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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得用抽繹類的。也許兩樣都得用。道路清清楚楚擺在眼前,步子往前一邁就離開了。”他往四下裡看看,說道,“將來我會離開些時日的。”
“你上哪兒去?”沃特爵士吃了一驚;對他來說,哪兒都不如倫敦對他的胃口——這裡有煤氣燈和大商鋪,這裡有咖啡館和俱樂部,這裡的窈窕淑女成千上萬,這裡各種緋聞閒話聽不完——他想象中誰對倫敦都會這麼看。
“哦,就去我們這種人很久以前去過的地方。徜徉在別人未曾發現的道路上,在天幕背後,在雨簾對面。”
阿什福德又嘆了口氣,右腳不耐煩似的在索先生的地毯上打拍子,看這意思,要是他還決定不了要不要去那被人遺忘的古道,他的腳就自動先把他帶過去了。
到了兩點鐘,賓客都告辭了。索先生這會兒正急著避開阿什福德,怕同他講話,於是直接上了樓,躲到三層背街那面自己的小屋裡去了。他往桌邊一坐,開始忙工作,很快便忘了阿什福德,忘了何妨寺的藏 書室,忘了德羅萊特那番話引起的一切不快。沒過幾分鐘,有人敲門,嚇了他一跳。阿什福德進了屋。
“抱歉打擾您了,先生,”他說道,“有件事想請教您。”
“哦!”索先生神情緊張地說,“當然啦,我一向樂於回答你的問題。不過眼下有件公務恐怕耽誤不得。我向利物浦伯爵提了建議,說咱們打算用魔法保衛我國海岸線不受風暴襲擊,他聽了非常高興。伯爵說每年光海水導致的損失就有幾十萬鎊。伯爵還說,在和平時期,保護財物資產將是魔法第一要務。同過去一樣,伯爵希望事情儘快辦成,這任務可不輕鬆。光康沃爾一郡就得花上我一個禮拜。咱們要聊恐怕得過陣子再說了。”
阿什福德微笑道:“要是這麼急,先生,乾脆我來幫您一起幹,咱們可以邊幹邊說。您打算從哪裡開始?”
“雅茅斯。”
“您用誰的法術?貝拉西斯?”
“不,不用貝拉西斯的。蘭切斯特在《鳥之語》裡對斯托克塞的一種用來平撫驚濤駭浪的法術進行了重構。我並沒傻到以為蘭切斯特能跟斯托克塞相提並論,不過有他聊勝於無。我對蘭切斯特這法術做了些修改,現在打算將裴文希的扞衛看守咒添進去。”說罷,索先生將幾頁紙推到阿什福德面前。阿什福德研究一番,也動手操作起來。
過了一會兒,阿什福德說道:“最近我發現奧姆斯柯克在他《三十六彼界啟示錄》一書中提到一座鏡子背後的王國,顯然這地方全是通往各處最便捷的道路。”
一般情況下,這種話題索先生聽了是不會高興的,可他一看阿什福德並沒打算為何妨寺藏 書室的事情同他吵,如釋重負,於是漸漸開啟了話匣子:“哦,是的,沒錯!確實有條路連線了世上所有的鏡子,偉大的中世紀魔法師對這條路熟悉得很,無疑是常走其上的。我恐怕提供不了更具體的資訊了,過去人在書中對它的描述都不盡相同。奧姆斯柯克說那條路橫穿一片廣闊而幽暗的荒原,而希克曼則認為它是一幢大房子,其間處處是黑暗的通道、高大的樓梯。希克曼說這房子裡有跨越深谷的石橋,一條條黑水河在石牆間汩汩流淌——河道為何而挖、河水流向何方,皆無人知曉。”索先生一時心情大好,對他來說,安安靜靜地與阿什福德坐在一起施法術是莫大的享受。“對了,下一期《紳士雜誌》要登的文章你寫得怎麼樣了?”他問道。
阿什福德想了想。“還沒完全寫好。”他答道。
“寫的什麼內容?別,還是別告訴我!我盼著自己讀!你明天來的時候能把文章也帶來嗎?”
“哦,明天沒問題。”
當晚,阿拉貝拉走進家中客廳時嚇了一跳:只見地毯上鋪滿了一張張小紙片,紙片上寫了咒語、筆記以及與索先生談話時記下的隻言片語。阿什福德站在客廳正中央,一邊低頭盯著紙片發愣,一邊揪著自己的頭髮。
“我給下期《紳士雜誌》的文章究竟寫點什麼才好呢?”他問道。
“我可不知道,親愛的。索恩先生沒提什麼建議嗎?”
阿什福德皺皺眉頭:“不知怎的,他覺著我已經寫完了。”
“那,寫寫樹木和魔法怎麼樣?”阿拉貝拉建議,“你前些日子才說過這題目多有意思,而且沒什麼人寫過。”
阿什福德抽出一張新紙,在上面走筆如飛地劃拉。“橡樹值得做朋友,假如它認為你是正義的,它會幫你對付敵人。樺樹眾所周知是通往仙境的入口。只有等到烏衣王歸來,白蠟樹才肯節哀。不行,不行,這可不行。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