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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她被綁坐在椅子上,透過黑色的布面看著眼前環繞打量著她全身的禿頭男人,裸著上身,長相十分油膩。
男人慢慢逼近,甚至還像條小狗般輕嗅著,那赤裸裸的眼神混著濃郁酒氣的呼吸令她全身抗拒的搖著頭,憋紅的眼眶泛著晶瑩。
“嘖嘖嘖,這味道,一看就是個好貨兒。”男人泛紅的眼皮眯了眯,抬手將覆蓋在她頭頂的布袋揭開,連連點頭稱讚著,“瞧瞧這梨花帶淚雨的人兒,可怎麼叫人捨得啊。”
男人手上的酒瓶落在她的胸口,木槿她瞪大眼睛,晃著頭。
“唔——”
“哈哈哈,還是個刺烈的貨兒,有脾氣。”男人的酒瓶一路滑下,猙獰著笑容,一瞬間屋子裡的人都配合著笑著,“哈哈哈——”
男人反手將酒液順著她的後勁倒下,木槿她的面前是兩個男人滿眼不懷好意地拿著手機拍著照片。
男人捏著酒瓶往旁邊一丟,往花臂身旁一坐,撈了把塑膠袋裡花生米一顆顆地往嘴裡送,“不錯。”
說著,光頭男人往一旁的蛇皮袋裡拿了幾刀票子丟進花臂懷裡,昂了昂下巴,示意這是他們的酬勞。
花臂掂量著與一旁的耀子互看一眼,拿著錢直往兜裡揣,然後端著面前的酒瓶高舉著,“來,狗哥,小弟我敬你一杯,先乾為敬!”
“哈哈哈——”二狗笑著,卻沒有喝酒,而是瞥了一眼還在拍照的兩人,警告著,“拍照了就給妖婆子發過去,約個時間叫她過來取貨。”
“好嘞,狗哥。”
花襯衫男將手上手機塞進自己的屁股兜裡,撿起地上的黑色頭套套住木槿的腦袋,彎腰解開她綁在椅背上的手時,輕聲附耳道,“哥哥晚點過去找你啊~”
然後拉著她的手將她輕鬆抗在肩上,手還不老實的輕撫著她的大腿。
“唔——”木槿她反抗著,一股噁心感席捲全身,她恨不得被人觸碰的面板都能變成猛獸,將那雙蠢蠢不安的手生生的吞入腹中,用力嚼磨著,喝血吃肉裸露白骨。
屋子裡很黑,根本分辨不出白天和黑夜,那高高的小窗從下看去像極了《還珠格格》裡皇后囚禁小燕子和紫薇的密室,薄弱的光亮中似乎下一秒就能露著一雙鷹厲嚇人地雙眼。
木槿她蜷縮在角落裡,身前是黑暗的冷,身後是牆壁的涼,她用力的盯著地面,試圖看清她的面前有什麼。
時年……
時年……
她反覆想著他的名字,似乎這樣就沒那麼痛苦了,時年他就是靈藥。
“啊——”
那扇鐵門再一次被開啟,屋子裡的人再一次發出尖叫。
幾束手電筒的燈光在她們的身上來回掃射著,最後落在木槿身上,“嘿嘿嘿,哥哥來找你了。”
男人說話的聲音帶著醉意和飄忽感,木槿她卻聽出了是白日裡的那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
“別,那是妖婆要了的貨,動不得。”一旁的男人提醒著。
“怕啥!”襯衫男手臂一甩,往木槿逼近幾步似乎想到了這麼做的後果。
“艹!!!”他悶罵一聲連忙偏開向著其他人走去,他們像是老鷹抓小雞般抓撲著。
一瞬間屋子裡都是女人的尖叫哭泣聲和男人的喘息聲。
木槿她捂著耳朵,咬著牙,可這種聲音就像見縫插針的冷風般一股股地鑽進她的骨骼裡。
時年——
救命——
那個時候木槿心裡想的都是時年,像是這個名字能滿足她所有的依賴。
她總說他的名字聽著像“十年”,是一種許下的約定般。
“木槿,木槿?”
“啊?怎麼了?”木槿她手忙腳亂的合上手裡的卷宗,視線縹緲了會兒才聚焦在林棲的身上。
林棲她蹙眉,抬手提醒她看看手裡的卷宗,“差點被你撕成兩片了。”
木槿她低頭看著已經撕開一半的卷宗,不好意思的聳著眉峰,“不好意思啊。”
木槿她起身在辦公桌上翻找著透明膠帶,試圖將其黏好,“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很好奇你剛才在想著什麼?”林棲她放下手裡的卷宗,雙手撐在高高的卷宗上拖著下巴,用非得問出個好歹的眼神盯著她。
木槿她指甲刃滑動尋找著膠帶口子的手一頓,粉紅色的舌尖舔舐著發乾的嘴唇,“只是在想剛才那些孩子……”她猛然胸口一痛,“她們真的……很幸運,還能被找到,雖然她們等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