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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要溫存侵入,兩聲咳嗽打斷了他們的浪漫,二人都是一慌,忙脫離分開。
傅雪瑩紅著臉,眼睛不敢直視,直羞澀難當,聲音微微發顫的道:“爺爺,我們……我們什麼都沒幹,就是……就是……”她語無倫次,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樣解釋。
雲夢昭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冷汗浹流,心道:“完了,這次真的完了,怎麼能被師傅看見呢,他肯定以為我在欺負雪瑩,這還不得廢了我。”心驚亂顫,懾懼傅天威的威嚴越想越怕。
卻見傅天威並未顯怒,依舊一副慈和模樣。他自是不知傅天威也曾年輕過,也有過少年人的浪漫,早已是過來人了,少女懷春、少男有意,情投意合乃是人性常情。
雲夢昭形容俊朗,器宇不凡,況且純良敦厚,心胸博大,傅天威對他甚是滿意,自他又打破桎梏,收雲夢昭為徒那日起,便將夢昭不僅僅當做弟子培養,已認定他為雪瑩夫婿的不二人選,何況雪瑩與他的情緣,除了他恐怕也再沒有第二人了,是以二人適當的相好親密,只要不逾周公之禮他並不見責,他也相信二人有基準的底線。
傅天威見二人一個滿臉緋紅,神情忸怩;一個心懷忐忑,一臉慚色,知道是自己在不該出現的時刻出現了,給二人帶來了壓力。他只作風過萍浮,對剛才二人的隱秘全沒有看見,說道:“夢昭,你也有多日沒有回去瞧你姑姑了,是該回去看看了。”言辭間有一抹極微極微難以察覺的傷感。
雲夢昭見師傅沒有怪責,心裡大舒一口氣,似乎放下了千斤的重擔,說道:“是,算算該有十來天了,是該回去看看姑姑了,放她一個人在家怪寂寞的,我也有些過意不去。”
“嗯。”
傅天威點了點頭。
傅雪瑩興致昂昂的舉著手道:“我也去。”
傅天威略沉吟了片刻,輕嘆道:“想去就去吧。”
望著興高采烈下山而去的兩個孩子,傅天威的眉宇間露出淡淡的憂傷,眼神裡更顯出一絲悲憫的暗淡,輕聲自言道:“天數有定,命不可逆,悲歡離合終是所有人都要經歷的過程,這最後的短暫……孩子,好好珍惜吧,她護你南來,教養成人,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過兒湍河,來到村莊,憑傅雪瑩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又惹來一眾羨豔的目光,儘管她已來過村裡多次,但她每次來總給旁人一種不一樣的視覺感受,次次都讓人耳目一新。雪瑩對於旁人的注視也不以為意,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到了屋門外,只見屋門虛掩,本就冷清的房子突顯得更加蕭然。夢昭興勃勃的叫道:“姑姑,我回來了。”邊喊邊推門而入。
堂屋裡沒有人,他四下張了張,忽然有些拘謹,探著頭又輕叫了聲“姑姑。”掀開門簾,進入裡屋。
“是昭兒回來了。”
夢昭但見梅姑躺在床上,正有些艱難的扶著床榻準備坐起身,他心裡咯噔一下,只感覺一股冰寒之氣驀然直灌入胸肺,忙搶步過去扶著梅姑。
“姑姑,你怎麼了?是病了麼?”
他只看梅姑形象憔悴,容容病態,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比之昔日容光煥發的精神簡直判若兩人,難以想象這才不過短短十日未見,姑姑竟萎靡如此,直令他心如刀絞,禁不住眼睛酸兮兮的。
梅姑看他憂傷,勉強的淡然一笑,說道:“不礙事的,你別擔心,姑姑好的很。”說著突然噶著嗓子咳嗽起來。夢昭忙拍撫她後背、替她推拿,心裡的痠痛再壓抑不住,眼淚姍姍流了出來。
北狄破滅,攜幼南來,雲夢昭是梅姑一手呵護帶大的,其之間的感情幾可說與親生母子無異,說是這世上彼此唯一的親人也不為過。梅姑更是視夢昭如己出,疼愛的無以復加,在北狄駙馬府時便是如此,她即便有親生子也未必過此,是以姑侄二人這種患難與共,相扶相攜的濃厚感情遠非一般親情可比,夢昭正是基於這一點才對梅姑無比的珍視、上心。
梅姑見他垂淚心裡也十分難過,她的命數她自己再清楚不過,實有一萬個捨不得,萬萬個不忍心,只恐夢昭以後再沒有親人的依靠,看見站在一旁、鬱鬱寡歡的傅雪瑩,她心裡突又有了幾分安慰,微笑著輕輕點頭喚道:“好姑娘,來,過來。”拍了拍床榻。
傅雪瑩本忐忑的心靈多了些許平靜,而於這平靜上又有些說不出的落寞,就好像是她自己的至親之人要離開自己了,卻又有些不同。她走上前,叫道:“姑姑。”在床榻邊坐下。
梅姑握住雪瑩的手,臉露喜慰,懨懨病態突似有了幾分好轉,問道:“好姑娘,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