離開汴京去濟州府定居,免得整日提心吊膽。”

“建哥兒心裡有數便好,我兒是有盤算的。只希望你莫要耽誤了學業。”徐氏點了點頭,不無擔憂地說道,那孱弱的身體隨著說話的動作輕輕顫抖著。

徐氏想著兒子如此有擔當,心中既感動又愧疚,感動於兒子的孝順懂事,愧疚自己沒能給孩子更好的生活。

離開康家之後,徐子健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在大周朝,以文御武,若沒有特殊關係,或者實在讀不進書,一般都不會考慮練武。

因此,大周朝的少年多是以習文為主,參加科舉。

“母親放心。濟州府亦是人才雲集之地。我聽聞附近有嶽麓書院這所聞名天下的書院,孩兒定會努力學習,考入嶽麓書院,日後參加科舉,為母親掙個誥命。”

徐子健為了安慰徐氏,笑著說道。

給徐氏檢查完身體後,母子幾人一同享用早餐。

這曹府的早餐比之前康府的豐富許多。

粥就有三種,分別是紅豆桂圓粥、小米粥以及白粥。油條點心一應俱全,光裝菜的碟子就有十幾個。

幾人看著滿桌豐盛,徐氏還多喝了一碗粥。

小丫頭晴兒吃得小肚子脹脹的,還想繼續吃。

在徐氏嚴厲的目光下,她依依不捨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徐子健寵溺地摸了摸小妹的頭,安慰道:“別愁眉苦臉了。休息一會,二哥帶你去盪鞦韆。”

徐晴兒聽到徐子健的話眼前一亮,朝徐子健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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