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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你門口的草又被我吃了些。”
後來她終於抵不住了倦意,她閉上了眼睛,醒來時她就看見了時年,恍惚間她都懷疑時年出現在了她的夢裡。
“時……”年。
砰———
時年他舉著手槍朝著方成手裡提著那隻兔子開著槍,灰白色兔子撲騰著掉落在地,然後在血泊中再也不動了。
“啊哈——”木槿她猛地睜開眼,像是要溺亡在深水中。
入眼的是白色的牆壁和從她頭頂滑到腳尖的熱水,她關掉蓬頭,雙手抹開臉上的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她的眼角不知道是殘留著的熱水還是害怕流出來的眼淚,她的胸口像是壓著巨石般難受。
木槿她的肩膀聳動顫抖著,她用力的捂著嘴巴害怕會發出聲音。
隔著浴室門,她敏銳的聽見鑰匙轉動的聲音,一定是方成來催她了,“你在門口等我,我馬上就好。”
門還是被開啟了,不過沒有任何聲音是回答她的。
木槿她起身掬了一捧涼水撲在臉上,雙手撐在洗手檯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擰成繩的頭髮,眼角和顴骨上的面板有些發紅,粉色的嘴唇有些缺水的微張著,她嘴角扯動,這笑容令她不耐煩的撈過毛巾用力擦拭著,果然,她學安槿一點也不像。
她包著頭髮,穿著浴袍擰開浴室的門,她的步伐卻是往後一退。
一瞬間,眼前的時年和剛才記憶裡殺死那個兔子的時年重疊,她的喉嚨滾動著,轉身跑到床頭櫃前,從櫃子裡拿出一瓶沒有標籤紙的藥瓶,慌亂的倒了好久才倒出兩片藥片服下。
木槿她靠著床沿起伏著的情緒才平靜了下來,只是她才想起她的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才想起,忘記吃藥了。”她假意低頭輕“咳”了幾聲。
“感冒還沒好嗎?”時年他從沙發上走了過來,坐在她身旁的床上。
“熱傷風總是好得慢。”她欲起身卻被他摁住肩膀。
時年他鬆開她包著頭髮的毛巾,輕輕的給她擦拭著,“都這麼大了,還學不會照顧自己。”
吹風機的聲音在她耳邊鼓譟著,吹乾的髮絲像是密網般攏蓋著她的臉龐,木槿她在想,眼下的時年想著的是安槿還是她,木槿。
時年他很愛,很愛安槿,這是她來時家後時家傳輸給她的第一門知識,所以時年他才會給安槿找替身,她要在他的身邊一直待到二十四歲,因為安槿就是二十四歲發生意外去世的。
聽說他們已經準備一週後要結婚了,沒想到就發生了這種意外,但是時年他仍是毅然決然的娶了安槿。
只是木槿她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
時年啊,時年,你究竟是幾分真,幾分假。
木槿她起身,抬手抓了一下半乾的頭髮,“好了,再吹頭髮就毛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