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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往前一傾,手撐下巴,不緊不慢道:“說來,她倆均是受那封建思想所迫害的小女孩。一個五歲時被父親用新衣誘騙到河邊生生溺死,一個剛出生就被母親用開水活活燙死。”
夜辰梟說的十分淡定,神情和眼神中也沒有任何悲憐,就跟沒有憐憫之心似的。
冷血無情…
雖沒有明確表明,但對方還是透過這短短兩句話猜到了二人死亡的“真實原因”。
林千韻神情凝重且複雜,銀眸震顫,震驚中夾雜著各種悲色。嘆息一聲微垂下頭不禁感嘆:“重男輕女,果真害人。”目光望向遠處。
也不知阿銀用了什麼方法,將倚地賭氣的小雪哄好了,現在她倆有說有笑的。結合對她倆的初次印象,林千韻不敢想,兩個本該因家庭環境極度“自卑敏感”的女孩,是怎麼“走出來”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
“……”
“沒必要!”夜辰梟放下手,坐直身。
林千韻轉過身,困惑道:“什麼?”
夜辰梟挑眉,看了一眼遠處那兩相互打趣兒的小孩,揚起聲:“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可憐她倆身世,又感慨現在的她們。”
“……”聞言林千韻明顯一愣。
“嘩嘩!嘩嘩!”
懷裡的諱陰卷自動展開,露出一個畫著紅橫的名字:“曾盼娣”,後面的紙面上留著一個名字長的空白,上面除了一個“姚”字外,後面便沒再多跟任何一個字,只有一條又細又長的紅橫。
林千韻將諱陰卷放置在桌面上,盯著紙面不用夜辰梟告訴也知道“曾盼娣”就是“曾鶴銀”,而後面的留白處應當就是“姚霜雪”。出生的早死的也快,就連名字都不給取。
“好歹也十月懷胎所生啊!這父母真是狠心!”林千韻一個外人都不由得給姚霜雪打抱不平。
林千韻靜下心注意到名字上的紅橫,他記得虞嬈嫼說過:人死後下黃泉的魂畫著的橫線是黑色,未下黃泉的才是紅色。
想起之前夜辰梟說過的話,林千韻猛地抬頭,夜辰梟朝他點點頭。
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想,怒火直線上升,林千韻雙手握拳雙臂僵硬在桌面上。臉色漲紅,眸中發狠,強壓著想打人的衝動,心裡暗罵她倆父母:“操!人死了都不給立個碑安個墓!!!”
“嘩嘩!嘩嘩!”諱陰捲髮出聲響,紙面上展出“曾盼娣”的生前經歷。
林千韻鬆了鬆拳,垂下眸看著上面的字。“曾盼娣”是家中老大,後面有兩個妹妹,她母親第四次懷孕為了確保是男胎,特意請人來看…一連請了四五位,得到的答覆都是一樣。
又是女胎!
夫妻倆因此大鬧一場,丈夫揚言要休妻另娶,無論如何都要給曾家留後!那時被休了的女子就如同是破鞋一般,有家不能回無人再願要。妻子為了自己只好向村中老者求助,問詢許久才求來一個法子。
“讓兒子前面的孩子‘消失’,這樣送子觀音就會覺得你二人可憐,將你腹中女娃換成男娃娃。”這是一個蒼老的聲音,而聲音的來源是另一件法寶——往塵鏡中傳來的。
林千韻怔愣一下後將往塵鏡也擺在桌上。原本普通的鏡面上浮現出一個懷著孕的女子,推開門衝進屋內,拽起炕上人的手匆忙道:“夫君!我有法子了!!我有法子了!!!”
男人嫌棄地甩開女人的手,一臉的不耐煩,怒道:“瘋婆娘!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說罷,重新躺回炕上。又不屑道:“呵!你能有什麼法子?難不成還能把肚子裡的賠錢貨換成個帶把兒的?!”
女人見狀連忙上前湊到男人耳邊,將從老者那兒聽來的話複述了一遍。
緊接著畫面一轉,天色漸暗,一個穿著髒兮兮縫滿補丁衣服,後背揹著柴筐,腳踩破舊草鞋的五歲幼童出現。腳跨過院門,以往會從屋裡跑出迎接她的兩個妹妹,今天出奇的沒來。幼童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圍院的木圍欄東倒西歪,門窗古舊,邊邊角角早已掩不緊,擋不住風。牆壁上滿目殘縫,屋簷下垂下縷縷蛛絲,一院雜草,處處顯露淒涼。
寒風吹過,冷得幼童直打顫,“哈~哈~”埋下頭雙手搓揉哈氣,想以這種方式換取一絲溫暖。抬步向前走撞到一個高壯的東西,幼童膽瑟地抬頭臉頰兩側凍得通紅。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眸中被恐懼佔據。
男人抬手幼童下意識縮瑟雙手護頭,但這次迎來的不是打罵而是對方溫柔的撫摸。
幼童有些愣神,男人牽起她的小手領進屋內。屋子裡依舊沒看到兩個妹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