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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血眸又豔了幾分,眼中似是含有怒火,豔紅無比。眨也不眨地瞪著眼前這個“害他至此”的人。
嘴角微微上揚,不懷好意道:“林風~你是個什麼德性我最是瞭解了~~為了奪得父親目光都可殺害自己生母!手刃忠僕!哦~對了,東宮裡的那把火應該也是你所放吧?為的就是除掉自己登帝道上的絆,腳,石!”
後半句謝瓊冉說的氣定神閒,慢條斯理。
本想看對方的神情是“從憐到傷”還是“從憐至怒”的。沒曾想!這人根本沒有任何神情上的變化,一直是雷打不動,神態自若。
這讓等著看笑話的謝瓊冉瞬間暴怒,扔掉思故一把扯住林千韻的衣領,吼道:“林風!你說話啊!!你倒是說話啊!!!”
林千韻也棄了劍,握住謝瓊冉憤怒到發顫的手,溫聲道:“瓊冉,我知你想激怒我好讓自己暗爽一番。但鬱怒之言不值我為其發怒。”
表面安慰,實則偷偷用靜心破壞困靈陣。
林千韻輕輕撩開謝瓊冉擋住臉的髮絲,撩人心絃的五官露出。而林千韻的目光卻被他頸後的蛾紋所吸引。
看著蛾紋林千韻心中五味雜陳,目光投向面前人,兩人四目相對。
手撫上謝瓊冉左眼下的淚痣,勸解道:“瓊冉醒醒吧,別在自欺欺人了…你明知害謝氏淪落至此的人不是我。”正如林千韻所言,謝瓊冉不是不知,他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明白,知道謝氏的滅族與林千韻無關!
知道謝氏是被孫雲文和狗皇帝所害!
知道林千韻稱帝后為謝氏洗清冤屈!
……
可即使是知道又能如何呢?
謝氏滅族了,無一人苟活。
這是謝瓊冉永遠邁不過去的坎,永遠無法翻篇的事。
而“林千韻”於他而言,只是一個可以“怨”可以“恨”的人。
發洩心中苦楚罷了。
卻終難做到心安理得…
————
謝瓊冉雖嘴上不承認,但他終究還是把林千韻的話聽進去了。雙手又攥緊一分,眸子一點點暗了下來,垂下頭,似是想清楚了。
下一秒,謝瓊冉頭痛欲裂像是要炸裂開來!
鬆開抓住林千韻衣領的手,抱著頭全身不停顫抖,渾身上下都隱隱作痛,尤其是腹上因剖丹所留下的傷口。傷口再次湧出血,把本就不均勻的血袍再次染紅,深紅大片,格外顯眼。
額上手上身上青筋暴起,嘴裡痛嚎出聲,痛苦萬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開始疼了…比生前更加難熬……但相比生前,這次他可以放肆大喊、大叫,甚至是大哭。
不知疼了多久,疼痛才漸漸消退。謝瓊冉再抬頭時眸子又亮了起來,並從中流出血淚。
同時,林千韻也注意到他頸後的蛾紋從黑變紅,再加上他這副模樣,心中瞭然,謝瓊冉與那幾千名雲祈兵一樣被人控制了。
林千韻伸手喚道:“靜心。”
靜心瞬間出現在他手裡。
同時謝瓊冉也召回思故,接著彈奏。琴音不再是方才的悠揚悅耳,反倒變得嘈雜刺耳。
伴著音色山體四周湧進海量灰毛鼠,極似四道又寬又長的灰黑色瀑布!
地上老鼠積滿無一留空,但上空還在沒完沒了地掉落,毫無止境。老鼠個個膘肥體胖,血瞳發亮與它們的主人一樣緊盯著林千韻。此等場景又詭異又離奇,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鐺~~”琴聲停下,謝瓊冉嘶啞的聲音響起:“林風你說的都對。但總要有人承擔這一切!”說完,琴聲幽幽響起,從慢到快。
林千韻聽後一時語塞,嘆聲吐槽:“瓊冉你怎麼被控制後連道理都不講了啊?”無奈地撇撇嘴。
“吱吱吱!吱吱吱!”
地上的老鼠一股腦兒地全撲上來對他發起進攻。
同時夜辰梟也處理完紙人,趕了過來。
琴聲惡鉤追音,老鼠吱吱叫喊,猶如磨人的噪音。
一場的噪音全都遊蕩在耳畔,聽得夜辰梟心裡一陣煩悶,再也無法忍受提起喪義就是一頓亂砍。
他劍法流動飄然但不缺剛烈。該緩則緩,該狠則狠,剛柔並濟,融會貫通。法陣一破夜辰梟體內恐怖強大的戾氣和法力,便如滔滔江水般噴薄而出。
招式詭異迅捷如璀璨星空中劃過的打頭流星,後者緊隨其後,一發不可收拾。手中的命器喪義又是匯聚天下殘魂所化。主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