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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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生辰禮。”
“什麼意思？”連決皺眉。
連然薄唇微啟，扔出一記重擊：“你以為的那隻馬，其實是我雕的。”
“不，不可能……”連決瞬間愣住，頓時握緊劍柄，嘴唇抖了抖，不可置信瞪著她。
“你否認也沒用，是我雕就是我雕的，是改變不了的事實。總之，你家燃姐雕刻的馬駒從未存在過。”看他震驚得一動不動，連然溫柔一笑道，“你這麼喜歡，求求姐姐，撒一撒嬌，想要多少有多少。然姐姐我也不嫌累的。”
連決：“連然，你真狠……”
他口中的小馬出自連然之手。
來蓮華派第二個冬日，連然無意翻出一張圖紙，圖中畫著各種馬匹的雕刻步驟，她當時清閒孤單，於是刻了幾十只打發時間。
突然某天連決闖了進來，不由分說搶走小馬，還辱罵她是小偷，強拉她去訓誡堂，叫嚷著要趕走她。
幾月未見的變臉跟屁蟲，一見面就喊打喊殺，連然很傷心也很生氣，
初見時分他說‘我喜歡你和我做朋友’，不過後來‘噁心人的賤女人’也是他說的。
其實連然並不恨連決，只是有點兒失望。
連決不過如此，他和爹孃走後立馬變換副面孔，將她拒之門外、說她和爹爹一樣是災星的人沒兩樣。
當年連然跪在訓誡堂，被人輪番逼問除了偷小馬還偷了什麼。她這時才知連決姐姐前往西域境時，曾許諾歸來送他親手雕刻的小馬駒作為生辰禮。
隨著連燃身亡，生辰禮成為連決遺憾，而她陰差陽錯觸碰了連決的逆鱗。
連宗主問詢趕來，面對親子與養女，一時難以決斷。
不知出於何種心理，也許是憤怒，也許不甘心，連然對宗主說：爹爹，那是我的小馬，我不想給弟弟。
那天她第一次叫連齊林爹爹，並且神態刻意模仿了見過幾面的連燃姐姐。
連宗主瞬間狂喜，看她的眼神溫暖到熾熱甚至病態，連然如願受到了偏袒。
她奪走連決的爹爹，報復了所受屈辱。
【滴——】
【連決[殺意值]：98%，上升四個點，隨時有生命威脅，請宿主儘快調整！】
系統將她從記憶拉回，怒火中燒的連決已持劍襲來，“我要殺了你！”
連然嚥了下口水，靈敏轉身避過劍影，發繩卻被割斷，頓時青絲披散，隨風飛舞。
遊雲繾綣，朝陽上移。山腰伸出的石臺處，兩道身影上下飛躍，身姿矯健，連然堪堪躲飛劍，轉身往下跳，往從聞聲趕來的門生裡靠去。
實力比不上連決，硬碰硬找死可不行。當她計劃金蟬脫殼時，連決停下追逐步伐，並乾脆利落地收了劍。
連然：？
“父親三日後出關，我先放過你，之後再算賬。”連決咬牙切齒說完便大步流星離開，留下一道散發氣憤的背影。
連然拍著胸口，心有餘悸道：“好險，躲過一劫。”
終於緩過氣，對空氣問：“宗主要出關，你期待嗎？”
空氣沉默不語。
連然自問自答：“我也挺期待的。”
弟子們已走到近處，連然沒有停留太久，靈活穿過人群，趕魚兒似的，弟子們一浪一浪躲開。
這些人大多忌憚和厭惡她，沒辦法，惡毒女配萬人嫌。不過比起刀光劍影，眼神攻擊小菜一碟，連然從容不迫將他們甩在身後。
三日後，宗主堂。
連齊林是位道骨仙風的中年男子，文雅和氣，但貴為一宗之主，言談舉止自然流露出威嚴。
連然剛剛現身，連宗主便眉開眼笑，向她招手：“今日出關，春和景明，極善。然兒快快來，讓為父好好瞧你。”
連然站在門邊，兩人距離稍遠，日光朦朧，她衝那邊笑了笑。
隨後摁住顫抖的手臂，五指悄悄用力，努力讓身體平靜下來，在心中不斷重複：別想得太多他是父親。
“恭迎父親出關。”連然走過去恭敬跪拜，額頭抵住冰涼的地板，久久不抬頭。
她不敢抬頭。
得知宗主出關，她喜悅期待，不過很快變得憂慮。
——他想殺我嗎？
方格是否會顯示連宗主的殺意。
如果宗主也想殺她，不就意味著往日的寵愛都是假的？
不，不可能，他們之間是有父女之情的！
見她久不起身，連宗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