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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壓聲傳入謝瓊冉耳中。
…再抬腳時,心丹已然成了一灘碎肉。
心丹取,武功廢,內力盡。
整個牢房氣氛哀傷不已,痛苦萬分。充斥著令人作嘔的猩臭味和人的哭泣聲。
心丹從體內拿出後,謝瓊冉緊繃的身體一鬆,似是全身筋骨皆在此刻崩斷,癱軟在滿是鮮血的刑臺上。
身上的衣物早被血和汗浸透,附著在他身上,黏糊糊、溼答答的。腦袋一側,他半睜著眼睛看過去,看見母親為自己流淚,親人為自己傷心。
眉間一皺,痛苦、絕望、不甘…這些情緒齊捲心尖,無力地閉上眼,眼角劃下一滴淚。
心道:“母親對不起,孩兒讓您傷心了…”
幾名獄卒看著虛弱不已的謝瓊冉躺在刑臺上一動不動,目光貪婪,淫/笑出聲。
一名獄卒瞧著謝瓊冉這張狐媚臉和著嬌/軟的身段,指尖不受控制地撫上他左眼下的淚痣,隨後略過衣物,在他身上肆意遊走,道:“反正都是廢人了,讓我們玩/玩是不是也行?”
獄卒甲:“你瘋了!他可是孫大人要的人!”
獄卒丙:“反正都是被/人上,不如讓我們先玩一玩。你不說我不說,孫大人哪裡會知道?”
獄卒丁:“就是!”
獄率甲:“可是…”
獄卒乙:“你不/上拉倒!我們玩!”說罷,他的手就去解謝瓊冉的衣帶。想了想既然要玩,那就得玩得盡興!所幸就把謝瓊冉身上的鎖法鏈給解開了。
謝母一看忙道:“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做!”
獄卒丁:“媽的!不上他難道上你嗎!”眼珠一轉,目光轉向謝瓊冉的姐姐,淫/笑道:“哎,這小美人兒也不錯~”
姐姐一聽,臉瞬間就白了。用手緊了緊胸口的衣物,腳步往後退。驚慌失措道:“你,你別過來!”
謝母連忙把女兒護在身後,警惕的目光盯著這匹“惡狼”。想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害怕,裝出強硬的感覺,可眼底卻還是不由地流露出懼色。
全身微顫,向後退去。
畢竟,這些人的殘忍和變/態,她剛剛可是親眼見證。
正在獄卒丁開牢房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刺耳的慘叫,他連忙轉身。
只見剛才還虛弱不堪癱在刑臺上的謝瓊冉,現竟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喘著粗氣,眼神兇狠,滿身是血的站在那裡。手握匕首腳下還躺著一具熱乎的屍首。
幾名獄卒一驚,抽出配刀,面面相覷,眼神驚疑,好似在說:他哪來的力氣?!
幾名獄卒一擁而上,卻毫無默契可言,謝瓊冉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幹倒在地。
面色慘白,目光柔和地看了親人一眼,見她們沒事,謝瓊冉才放心下來。緊接著他便像一個突然斷了線的木偶一般,重重摔在血泊裡。
他累了。不僅僅是疼痛帶來的,還有人性的醜惡…
謝家繁盛時人人尊奉,擠破頭混眼熟;如今衰敗了人人都來踩上一腳,避而遠之。
————
等謝瓊冉再睜開眼時,看見自己躺在軟榻上,且腹部的傷口也被人包紮起來,並給他換上了一身乾淨的中衣。
血眸一轉,整個房間別具一格,雅俗共賞,名畫名籍,古瓷花瓶。檀香嫋嫋,鳥鳴入耳。這令謝瓊冉一時竟懷疑牢房所受之苦皆是一場夢。而現在夢醒了,一切皆變回原來模樣。
可腹上一陣巨痛襲來,讓謝瓊冉瞬間清醒過來。
這一切是真,牢房所受之苦也是真。
親人受/辱更是真!
思緒良久,他得出兩種結論。一種是皇帝還了他們謝家清白,他回家了;另一種是他被帶走了!
第一種根本不可能,因為這裡根本不是他的房間。那就唯剩第二種了……捂著傷口艱難起身,嘗試著推了一下房門。
“吱呀——”
推開了!
謝瓊冉暗自竊喜,赤著雙腳,扶著牆走了出去。出來後他才發現自己在木樓上,木樓下正是熱鬧非凡的集市。
集市裡有買花的、賣花的、賣魚的、賣燈籠的…人們眉眼帶笑,孩童提著玩具你追我趕,在大街上肆意奔跑,肆意嬉笑,無憂無慮的。
他赤著腳走在長廊上,一時間竟入了迷。忘了所有痛苦,笑容滿面。
走到一半,謝瓊冉收起笑,猛然睜大眼,血眸緊縮。他看見了刑斬臺!而刑斬臺上跪著的人正是他的父母!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