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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胎記就正正的印在常姩胸前,照在她的眸子裡。可單從她的表情和行為上來看好像、的確是“沒認出來”,又或是在“自欺欺人”。
端木麗緊了緊抓著黎芸的雙手,但紅眸未動始終投聚在常姩身上,眸光流轉在她的臉龐和胸口胎記上。悽聲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姩兒不可能勸我收手!不可能不為夢瑤報仇!”
聞言黎芸這才明白何為這母女二人會談崩了,心道:“小蝴蝶,老孃告訴你的話你是一半懂一半懵啊!”她心底嘆息一聲穩住腳直起身,正色道:“她不是勸你收手,她只是為你感到不值。”
常姩:“……”
端木麗:“不值?”
此言一出,脖前的手明顯卸了力,母女倆皆是一怔。
黎芸點頭:“昂,不值。因你所做一切皆出於身份而非本心,所以不值。”
端木麗情緒逐漸安定,不屑一顧道:“身份?本心?身為一國之母身份便是本心!所言所行自是皆為國體百姓著想!”
她出身豪門自小灌輸“為女之道”,與其說是“入戲太深,難以抽身”,倒不如說是“戲同其生,離戲難活”。一個從小就活在“身份”之下的人,即使是成人也會習慣性的“以身份為前提”去處理事情。
而黎芸便是深知這一點,所以特意給端木麗做了一個圈套,藉此刺激她“身份意志”。
此法把握不足五成,可除此法外黎芸在無他法,畢竟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所以她只能冒險賭一把,以自身性命作賭,賭端木麗的“身份意志”能遠超烏血蝶的控制。
見端木麗上了當,黎芸立即開口反問:“好!若按您說的破芳康是出於‘滅國之仇’,那這些被殘害的百姓呢?您又是出於何等身份?”
“……”端木麗怒目圓瞪,欲言又止。
黎芸瞪著她嘴中語句還在繼續:“出於‘國母’?‘國母’殘害子民?我自是聞所未聞,直至今日我才有所見識!深感震撼!”語氣並非嘲諷,夾槍帶棒,反而字字鏗鏘有力,嚴肅鄭重,且沒再自稱“老孃”而是以“我”字自稱。
端木麗像是被人戳中痛處氣憤不已,一手死死鉗住黎芸下頜,面目猙獰,兇相畢露,聲嘶力竭道:“閉嘴!”
黎芸被迫墊腳仰面,下頜骨被鉗得生疼,但還沒到說不出話的程度。五官扭曲,異瞳費勁的朝下勾視,看到那該死的烏血蝶印記在紅黑雙色間不停交換閃爍,由於是第一次見此等情況黎芸以為自己賭輸了,心底暗罵:“操他孃的!早知道費勁半天還是這種結果,老孃就不應該白費著力氣!到頭來吃力不討好!”
“撲通!”
一聲悶響吸引住了二人目光,尋聲望去,只見常姩竟跪在地上朝二人的方向磕頭!
常姩:“女兒常姩見過母親!”
端木麗/黎芸:“……”
常姩:“孩兒求母親放手!”
端木麗/黎芸:“……”
常姩:“求母親放過芸姐!也放過自己!”
三句話三聲母親常姩刻意用了重音,並在第三次抬首間她還給了個只有黎芸看得懂的眼色。黎芸驚覺,在端木麗的眾多身份下只有“母親”的身份才是她最為“珍貴”“重要”的!
黎芸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雙手握住鉗住自己下頜的手,因疼痛而扭曲的臉上再露傷感,眼中憤悶一掃而過,眸底深處爬出悲色。聲音嘶啞哽咽:“…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我撿到小蝴蝶,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在她成年後我將她的身世告訴了她,這孩子有孝心不惜花費五年時間尋找你們蹤跡…想過無數次與你們團聚的場景…可獨獨想不到!會是如今這般情形!”
盛滿淚花的眸子緊盯著端木麗的紅眸,道:“你說你這當親孃的!你咋能這麼狠心!孩子好不容易盼到與你團聚的日子,你倒好對她拳腳相向!甚至…甚至還要殺死她…多讓孩子心寒啊!”掐準時機一滴淚滑下,掉在端木麗手上。
話語入耳內心動搖,再加上手背那來自外界的溫熱,端木麗雙手猛的一鬆,黎芸沒有防備的摔在地上“哎呦”一聲眼淚被痛的收了回去。餘光看到一個發光發亮的東西,異瞳不受控制一瞥瞥見身旁被端木麗早早丟落的利劍,渾身一麻起滿雞皮疙瘩。
常姩見狀立馬跑上前,關切的詢問黎芸有沒有事。
黎芸搖頭望向身前的女人,端木麗此時痛苦萬分,痛不欲生,弓著身背靠欄杆一手扯著頭髮一手摳著脖子上烏血蝶的印記,似是要生生剜下一塊肉般。外露的身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