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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蛇打七寸,這一下他的軟肋徹底被敵人給拿捏的死死的了,精神委頓,臉色轉憤怒為頹喪,深深的嘆了一口長氣,黯然道:“你想怎樣,不用拐彎抹角,直說了吧。”
“呵呵,我不禁對你佩服了幾分,顧及妻女,你倒也算條漢子。以我的身份,此事我本不屑為之,但也是無可奈何,我只代東羌元帥傳句話,五日之後,東羌大軍會全力攻打金岬關,屆時你只需開啟關門即可。”
“什麼?”
南宮楚才震驚非常,現如今兩軍交戰,北狄受兩國夾擊,危在旦夕,他身為北狄王室貴胄,受封楚王,叫他開關引敵,不是叫他背叛國家,背叛祖宗嗎?他……
想到妻女現下在敵寇手中,強壓怒火,不敢發作,咬牙切齒的收斂憤恨的情緒,冷冰冰的道:“你果然是拓跋宗元指派的,他戰不過雲振南,便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嗎?簡直是痴心妄想,我雖不才,但也絕不會為了自己的妻女而背叛整個國家,你叫他打消這個骯髒的念頭吧。”
“我剛剛說了,對你有幾分敬佩,你這番話,哈哈,讓我對你的敬佩之情又增加了幾分,只不過……”
“沒有什麼只不過,她們落在了你們手裡,有死而已,有振南在,東羌就等著滅國亡族吧,她們的仇,我會報。”楚才橫眉冷對,義正辭嚴的道。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哼,果然還是蕭家父子對你更為了解,你還真是個急性子。不過你說雲振南,你真以為雲振南舉世無敵麼?呵呵,天下何其之大,你的見識也忒淺薄,若不是雲振南和傅天威有所牽連,那一晚我便能取了他性命,真是夜郎自大。”
南宮楚才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馮墨塵不屑的“哼”了一聲,頓了頓,又道:“還有,你說話謹慎一點,是他們,不是我們,我和他們可不是一路人。”
說著嘆了口氣,接著道:“你是可以不顧你妻女的安危,做你的忠臣英雄,但是她們……恐怕可沒有死那麼簡單。”
“你……什麼意思?”
南宮楚才氣息紊亂,一種極恐怖扎心的念頭襲向他的心臟。
馮墨塵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你此刻在想什麼,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我一個文人墨客,一些腌臢之言我難以說出口。蕭寒說他曾與你交好,讓我帶一封書信與你,其中的細節要點想必他在信中會向你說明。”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紙信封來,交予楚才手中。
楚才撕開信封,展開信件,只看上面寫道:“愚弟蕭寒問大哥安好,望大哥看清眼下局勢,如今我東羌戴甲十數萬,戰將百員,東伐西進,勢如破竹,已成不可抵擋之勢,所攻關隘連連報捷,北狄覆滅只在須臾之間,負隅頑抗終歸突然,只能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我元帥愛兄大才,體恤軍民,不忍攻殺,現請嫂夫人與娥苓侄女做客軍營,只奈何千里行軍,山高路遠,軍士多感疲弊,嫂夫人容顏絕麗,傾國傾城,軍中諸將多有垂涎者;娥苓侄女水嫩可愛,爛漫天真,大大遺長了嫂夫人之風,軍中亦有不少性格怪癖,喜歡稚女之人。
漫漫長夜,寂寥難耐,拓跋元帥感慨將士辛勞,為撫慰軍心,意欲將嫂嫂和娥苓發籍軍中充妓,以為將士慰安,是愚弟苦苦求告,拓跋元帥才暫壓軍令,望大哥珍惜。
你若聽從指示,妻女可全,我國得勝之日仍不失王侯爵位;若不識時務,妻女必遭蹂躪,北狄被破,免不了國滅身死的下場,嫂夫人和娥苓侄女也將終身作踐,永世不得翻身,大哥敬請斟酌再三,再三斟酌,弟蕭寒告警。”
南宮楚才背脊火燒,心口刀絞,手捧書信體若篩糠的眼淚磅礴湧出,面目猙獰的如同瘋魔野獸一樣,嘶聲罵道:“畜生,怎敢如此。”一把將那書信擰做了一個紙團。
書信上的細緻內容馮墨塵是完全知曉的,是以南宮楚才這般暴走的狀態以人性度之他絲毫不意外。他話說不假,原本以伊利米雪和南宮娥苓的人身清白名節要挾南宮楚才是要他口述的,只是這骯髒卑鄙的言詞他確實無從出口,拒絕了,拓跋宗元再次問計,蕭寒才獻上以書信述之這一招,只讓馮墨塵帶話他們的計劃要點即可,逼迫南宮楚才就範。
莫看蕭寒信中說的冠冕堂皇,大義凜然,對自己極盡褒獎,實則字字誅心,句句威脅,逼的楚才幾乎已無所適從,這招毒計也是出於他和其父蕭蚩尊之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