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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山。
陸子明帶領武衛軍、虎豹軍、龍象軍、鐵鷹軍,共4萬餘大軍開拔,不一日來到焱國東北方向最遠的一座城池,這裡叫做外城。
途中他接到徐懷平和熙城總兵飛馬來報,淳于純的大部隊已經渡過澤河,澤城高城固城人馬依令全都退回留城堅守,靜待丸軍前來。
留城的神兵人肉監視器已經就位。
焱孟邊境,孟軍約2萬大軍出現在融城之前,即將展開猛攻,融城是個小城,估計支援不了多久。陸子明並沒有安排人肉監視器去那邊,他已經做好了融城丟失的心理準備。
陸子明到達外城之後,令軍士稍作歇息,親自帶人前往檢視地形,焱國的外城、丸國的錦城、孟國的越府三座城池都是毗河而置,與河邊拉開一段距離,相互間甚至能隱隱眺望到。
待攻城器械一到,陸子明組織大軍越河朝孟國越府進攻。
越府太守向雲超早得知訊息,第一時間傳了訊息回去,這裡他登上城頭一看,只見陸子明幾萬大軍已經渡過泥河,往城外一擺,帳篷連營,旌旗招展遮天蔽日,心知越府不可久守,已經起了逃離之意。
但未戰而逃是死罪,向雲超只得勉強打起精神應對。
城牆之上,各種巨石圓木,又有鮮油鐵汁滾水早就預備妥當,良弓箭矢也是一應充足,他自信守個三五天應該不成問題,等到孟皇詔令過來,是戰是撤自然都來得及。
但他沒想到的是,陸子明為這場戰爭早作了充分準備,戰事比他想像得還要快幾倍。
陸子明的中軍大營處,特設了兩個與之前不一樣的營帳,一個是空的,只置衣甲刀槍,專用來召喚神兵,別一個則是千辛萬苦運來的黑火藥。
雖然黑火藥放在中軍大帳比較危險,但相比而言,陸子明更不放心放在其他地方,這些土著決計沒有他這麼細心保管。
越府城外,陸子明擺開全面攻城陣勢,向雲超把不准他的主攻方向,將兵力平均分佈在城頭之上。
驟然之間,焱軍鼓聲號角大作,纛旗在風中獵獵招展。兩翼騎兵率先出動,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捲而來,中軍兵士則跨著整齊步伐,山嶽城牆般向前推進,每跨數步便大喊殺聲,竟是從容不迫地隆隆進逼。
向雲超在城牆之上看得心驚膽顫。
他不是沒打過仗,但焱軍向來弱小,不知為何他們今日卻這般強盛!
對方在一箭之地外停下了腳步,大喝之後陣列無聲,只見茫茫兵海中,夾雜著無數輛螭蟆車,裡面裝有土石專填護城河。
螭蟆車之後是壕橋和飛橋,可以在護城河上架設。再往後每隔一段,便是簡易焱軍士兵扛著的蟻附雲梯,類似簡易竹梯,但前面裝了滾輪,可以讓雲梯在城牆上左右移動。
再遠處,靜靜地矗立著許多呂公車、巢車、投石車,以及重弩!正對城門的方向上,有一具超長的木槾撞車!這些攻城裝備,大多是墨大師的傑作!
騎兵和步兵都沒有開始衝鋒,向雲超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一通鼓響,正對城門方向的焱軍動了,數輛螭蟆車並壕橋快速向城門接近,目標正是護城河!
待對方進入射程,向雲超大喝一聲:
“放箭!”
身邊親隨吹響牛角號,牆頭早就引弓待發的孟軍守兵頓時箭如雨下,密密麻麻鋪天蓋地朝著那些焱軍射去。
有極少數箭矢穿過器械的空隙射中其後焱兵,但大多數均安然無恙。
城門前方的護城河很快被填上了,壕橋架設完畢之後,焱軍退去。
向雲超眉頭開始打結,從來沒見過如此古怪的攻城之法,不知道對面焱軍打的什麼主意。
只見焱軍中一騎小黃馬越眾而出,獨自向著城門緩蹄行來,馬上那人長得古怪,他沒戴頭盔,頂上一撮小黃毛在烈烈風中隨風飄搖,異常醒目!
叫陣?
勸降?
還是來送死?
向雲超阻住手下放箭,倒要看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只見那人面無懼色地來到城下,勒住馬頭,仰面朝城上喊道:
“越府太守何在?”
向雲超揚聲回答:“向某在此!對面來者何人?”
那人是陸子明花一百五十金氪來的,叫何一刀。
就聽何一刀半文不白地道:“我是一名光榮的理髮師是也!”
“理髮師?是幹什麼的?”向雲超沒聽懂,這一世叫剃頭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