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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就是那個小男孩?”
雲夢昭喜上眉梢,笑道:“是我,真的是你?這麼多年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真好。等等,你叫我再捋捋,那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送我了一件東西,是什麼?”
那少女道:“當然記得,我的彈弓,你現在還留著麼?”
雲夢昭重重的點點頭:“嗯,儲存的好好的。”
這少女正是當年在“北固山”下,從強匪手中搭救梅姑和雲夢昭的那老者的孫女“傅雪瑩”,一別匆匆數載,幸虧當初遇見了那老者,若不然他姑侄二人,如今是生是死還未可知呢。
只是當年那個嬌俏可愛的小女孩已出落成一個明豔動人的絕美少女,雲夢昭也從一個稚嫩孩童長成了一個英俊瀟灑的翩翩少年,那時二人都尚且稚齡,相隔了八九年,容貌變化都是極大,初次相見不相識純屬正常,這時互明身份,都有一種別樣的親切,兩人在草地上並肩坐了下來。
雲夢昭但聽傅雪瑩言語間只說她爺爺,未提及她父母,便問道:“你是和你爺爺一起住麼?”
傅雪瑩道:“是啊。”
夢昭又問:“那你爹爹媽媽呢?你怎麼沒和他們在一起?”
傅雪瑩突地垂下臉,眼睛微微溼潤,說道:“我沒有爹爹媽媽,爺爺說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死了。”
這種感受雲夢昭深有體會,內心的悽苦他也再清楚不過,見傅雪瑩和他同病相憐,不禁也勾起了他痛苦的回憶,又問:“那你知道你爹爹媽媽是怎麼死的麼?是生了什麼大病麼?”
傅雪瑩道:“我也不知道,我從沒見過他們,問爺爺,爺爺說是的,但我覺得爺爺在騙我,追問的緊了他就訓我,你別看他待我很好,發起脾氣來可嚇人了,我再也不敢問了。”
雲夢昭又問:“那你奶奶呢?她總該會和你說吧。”
傅雪瑩道:“可別提了,問我奶奶她發的火更大,差點把整個水閣給拆了,我就更不敢問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老傢伙是怎麼想的,把我一個小姑娘夾在中間難受。”
雲夢昭道:“看來你爹爹媽媽的死不一般,你爺爺奶奶是在故意瞞著你。”頓了一頓,又詫異的問:“你說你和你爺爺住在一起,你有奶奶的,怎麼?你們沒住一起麼?”
傅雪瑩道:“沒有,所以我才說他們兩個是怪人,我和爺爺住在這裡,奶奶一個人住在‘鏡湖水閣’,小時候我想見奶奶了,爺爺就把我送去,但每次都是把我放在鏡湖邊上,喊一聲就走了。住一段時間,我想回來了,奶奶就再把我送回來,可也是把我往山崖底下一放,喊一聲就走了。現在我長大了,可以來去自如,但我想見誰就得兩頭跑,你說他們倆怪不怪?”
雲夢昭點點頭:“嗯,是挺怪的,這麼說你爺爺奶奶很多年沒見面了?”
傅雪瑩道:“從我記事起是這樣,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兩口子,就沒見過他們這樣的。”說著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雲夢昭但覺裡面的關節忒是複雜,而傅雪瑩也稀裡糊塗的,便再不問她這些,轉問:“你說你奶奶住在什麼‘鏡湖水閣’,那是什麼地方?”
傅雪瑩道:“‘鏡湖水閣’就是鏡湖上的一個小小島,順著前面這條河一直往上,然後過去大江,再過‘大泉溝’,順著湍河再一直上去,看見一大片蓮池就到了。”
雲夢昭聽她說順手比劃,只雲裡霧裡的,但想她爺爺是前輩高人,她奶奶肯定也不簡單,心想:“高人前輩怎麼都這樣奇奇怪怪的,好好生活不好麼?”聽傅雪瑩說的悲涼,心生同情,嘆道:“那你也真是可憐。”
雲夢昭兒時還有南宮娥苓這個玩伴,來到“海溪鎮”以後也結識了幾個朋友,單論童年樂趣他倒算不得很差。
而傅雪瑩打小卻是一個人,既無兄弟姐妹,也無朋友夥伴,樂是自己樂,苦是自己苦,爺爺奶奶雖是至親之人,但常言:“隔代如隔山”,兩位老人即便通天徹地,又豈能盡懂孫女的心思?更別說如今少女初成。
傅雪瑩從未像今天這樣說過許多話,和雲夢昭聊這半天心情極其舒暢,只覺得生平從未像今天這般快樂,情到愉悅處臉上綻滿了鮮花。
雲夢昭但看她芬芳多麗,煥彩出塵,好似朝霞配紅雲,又如海棠映日豔,不禁的心神一蕩,只想好好的抱抱她,親一親,給她一些安慰。
傅雪瑩忽地道:“說完我了,該說你了,那時見你還是個小屁孩,什麼都沒講,爺爺就帶我急匆匆的走了,現在你可得好好說說,你和你姑姑是怎麼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