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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的話是個添彩的段子,你別不信。不過,阿什福德,你不會真打算開練吧?堂堂一名紳士可不能改換形象。堂堂一名紳士絕不屑於以非本人形象示眾的。你自己肯定不想變成個白案廚子或是點路燈的……”
阿什福德笑起來。
“還有呢,”沃特爵士道,“想想假如變成了狗或豬,豈不更慘。”2
“你這是專挑下賤東西打比方。”
“是嗎?那獅子好了!你願意變成獅子嗎?”
“有可能。沒準兒。夠嗆。不過這可不是問題的關鍵!說變形術需要特別小心對待,我同意,可這並不是說變形術就沒有一點兒有用之處。問問威靈頓公爵想不想把他的情報官都變成狐狸或者老鼠——好溜進法國人的營帳去。我保證公爵大人他可不像你似的有這麼多顧慮。”
“我覺得你不可能說服科洪·格蘭特去當條狐狸。”3
“哦,只要還能穿制服,他才不怕當狐狸呢!不說這些,黃金時代魔法師才是我們關注的物件。我們要在約翰·烏斯克格拉斯的經歷和法術上再多下功夫。等我們……”
“這事你還真就不能做。想都別想。”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說正經的,阿什福德。我總體上對黃金時代魔法師沒有意見,我甚至覺得你大部分說的都沒錯。英格蘭人以古代魔法史——以高佈列斯、斯托克塞和佩爾等人——為傲。他們可不願在報上看到索恩對這些人的成就不屑一顧。而你現在很可能走向另一個極端,淨談別的君王,政府方面聽了肯定緊張。尤其目前我們隨時都有可能被約翰分子推翻。”
“約翰分子?約翰分子是什麼人?”
“什麼?老天爺,阿什福德!你從來都不看報的嗎?”
阿什福德面有慍色:“我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搞研究上了——所有時間,其實是。另外,你也知道,過去這一個月裡我無心政治是有特殊原因的。”
“可咱說的不是過去一個月裡的事。約翰分子在北方諸郡活動已經有四年了。”
“好吧,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一些手工勞動者,趁夜深人靜之時溜進工廠作坊毀壞財物。他們把工廠主家的房子燒光,組織流毒甚廣的集會,煽動民眾暴亂造反,還在市場上趁火打劫。”4
“哦,砸機器的。好了,好了,現在我明白了。都是你非用那麼個怪名字,誤導了我。可這些砸機器的跟烏衣王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些人當中有不少都是——或者說自稱是——他的信徒。他們每搞一次破壞,總要在牆上塗渡鴉展翅的圖樣。領頭人聲稱手上有約翰·烏斯克格拉斯的委託書,還說他本人不久就會回到紐卡斯爾復辟。”
“這些政府都信了?”阿什福德驚異道。
“當然不信!我們可沒那麼蠢。我們擔心的比這可實在多了——簡而言之就是怕鬧革命。北部地區——從諾丁漢到紐卡斯爾——處處飄著約翰·烏斯克格拉斯的旗幟。我們當然也派了臥底和情報人員向我們彙報那些人的思潮和動向。哦,我並不是說他們個個都信約翰·烏斯克格拉斯要回歸,大部分人和你我一樣清醒。可他們知道這個名字在一般老百姓心中的分量。漢普郡的議員勞利·費舍爾-德雷克發表提案,要從法律上禁止懸掛渡鴉展翅旗。可我們不能禁止人民掛自己的旗幟——他們合法君主的旗幟。”5沃特爵士嘆了口氣,拿叉子戳起一塊牛排放到自己盤子裡。“在別的國家,”他說道,“君王在危急時刻歸來都是傳說。只有在英格蘭,這是憲法的規定。”
阿什福德不耐煩地衝這位議員揮揮叉子:“你說的這些都是政治,和我毫不相干。我沒打算當眾為約翰·烏斯克格拉斯復辟叫好。我只希望審視——冷靜、理性地審視他作為一名魔法師取得的成就。連應該復興什麼都搞不清楚,又怎能復興得了英格蘭魔法呢?”
“那就研究黃金時代魔法師吧——避開約翰·烏斯克格拉斯——索恩讓人將他拋到腦後,你就讓他在那裡待著吧。”
阿什福德搖搖頭:“索恩把你們都帶壞了,讓你們對約翰·烏斯克格拉斯產生了反感。你們全都受了他的蠱惑。”
他二人悶頭吃了一會兒,阿什福德道:“我跟你提過溫莎堡有他一幅畫像嗎?”
“誰的?”
“烏斯克格拉斯。這畫掛在某間迎賓廳的牆上,出自某位義大利畫家之手。畫的是愛德華三世和約翰·烏斯克格拉斯——一位武王和一位魔法王並肩而坐。從約翰·烏斯克格拉斯離開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