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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雄“投降”北狄使其家人也受到了坐連,家產被盡數抄沒,父母受不了打擊吐血身亡,葉家本是世家,從此沒落,家族內親戚不沾,朋友不顧,葉妻帶著嗷嗷待哺的小凌軒過著萬分拮据的生活,遭盡了世間白眼,冷嘲熱諷。
五年前葉妻因悲苦交集、憂勞成疾而一病不起,不久便鬱郁離開了人世,自此葉凌軒便有江敬誠照看,一手帶大至今,世態炎涼,這孩子因身世的短處飽受霸凌欺辱,身體和心靈的創傷使他變得性格怪癖,冷漠暴躁,除江敬誠的女兒“江心瑤”外他難能又與雲夢昭交好,看他多了一個夥伴,江敬誠十分高興。
三個孩子互通姓名,重新認識一番,勾肩搭背的出去玩了。葉凌軒才知道雲夢昭原來有一身功夫,怪不得這樣厲害,問他一個人能不能打四個。
小夢昭與他漸漸熟悉,孩子心性一碰撞,來了勃勃興致,告訴他不要說打四個,放開手腳就是五六個也不是問題。
葉凌軒欣喜若狂,遵守約定認小夢昭為大哥,他為老二,江心瑤也滿心歡喜的參與了進去,認做三妹。
傍晚時分,江家宅院突然鬧哄哄的湧進來一大群人,汙言穢語的罵罵咧咧。一家子正準備開飯,見此動靜,江敬誠和梅姑,德叔忙出來門看。雲夢昭,葉凌軒,江心瑤跟著走出。
江敬誠但見院裡來人衣著華麗,光彩照人,都是熟人,略略拱手道:“張財主,謝員外,孫員外,李員外,不知各位來訪,是何貴幹呀?”
梅姑見江敬誠雖盡禮道,但語氣卻不甚友善,猜想他們之間應該是早有嫌隙。再看那四個大人身旁的四個孩子,各個鼻青臉腫,身後的十多個家僕各提梢棒也是氣勢洶洶,望了一眼小夢昭和小凌軒,見倆孩子握著拳頭,一臉的憤慨,當即明白了幾分。
那四個大人嚷嚷亂叫的道:“你說幹什麼?你還敢問?”
“江敬誠,你少給我們打哈哈,今日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說法,咱們沒完。”
“就那兩個小野種,看把我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必須給個交代。”
“有娘生、沒娘教的小畜生,真是作死,不行就償命吧。”
江敬誠冷“哼”一聲,一臉嚴肅的道:“各位,你們這般行事恐怕不妥吧,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牙都給我們打掉了,還有臉上這傷,你敢說這叫誤會?康兒,你來說,是誰打的你們?”
張財主家那小子戰戰兢兢的指著小夢昭和葉凌軒道:“就……就是他們,他倆。”目光閃躲,語聲發顫,顯然被揍的陰影頗深,現在兀自怕著。
另一個膽子稍大點的,吃的圓頭圓腦、耳大膘肥的男孩補充道:“他們還叫我們叫爺爺,還叫我們吃狗屎,老爹,你一定得給我報仇,也叫他們吃屎。”
“什麼?這倆小畜生竟敢叫你們吃屎?”
十多名家僕一臉錯愕的面面相覷,四個興師問罪的大人更是震驚非常,氣的體如篩糠,只差背過氣去,簡直是糟踐人的奇恥大辱,血眼通紅,聲絲顫抖的咬牙罵道:“狗孃養的小雜碎,真是該死,江敬誠,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不給個交代,老子拆了你宅子。”
江敬誠長長嘆了一口氣,挺直著胸膛道:“我無話可說,本來想以和為貴,但凡事總有個是非曲直,理不是全憑你們一方說的。你們家孩子欺負我們家孩子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們是怎麼做的?除了包庇縱容,可何曾給過我交代?若我說的沒錯,今日上午你們四個孩子是不是剛剛打了凌軒,怎麼?難道只許你們欺負人,就不許別人報復?”
江心瑤早看不慣他們欺人太甚,葉凌軒三天兩頭的捱揍,她每每哭,今日才算是帶夢昭報了大仇,沒想到他們還敢尋上門,恨恨的說道:“爹爹,是他們欠收拾,活該,上次還往凌軒哥哥書包裡撒尿,把墨汁倒凌軒哥哥書上,都是他們不好,打死他們都不虧。”
江敬誠氣焰凜然的沉聲道:“四位,對此你們又該怎麼說?是不是也該給我江某人一個說法?”
他原本顧忌張財主的本家兄弟是梁川的縣官,平時多仗勢欺人,壓迫良善,對於這種無恥小人他如今時運不濟,帶著兩個孩子更是生活不易,不願招惹,可也不能容忍被人騎在頭上拉屎撒尿。
平時葉凌軒受欺,他為了大局忍忍也就算了,可今天形勢翻轉,倒戈到了他這邊來,既然禍事已出,對家又找上門,他必須據理不讓,把責任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