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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姩表情莫名嚴肅,眉眼深深,透出幾分冷厲,肅聲回他:“那你們又是何人?來這兒幹什麼?”
林千韻對她的反應先是一愣,後悠悠道:“我們是冥界的人,來這看一位故人是否安好。”
常姩神色未變,冷聲道:“莫看了,回吧。”她一張臉緊繃,精緻好看的臉上愈發陰沉,帶有淺淺倔犟之色。
林千韻眸間閃過一絲不悅,臉上善意漸退轉為肅色。想著對方既然都不給一點好臉了,自己又何必在擺好臉,裝爛好人?
心中篤定芳康近事與她脫不了干係,剛想開口質問,就聽沈洛漸沉聲慢言道:“二十年前夢瑤遭反,敵軍攻破王城,圍剿王宮,王后拼死誕下一位公主,可那時王宮早已是易進難出,唯一一條生路就只剩後花園中,通往外界河道的小溪流。”
話音剛落,常姩雙肩一卸,閉上眼抬起頭面朝星空,長舒一口氣,似是放下一個重擔。輕風拂面,她靜靜的感受著。良久,她從容地撩起鬢角碎髮,露出精美的耳墜,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絲毫沒有被人揭穿“秘密”的憤怒,反倒是一臉輕鬆。
常姩眉眼含笑看向沈洛漸,輕問道:“你怎知這些的?”
沈洛漸眸中閃過一絲傷痛,道:“夢瑤王上是我舅父,王后乃我舅母,我母親是你姑母,而我是你表兄。”
你說我怎知這些?
常姩驚愕,莫名其妙間她竟多了一個“表兄”,恕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所以現在你能告訴我,芳康近月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嗎?”沈洛漸溫笑著問她。
常姩遲疑了一下,站在原地未動,粉眸中流露出一股濃郁的悲澀,心裡似是要下一個難以割捨的決斷。
輕風在過時,在難割的決斷也割捨了,常姩眉眼堅定,深吸一口氣後,將這些天芳康所遭的變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一月前芳康突發瘟疫,患病者均無高燒嘔吐等症狀,所以都未有所察覺,直至百姓接二連三的身亡才引得重視,但那時早已為時已晚。在已死近上萬人的一日夜間,一個身披黑色斗篷,行動詭異的人闖入王城,領人血洗王宮。
血洗王宮的兵力不是別人,就是那些早已“死去的芳康百姓”!
此人佔領王城後,抓了所有百姓拔去舌頭關入地牢,並下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命令:每日帶三十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入宮。究其原因也只有此人自己知道。
常姩最後調查出“瘟疫源頭”,是有人在關乎芳康全國生死命脈的河流中下了一種蠱。
此蠱名為雲淄蛛,因成體長相酷似普通蜘蛛而得名。但云淄蛛畢竟是種蠱蟲,所以比普通蜘蛛更加恐怖。雲淄蛛生長在昆蟲較多的山區,因它們視覺聽覺不好,所以捕獵時全靠嗅覺。對於雲淄蛛而言,除自己以外其他生物都是獵物,同類也不例外,是天生以“自私自利”而代名的蠱蟲。
即便如此,雲淄蛛依然可以認主,只要在它們還沒孵化前,浸泡在主人的血液中,泡滿五年無論最後有沒有在血中孵化,它們都可以靠氣味認出主人,聽令於此人。
而這幕後之人用的就是這個方法,將泡過血的蛛卵混入河水中,由於蛛卵極小肉眼無法看到,且無色無味不懼高溫。毫不知情的百姓舀來洗衣做飯…就這樣“蠱毒”輕鬆進入體內,在體內的蛛卵孵化進入大腦,在等主人發號施令,便就有了突發“瘟疫”一事。
要做這場“災禍”,拋去想法與準備的時間,光是找與等雲淄蛛孵化的時長就要五年打底十年實施,可見這幕後之人是一個人心狠且有耐力的人。
而這些“患病的百姓”也不是死了,只是暫時被雲淄蛛控制,奪不回身體的掌權。只要把“患病的百姓”束縛住,拿點燃的艾草在其臉上燻,腦中的雲淄蛛受不了味道,自己就灰溜溜地爬出來了,到了那時百姓們奪回身體的主掌權,自然而然也就“活”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林千韻的諱陰捲上,查不出芳康大量死亡人名的原因。至於為什麼地牢中的百姓沒事,因為人與人的體質不同,所以有的蛛卵無法孵化,便就沒有遭到雲淄蛛的控制。
聽完這些,沈洛漸和林千韻本就無血色的臉又白了一層,灰濛濛的。
沈洛漸心中滿是駭然,即使方才說出常姩的身世時,早已做好了君慕凝“九死一生”的心理建設,可當他真正聽到芳康的遭遇後,心裡還是會不由得驚愕。
腦海中湧現出一連串,有關君慕凝恐怖悽慘的畫面,唇瓣因恐懼而泛白,雙手緊攥銀香球微微顫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