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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興崴再次看到一大束鮮花之後,終於沉不住氣了。
他強忍著吃完飯,讓女兒進臥室寫作業,又叫住了徐娜,“咱們倆談談。”
徐娜坐了下來。
她不說話,胡興崴卻有話,“花是誰送的?”
“朋友。”
“男朋友女朋友?”
徐娜望著他,“我怎麼有種做犯人被盤問的感覺?”
“徐娜,夫妻過日子要坦誠,你要是外面有人我不攔著你,咱們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胡興崴怒慫出口。
“什麼叫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說的清楚點,我不明白。”
“能過就過,不能過就不過,天天回到家看臉色,你覺得這樣過的日子有意思嗎?”
又是看到這副嘴臉,從不反醒自己的錯。
徐娜說不傷心是假的,今天胡興崴說的這幾句話,就像石頭壓在徐娜的胸口,喘氣都有些費勁。
這一刻,她越發能體會到那句話:至親至疏夫妻。
夫妻是最親蜜的人,也是最遠的人。
“你不用再給你媽下樓打醋去嗎?”徐娜哪怕是淡淡的問,這一句話也讓胡興崴的臉色變了。
這句話譏諷之意太濃,將胡興崴最醜陋的一面擺到了明面上。
“我就和同學吃個飯怎麼了?你就沒完沒了的,啊,只要我和同學出去吃飯就關係不正常是嗎?”
相比胡興崴像被踩到尾巴一般的歇斯底里,徐娜一直很平靜,就像在說著別人的事,心裡的難受卻只有她自己明白。
“你正常和同學出去吃飯,為什麼不接電話?從一開始我和你爭論的問題也不是你和麥桐出去吃飯,而是你為什麼和她在一起就不接我電話?”
“不接你電話怎麼了?我就是不想接電話。”胡興崴沒理了,甚至從聽到徐娜說‘買醋’的事情之後,就開始心虛。
沒有理,無理取鬧是女人做的,結果現在他們兩個人完全顛倒過來。
徐娜點頭,掩飾掉心底的傷心,聲音也越來越輕,“朋友送花也不代表就關係不正常,那我也願意。”
這是她的抗爭。
她的反擊。
她也會傷心,她想說她的心是肉長的。
胡興崴喊道,“行,那以後買醋我也願意。”
“你小心聲,想讓孩子聽到嗎?”
胡興崴覺得徐娜變了,變的讓人不認識。
徐娜也想不明白,以前那個人,怎麼變的面目全非,讓她不認識了。
兩人都在氣頭上,說的都是氣話,心中都明白,可誰也沒有讓步,徐娜之前因為陽光對她生出來的感情而有的那點愧疚感,也淡了。
“我想和你談談歪歪的事情,你和孩子在一起,說任何話要看一看適不適合孩子。”徐娜想到了那個孫悟空的故事,“你現在在忙什麼?聽說你的車也是新生意給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胡興崴這麼說,一邊是因為還在生氣,一邊是因為心虛不敢說。
以往只要他說的,徐娜一定會聽,現在就因為他說了一次謊,徐娜就開始反抗,甚至一報還一報抵平,這讓胡興崴感覺非常不好。
“首付你是從我這裡拿的,我有權知道吧?”
“我現在就給你。”胡興崴小心眼上來了,專挑難聽的說,“你還要去南方買房,你自己掙的那點錢攢起來也困難,所以你放心我不用你的錢。”
一句話又是嫌棄徐娜掙的少,又是嘲弄徐娜有一個達不到的夢想。
兩人都在氣頭上,誰也不會說出好聽的話,徐娜覺得沒有必要再談下去,說了一句陪孩子寫作業,起身走了。
這一晚,兩人第二次分居。
冷戰一直持續了近半個月,這期間日子正常,只是夫妻之間淡如水,零交流,徐娜想過和胡興崴坐下來再好好談談,每當這時想到胡興崴說的那些話,提起來的勁就又沒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很強大,可真當經歷了,她才明白她的心也不大,和所有的女人一樣,也不是事事都能樂觀的去面對。
到了月底,徐娜想著該給父母送生活費了,打電話給徐麗問她什麼時候回鄉下,徐麗驚呀道,“前兩天胡興崴把錢給我了,我早就給爸媽用客車捎回去了。”
徐娜微愣。
“你們吵架了?”徐麗立馬發現不對了,勸道,“胡興崴就是好面子,男人哪有不好面子的,平時對咱爸媽也上心,你看人和你吵架,爸媽的事還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