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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宗元被周子夫一招所制,這一節也是他沒有料到的,他見周子夫拋掉武器,警戒之心大去,萬不想周子夫會突然出手,“快、狠、準”令人防不勝防。但儘管受制於人,霸氣卻是不減分毫,沉聲問道:“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子夫冷冷一笑,道:“老夫已經說過,別無他求,只求兩人性命而已,並不想與你為難,還望拓跋元帥也不要叫老夫為難。”

拓跋宗元打了個斜眼,腦子快速轉了轉,說道:“本帥何必為難,咱們有言在先,你放了我,我自當放你們離去。”

周子夫不屑笑道:“嘿嘿,小子,跟老夫玩貓膩你還差的遠呢,老夫也縱橫了大半生,大家都不是笨蛋,你如何想的自己心知肚明,老夫勸你識相一點,不要再妄想動什麼歪心思。”說著頂在拓跋宗元后心的手掌猛然一緊。

拓跋宗元立感背心灼熱,有股熱流滾滾湧動,深知周子夫若將這股內勁吐出,他便會立即被震的心脈碎裂,五臟俱廢而亡;但是讓他為受制於人而妥協求全卻也十分不甘心,說道:“前輩你武功卓絕是不假,晚輩佩服,但你看看你面前,這可是上萬人馬,你自己殺個七進七出是不難,但若是帶上兩個累贅,你覺得你們走得了嗎?何況宮外還有我數萬將士駐紮,我勸你不要做這困獸之鬥。”說話間悄默默的探手入懷。

周子夫眼觀、耳辨、神識,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喝道:“別動。”手上的內勁又重了三分,看著他慢慢又將手抽了出來,說道:“老夫知道你們東羌有些個奇人極善妖邪之術,那三人怕也不是練了什麼金剛護體的功夫,而是用了什麼非常手段吧?”

拓跋宗元微微一怔:“你知道?”

周子夫心想:“看來猜的果然沒錯。”冷“哼”一聲,道:“老夫自然知道,這種雕蟲小技豈能唬的住我?”感覺拓跋宗元似有意拖延時間,臉色一變,喝道:“少囉嗦,趕快放我們走,否則休怪老夫魚死網破。”

拓跋宗弼心如火烤,又焦又急,怒道:“老傢伙,我元帥敬你,你可不要猖狂,趕快放了我們元帥,你看看這陣仗,你以為你們走得了麼?”

周子夫道:“有你家元帥作保,你要試試嗎?老夫說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是生是死只有這一道,但我保證,先死的一定是你家元帥。下馬。”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拓跋宗元受人所制,三軍裹挾無力,拓跋宗弼儘管惱恨非常卻不敢忤逆,氣憤的從馬上跳了下來。

周子夫向梅姑喚道:“那姑娘,去把馬牽過來,帶這娃娃騎上。”

梅姑拉著小夢昭走到周子夫身旁,把他留下,自去牽馬,隨即抱著夢昭騎上,她牢牢坐在小夢昭身後,把他緊緊摟在懷裡。

周子夫道:“拓跋元帥,辛苦你了,勞煩你送我們出城,你放心,老夫可不是言而無信的爾虞我詐之輩,等到了安全之地自會放你回來。”言外之意諷刺拓跋宗元言而無信,也是給他吃一顆絕不傷害他的定心丸。

拓跋宗元輕輕笑了笑,道:“豈敢,先前得前輩所贈兩本兵書,晚輩由衷的感激。晚輩身上也有一物,乃偶然所得,頗覺得有神奇之處,只是一直未參詳透,前輩見多識廣,煩請幫晚輩看一看如何?”

見識了拓跋宗元的心機城府,周子夫小心謹慎,怕他耍詐,果斷拒道:“不看,老夫沒這個閒心思。”

拓跋宗元道:“哎,前輩何必推脫,我如今性命都在你手裡,憑前輩之能,難道還怕我框你不成?只是看個物件而已,前輩也忒過小心了吧。”

周子夫知道這傢伙詭詐狡猾,可若不應他所請未免讓人小覷,沉眉定目,團聚一股真氣彙集掌心,稍稍外放,讓拓跋宗元感受到一把炙熱的利刃頂在他後心,使他不敢輕舉妄動,說道:“你最好不要動歪心思,玉石俱焚的下場我想你也不願意。”

拓跋宗元微笑道:“不敢,那便請前輩一觀。”說罷伸手入懷,掏出一個閃著淡淡綠光的東西來,攤在手心。

周子夫只看那東西碧綠晶瑩,剔透水潤,像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寶石,但這東西除了價值連城以外並無奪彩之處,心裡奇怪:憑三軍統帥的身份,東羌皇子的地位,什麼奇珍異寶拓跋宗元難以擁有,怎麼就對區區一塊石頭上了心?他所想的不該是征討四方,開疆拓土麼?這東西對他並無大用啊。

拓跋宗元笑呵呵的問道:“前輩可看出其中的門道?”

周子夫聚精會神的盯住那石頭,緩緩搖了搖頭。

拓跋宗元道:“你再仔細看看,看仔細咯。”忽地手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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