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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又是好奇,“你這招兒怎麼學的?能教練我嗎?”
這簡直就是裝逼利器啊!
相柳沒理她,只說,“抓著我。”
阿念奧了一聲,彎下腰去他腰上的飄帶,就跟著他往前走。
如此,她便也能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了。
“看見你哥哥了嗎?”
阿念點頭,這一路她累的不輕,又是爬狗洞又是翻牆頭的,身上也全是泥土。
她直接去了哥哥的宮殿,果然,父王,哥哥還有小夭姐姐都在那裡,她躲在暗處瞧了瞧,他們面上均是笑意盈盈的,阿念又回身藏在影子裡。
她祈禱自己不要被發現。
一路下山,她一路走在影子裡。
阿念輕輕吐出一口氣,心裡沉的厲害,又不欲被相柳發現,只胡亂點了點頭。
他們都很好,哥哥很好,父王很好,小夭姐姐也很好。
回到船艙,阿念直接躺在床上,徑直睡了過去,她太累了,可即便如此,在夢裡還是輕輕蹙著眉。
相柳啟動了寶舟,又沿著河朔流而上。
這次去軹邑城他們走的很快,幾乎沒下過船,她阿念依舊保持了那張平平無奇一眼就忘的長相,雖然少了很多優待,但也避免了很多麻煩。
等到相柳下船買東西第十三次被人尾隨之後,阿念終於坐不住了。
她坐在床上,沒好氣的看著他,“你就不能換張臉?!”
相柳把東西放下,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女身,雖然依舊帶著面紗,“我天生便做不了醜人。”
阿念又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開始吃東西。
等吃完,“以後還是我去買東西吧,你在船上待著。”
相柳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這幾天一直都是相柳開船,阿念有自己的事要做,那就是整理書稿。
一路行來一路看,中洲富庶,可也難免有白骨露野,餓殍遍地之處,阿念見了,只覺得十分不忍。
她原來也曾遊歷大荒,可那都是在哥哥的庇護之下,出行隨從,一個不缺,所見所聞,皆是盛世景象,唯一一個人的時候,便是在清水鎮上。
阿念站在船上,看著河邊在水上討生活的漁家,他們並無什麼傢什,一艘烏篷船便是全部了,相柳踱步走到她身側。
“可憐他們?”
阿念抬手遮住太陽,“是啊,如今的西炎王也算一代聖主,可治下卻依舊如此,中洲繁華為大荒之最,可想而知其他地方會是什麼樣子。”
阿念拿著自己的錢袋子,下船去給他們分發金珠兒,這都是她平日裡用來打賞人的,一人一顆。
可能河邊的人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的傻子,一窩蜂的擁了上來,黢黑細長的手指抓著她的衣裙,一抓一個髒手印,還有人跳著去抓她的簪環,阿念被他們扯的頭髮散亂,後面的人還在往前擠,還有人抓她的手腕,混亂中,竟然還有人摸了一把她的胸,阿念被嚇了一跳,還沒等她怒斥,就被擠下了河。
而相柳就在旁邊默默的看著,並不做聲,直到她被擠下水。
相柳把她撈起來,又重新回了船上,而底下的人已經打做一團。
幾個凶神惡煞的過來開始挨個找那些個拿了金珠兒的人二話不說直接開搶,不給就往死裡打。
阿念搖搖晃晃在船上站穩,看見底下已經有人幾乎快被打死,再也忍不住,一道靈力將人擊飛出去,她粗聲喘著氣,間或咳嗽兩聲,又是幾道靈力,那幾個凶神惡煞的瞬間頭身分離。
如今一番,岸上的人一窩蜂似的散了。
阿念回了船艙,面上毫無表情,只是靜靜的坐著。
相柳跟進來,和緩道,“你也不必太為此難過,底層就是如此,弱肉強食,森林法則罷了。”
阿念自己也搞不明白如今心情如何,“皓翎崇禮,西炎尚武……”
相柳聽到這裡,盯著她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來,這個小王姬,生來便沒吃過苦,只怕如今最大的苦痛都是因為哥哥不在是她一個人的了,自然不知底層生活如何艱辛,想到這裡,只覺得一陣沒意思,自己跟她說什麼。
阿念自己也知道剛剛犯了何不食肉糜的錯,心裡正後悔。
剛剛她想著這群人無書可讀,無人來教,自然不懂禮義,可真的是這樣嗎?如果倉廩富足,人人都有金珠兒,自然也不會因為她的金珠兒而哄搶,更甚至差點出了人命。
如今談教化,只怕是空話!
而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