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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聽師傅這樣說,夢昭心裡深感寬慰。
這槍法乃是雲振南所授,使槍即如聞父面,儘管雲振南只是教他習練,對他並沒有有所要求,但自雲振南死後,夢昭慢慢長大,自覺“霸王槍”便是父親的遺志,他只有將槍法練好,方才算不辜負父親。
傅天威又道:“霸王槍也算得上一項絕技,戰場對敵可謂是所向披靡,是當年的‘飛虎將軍’周子夫的獨門絕學。周子夫退隱後收有一徒,名叫雲振南,曾是‘宋軍三傑’之一,隨西門方灼援兵金雁關,‘金雁關’兵敗後投降於北狄。我聽雪瑩說過你的身世,對一些朝堂之事也有所耳聞,真是世事難料啊,沒想到這槍法居然傳承到了你的手裡。”
雲夢昭驀然緊張,說道:“師傅,您……您不會嫌棄我吧。”
傅天威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會,你不要多想,我雖然早已不問俗事,但不是與你說了,朝堂之事我也有所耳聞。當今皇上閉目塞聽,昏聵無能,朝廷多重用奸臣,西門方灼當年受人構陷而被罷免貶謫,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雖不清楚事件詳情,但霸王槍的傳人絕不可能是奸猾之徒,想來你父親也是無辜受累”
雲夢昭甚感激傅天威對他的不棄和信任,更感謝他對父親的體諒,說道:“您若有興趣,我可以詳細與您說說我爹爹和媽媽,還有北狄的生活,宋人對北狄有偏見,但事實絕不像他們說的那樣。”
傅天威不屑道:“你不用說我也知曉,老夫又豈會與世俗和光,你也只需記住,事只分是非,人只辨善惡,沒有地域種族之分,同祖、同宗、同門之人又何嘗都是善類呢?”說著悽然嘆了一聲。
雲夢昭只當傅天威是對時事的感慨,殊不知在他心底壓著一件痛心疾首的往事,一個苦纏了他十六年的心結。
晚霞披山,天色漸沉。傅天威便即叫雲夢昭下山去,與家人交代了,拿上換洗衣物,搬來山崖與他同住,他既得了傳人,要盡心的指點傳授。
雪瑩樂開了花,爺爺所提正是她所想,看夢昭的眼神更變的脈脈柔情,秋波連慧。陪同夢昭下去山崖,送他渡過河岸,約定明早再來接他。
夢昭回到家,與梅姑詳細說了,他歡喜可以與師傅和雪瑩同住,只捨不得獨留梅姑一個人在家,怕她冷清孤單。
梅姑感動他的孝心,也甚體諒他的心情,姑侄倆相依為命,匆匆恍恍快十年了。十年如一日,夢昭雖不是她親生子,卻勝似親生子。她恩比天高,情比海深,數年來相濡以沫,不負瓊瑤公主所託,更欣慰沒有白養這“大兒子”,叮囑他不必為自己掛懷,要好生跟隨師傅學習武藝,將來的路才能走的更寬,更穩,更遠。
第二天,夢昭辭別梅姑,揹著包袱來到河邊。今天雪瑩倒比他積極了,已等在這裡,成了他專用的坐騎。
二人過去河,上到山崖上,傅天威指一間竹屋給他。
夢昭看那竹屋內一桌,一椅,一張床,陳設簡易,乾淨舒適,頗合他的心意。他不當富貴的小郡爺已久,早習慣了平民百姓簡單溫馨的生活,把包袱放在床上,向傅天威虔誠的施禮稱謝。
傅天威見他有些拘束,拍拍他肩膀,和藹笑道:“你既做了我弟子,以後便是一家人,不用客氣,隨意點就好。”瞧了雪瑩一眼,又正色補充道:“但千萬別跟她學。”
雪瑩不服氣的道:“我怎麼了?”
傅天威嘿嘿一笑,道:“你好的很,乖的很,是個好孩子。”
這樣的反話雪瑩已經聽了無數遍,早已是家常便飯,習以為常了。
夢昭笑呵呵的配合師傅:“是,我絕不跟她學,跟個女土匪一樣。”
雪瑩眼一瞪,嬌怒道:“你也敢說我,看我不打你。”小野貓一般撲著夢昭把他按倒床上,騎在身上一頓“撕撓胖揍”。
傅天威緩緩搖頭,走出門去,說道:“你倆鬧夠了就出來,夢昭雖有根基,但委實太淺薄,遠遠不夠,高深的功法根本修練不了,我先傳你入門的基本功夫再說。”
夢昭和雪瑩推推搡搡的從屋內走出。傅天威領著二人來到另一間竹屋,那竹屋內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人形木雕,有的出掌,有的出拳,有的蹬腿,有的指天,有的如追風逐電,有的似藏水潛淵,一個個奇形怪狀的,身上還畫著扭扭曲曲的紋路。
雪瑩一看這些都是傅天威平時閒暇雕著玩的木頭人,不解問道:“爺爺,你帶夢昭看你這些木雕幹麼?你雕的也不是很好看呀。”
夢昭見那些木人每個都有編號,共一百零八個,暗合天罡、地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