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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將近中午皮叔接了個電話,然後告訴我劉姨讓我倆去一趟。
剛一進屋就看見兩個警察坐在那手裡拿著個本子在寫著什麼。
皮叔問怎麼回事,劉姨臉色不太好說姓吳的死了。
死了?我聽完心裡一驚。
警察說早上在湖邊發現的屍體,死因是心梗,身上還揣著將近四萬塊錢,姓吳的一個親人都沒有,警察能聯絡到的只有劉姨這個前妻。
我一聽身上揣著這麼多錢,心裡泛起不好的預感,這姓吳的該不會沒聽我話,一直玩到了早上吧,突然有種闖了禍的感覺
這小鬼運財術我之前也沒用過,不過書上說用此術絕對不能超過午夜十二點,他身上這些錢說明肯定是玩了一宿贏的,哎,我在心裡嘆了口氣,這人實在是太貪了!
我們跟著警察去殯儀館認領了屍體,沒人管他身後事,劉姨跟他夫妻一場我們只好把人拉到火葬場火化。
劉姨這幾年陸陸續續給他拿了好幾萬塊錢,這次變相一下給劉姨還回來了,哎,一切都是天意。
站在火葬場院裡看著大煙囪冒著黑煙,不多時劉姨抱著骨灰盒走出來。
皮叔看著盒子感慨萬千:“人死一縷青煙,留下的只有一把灰。”
我也在內心暗歎,如果每個人死後屍體都能變成一本書,書的內容就是死者的生平,這樣一來,有的人成了名著,有的人成了小黃書,有的人成了菜譜,有的人成了地圖,有的人是小旅館登記簿,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圖書館,我們讀著別人,做著自己,等著被讀。
接下來皮叔找了一塊風水還算可以的地方給他安葬,劉姨給他燒了些衣物跟金元寶,我還給他買了兩副撲克牌,希望下面的人不會出千,讓他多贏點。
晚上睡覺時我居然夢見了姓吳的,他笑著對我說:“小兄弟,謝謝你們給我燒的錢還有撲克,我要走了,如果錢輸沒了我再回來找你要。”
我說你可千萬別回來找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消失了。
突然只覺得後脖子冰涼。
“志陽,起床了,”我一個激靈睜開眼看見皮叔正把手放在我脖梗子裡。
“哎呀,叔你幹啥啊,我再躺一會。”
俗話說寧願三歲沒娘,也不願五更離床。
“早點起,今天陪你姨去買年貨,”說著就掀我被子,外面冰涼,被子裡僅有的這點熱乎氣也被他鼓搗沒了。
洗漱過後吃了早餐,我們三個便來到了市場,跟我在農村時去鎮裡趕集一樣熱鬧,地攤上擺著各種餡的水餃,凍梨凍柿子,凍魚,凍肉,還有的攤位專門賣豬馬牛的大骨頭,大棉被下面捂著各種水果,還有春聯。
逛著逛著我突然發現一個挺有意思的攤位,居然在賣符籙。
這些符籙大多不是什麼複雜的,都是一些驅邪鎮煞的,有一些還畫錯了,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這裡賣的符都不是手畫的,全部是機器印刷,一沓一沓像是批發,我見他身後幾個編織袋裡滿滿登登都是這些。
這人穿著一身破舊的道袍,很寬鬆,活像是個唱戲的。
我看這些符籙想笑,這玩意根本沒用啊,符籙必須手寫,而且要用硃砂,最次也要用黑墨。
符籙的紙張也不是隨隨便便的黃紙就行,必須到專門的紙紮店買,畫符籙時一定要專心致志,一定要用心,拋開雜念一氣呵成。
像在農村時四叔,還有現在的皮叔他倆在家都供有法壇,符籙如果在法壇上放幾天加持一下效果會更好,畫這個非常耗費心神,像這樣擺攤批發式,根本就是無用的。
我從小耳濡目染也只能畫點簡單的去陰符,估計把全城的道士都叫來也畫不出他這麼多。
這人一邊賣還一邊吆喝:“走過路過的來看看,正一派符籙,年關將至請回家鎮宅,去煞,比門神好使哦。”
還別說買的人特別多,我蹲下問他:“這個鎮宅符多少錢?”
他擺弄著符籙掃了我一眼說道:“28一張,買五贈一。”
我拿起來看了看說:“大師,你這不是手畫的怕是沒什麼效果吧。”
旁邊幾個顧客聽我這麼一說明顯有些疑慮的看著他。
這人眼睛一瞪對我說道:“你懂什麼,這些都是高功法師批次開過光的,這不過年了麼我們道教特意造福大眾,平時你想求都費勁呢。”
我說你這紙張跟符文都錯了,能有效果就怪了。
這人陰沉著臉說道:“曹,你踏馬找茬是吧,你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