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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掃葉百花殘,暮雪皚皚垂瑤山。千世萬世春日在,江海風水輪流轉。”

青龍星落,那為南宮禮鋒批命的方士在瑤山遙望北方,慨然嘆道。

這方士不是別人,正是在瑤山隱修的大聖“姚天罡”。

他通曉陰陽,神鬼莫測,一身天下少匹的絕世武功已近仙道。

他夜觀天象,推演先機,得知北方沃野將有星主下界,其臨凡將是人中龍靈,雄才偉略,膺懷大志,北部安定以後必將揮師南下,進犯中原。

南朝有紫薇坐鎮,他們將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遭殃的卻是無辜的天下百姓。

為免使黎民遭劫,生靈塗炭,他算出南宮羽晟的行祉,化身方士與他相逢,做下改青龍星命途的局,也為三百年後宋國臨難,“青龍金刀”護佑聖朝的使命做下準備。

雲振南同瓊瑤公主閨房閒話,曾聽瓊瑤公主講述過這金刀的來歷,見兒子年幼無知,不曉人事,心底一慌,忙道:“住口,不準胡說八道。”

將雲夢昭往後扯了扯,向南宮治隆道:“父皇,昭兒年幼,不懂事,你不必和他認真。”

眾人具是定定的望著南宮治隆,心想:他身為一國之君,將話說的滿了,瞧他要如何應對。

南宮治隆也自暗思:他一生光明磊落,頂天立地,又貴為帝相,豈能言而無信?他若失信,何以服眾?以後還怎樣統御群臣?還怎樣治理軍機?

稍頓了會兒,昂然道:“朕言已既出,豈能失信於人?”

從腰間解下金刀,遞向雲夢昭道:“昭兒,接著,皇外公送你了。”

南宮楚才急道:“父皇且慢,兒臣覺得此事實在欠妥,你疼愛昭兒我們都是知道的,但這金刀……乃是我祖上所留,是我南宮家族世代相傳的寶物,已將近三百年了,豈能輕易假手於外人?”

南宮治隆眉心一皺,厲聲道:“你說什麼?昭兒乃美倫親子,朕的親外孫,你的親外甥,如何就成了外人?”

南宮楚才斜睨了雲振南一眼,道:“哼,昭兒是美倫親子不假,可他……他畢竟不姓南宮,非我南宮氏嫡血,未免遭嫌,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人群中交頭接耳,發出淅淅索索的嘀咕之聲。

南宮治隆深知,儘管雲振南人才出眾,本領超凡,在北狄幾是無人能匹,但他宋國降將的身份總被自視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北狄權貴所看不起,其芥蒂包同南宮楚才在內也是其一,卻忘記了“金雁關”上,正是這一降將殺的他們潰軍大敗,棄甲拋戈,望風逃竄。

南宮治隆惜才重才,從雲振南兵敗遭擒就未曾因他異族的身份而對他存過半分輕薄,反對他慷慨豪邁的氣概萬分敬佩。

雲振南降贅北狄,他歡喜愛女能與如此將才締結金蓮,對雲振南格外的仰重。

眾口悠悠,旁人暫且不講,今時今日他見楚才仍對振南介如冰淵,從根而論,究其親疏,他們實為一家,他如何能不怒?

斥道:“混賬,你給我住嘴,振南貴為駙馬,是你的妹夫,昭兒是你的親外甥,他們便都是我南宮家族本家之人。朕萬萬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還如此的淺薄,朕告訴你,你若再如此談及無稽,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將你從嚴處理。”

聽話聽音,有點頭腦的都知道南宮治隆這話不僅僅是說與南宮楚才聽,更是對他們的敲打,凡對雲振南有鄙薄之見的都是心中一顫,南宮楚才也不敢再執拗。

南宮治隆高舉金刀,亢聲道:“朕在此宣令,這把金刀的來歷諸卿都是知道的,乃太祖皇帝所留隗寶,朕今日便將它傳於朕的外孫,雲夢昭。昭兒,還不接刀,你難道要抗旨麼?”

雲夢昭見外公和大舅為這把金刀爭執的臉紅脖子粗,他是個人精,猜想這金刀干係重大,事不簡諧,不敢再為自己的貪念強執一詞,可又十分不甘心,他實在是太喜歡這把金刀了。

利弊權衡下,他小小的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斷,耷拉著腦袋,臉上略顯委頓,溫言道:“皇外公,我不要了,你不要和大舅舅吵架。”

南宮楚才心頭一震,霎時之間一股難言的酸楚感湧滿胸腔,頓生羞慚,只覺委實太欠風度,心想:“我是不是真的太狹隘了,竟連一個小娃娃都不如麼?昭兒是美倫的兒子,是我的親外甥,我竟連他都不能容麼?唉,父皇說的不錯,雲振南既已投降招贅,他便和宋國再無半分瓜葛,他和昭兒便都是我南宮家族之人,我怎能如此的小心眼兒?”

想著輕笑了一聲,道:“昭兒,皇外公既然要把金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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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欲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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