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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新交不少,卻沒能喚起一個“心交”。總的說來,他讓倫敦人大失所望——他不施法,不詛咒,連一句預言都沒有。有一次,在高德斯丹夫人家,大家聽見他說了一句“可能要下雨”——就算這句話是預言,預測得也不準,因為天並沒有下雨,一直到禮拜六地皮都沒溼。他幾乎絕口不提魔法,可若是開啟話匣子,就好像在講歷史課,沒人聽得下去。對以往的魔法師,他極少給予好評,只有一次,他讚揚了上個世紀一位名叫弗朗西斯·薩頓-格羅夫的魔法師。
“可是,先生,”拉塞爾斯先生說,“我還以為薩頓-格羅夫的 書沒什麼價值。我老聽人說他那本《技藝綜述》簡直沒法讀。”
“唉!”索恩先生嘆道,“先生小姐們對這本書的看法我不得而知,但我認為,正統的魔法學者給薩頓-格羅夫多高的評價都不為過。薩頓-格羅夫的書為界定當代魔法研究方向做出了首次嘗試,作者將這些方向全部總結成清單或列為圖表。確切地講,薩頓-格羅夫的分類法常常有誤——這也許就是您所謂‘沒法讀’的原因吧?——儘管如此,他列的十幾部清單仍是我最愛讀的東西。研究魔法的學生讀讀它們,就會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這個’或者‘還沒有學會那個’——他們就會知道,要學的東西還很多,足能佔滿未來四五年的時間。”
約克大教堂的“石頭記”把人們的耳朵都磨出了繭子,大家漸漸開始懷疑索恩先生還會不會幹點兒別的。德羅萊特先生勢必要構思新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