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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多不情願也沒用。”
“可您確實誤會了,”斯剛德斯道,“我不認得您。至少我覺得我從來都沒見過您。”
“我是約翰·齊爾德邁斯,索先生的手下。咱們上一次見面是九年前,在約克大教堂門外。過去您只教那麼幾個學生,埃文先生,我權當沒看見;我可以裝聾作啞,於是索先生那邊根本不知道您在幹什麼。可一所培養成年人的常規魔法師院校則另當別論。您野心太大了,先生。他知道了,埃文先生。他知道這件事了,他的意思是希望您趕緊收手。”
“可索恩先生和我有什麼關係,他什麼意思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可沒簽當年那份協議。您應當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在這兒辦學校的,我現在上頭也有人了。”
“這沒錯,”齊爾德邁斯微微覺得有點兒好笑,“萊諾克斯夫人相當有錢,而且這女人很會做生意。可她也跟索先生似的和內閣大臣人人有交情嗎?她有索先生影響力大嗎?別忘了當年的魔法師學術協會,埃文先生!別忘了他是怎麼毀了人家的!”
齊爾德邁斯等候片刻,見談話不太可能繼續,就大步往馬廄方向走去了。
五分鐘後,他騎著一匹棕黑大馬回來了。斯剛德埃文先生還跟先前一樣站在那裡,雙手抱臂,對腳下路石怒目相向。
齊爾德邁斯低頭看著他:“事情到了這地步,我很遺憾,先生。可畢竟一切都還在,不是嗎?這房子適合辦學教魔法,也就適合教別的。光看我外表您可能看不出來,其實我是個好人,高官權貴裡面相熟的不少。您另辦個學校教別的,等以後我聽說哪位老爺太太給家裡小公子找學校,我就讓他們往你這裡送。”
“我不想辦別的學校!”斯剛德斯耍起了性子。
齊爾德邁斯歪嘴一笑,騎著馬離開了。
斯剛德埃文先生去了巴斯,將目前的困境彙報給他的女東家。萊諾克斯夫人聽了以後怒不可遏——這人她從來沒見過,就敢對她指手畫腳,教她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她給索先生去了封怒信,沒收到迴音。然而,她的錢莊主、律師以及其他產業的合夥人卻紛紛收到了莫名其妙的來信。寫信的都是一些他們認識的大人物,都在信裡旁敲側擊、含沙射影地抨擊斯剛德斯的新學校。萊夫人的一位錢莊主——一位好跟人爭辯、頑固不化的老傢伙——竟自(在下議院的大堂裡)公開表示疑議,問約克郡的一所魔法師學校跟他能有什麼關係。此舉甚不明智,在場好幾位先生太太——索先生的朋友——全都從他那家錢莊撤了股。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在亨太太的客廳裡,斯剛德埃文先生雙手抱頭,唉聲嘆氣:“就好像有個惡魔一樣的壞運氣打定主意要折磨我,先把好東西擺出來給我看,只為再把它們一股腦兒從我眼前奪走。”
亨太太同情他,嘴裡嘖嘖有聲。她拍拍他的肩膀,把索先生狠狠數落了一通。在過去的九年裡,她一直都是這樣安慰自己丈夫和埃文先生的:她說仔細想來,索恩先生這人稀奇得很,滿腦袋古怪念頭,她是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的。
“為什麼不給阿什福德先生寫封信呢?”亨先生突然說,“他一定知道該怎麼辦!”
斯剛德埃文先生抬起頭來:“噢!我知道阿什福德先生和索恩先生已經分道揚鑣了,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讓他們為我的事起爭執。”
“淨說傻話!”亨先生大聲道,“最近幾期《當代魔法師》你還沒讀嗎?這不正是阿什福德最想看到的嘛!——挑諾式魔法的一些基本原則來公開抨擊,以此推翻他整個理論體系。相信我,他會感激你提供這個機會的。你知道嗎,斯剛德斯,我越想越覺得這辦法好!”
斯剛德斯也這樣以為:“讓我先問問萊諾克斯夫人,假如她覺得可以,我一定按您說的辦!”
萊夫人對近期魔法事件知之甚少。喬納森·阿什福德她只知其名,並聽說他似乎和威靈頓公爵模模糊糊有點兒什麼關係。不過,她立馬就讓斯剛德埃文先生放心,假如阿什福德先生討厭索恩先生,那她就會大力支援阿什福德先生。於是,在12月20日那天,斯剛德埃文先生給阿什福德寫了封信,檢舉了吉爾伯特·索恩對望穿堂魔法師學校所做的一切。
可惜,阿什福德非但沒有速來替斯剛德埃文先生撐腰,他連封信都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