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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衣銀髮,戴著銀白麵具,阿念自從那次之後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心裡一喜,剛要打招呼,可這破船,就像踩了油門一樣,直直開過去了。
她趕緊把錨下了,等忙完這些再去看時,河邊哪裡還有人影。
阿念在心裡罵了一句,卻也沒放在心上,下了的錨她也懶得再拿上來了,只是就這樣把船停在了這裡。
沒準正好可以用這個機會遊歷大荒,父王若是催她回去,她就說自己被哥哥傷了心,想在外面散散。
就這樣,阿念給父王寫了封信,她在信裡一口氣兒罵了瑲玹九十九句,最後一句告訴他,自己不回去了。
至於父王接到信是什麼反應,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小夭再也沒和她寫過信,她也沒刻意打聽過哥哥和小夭的訊息。
可後來阿念想,她憑什麼不打聽,這樣的愛恨情仇,只怕有的人一輩子也未曾見過,她偏要記下來,放在她的書裡,如果到時候真的是瑲玹登基,那她這本書說不定還能大賣呢。
懷著這種微妙的心情,阿念遊走於各種青樓楚館,茶館酒鋪……
她去了相柳說過的極北之地,那裡是一片冰雪,到處白茫茫一片,卻看不見海。
她還穿過西炎,又走出沙漠,到了一片密林,實在沒想到如此溼熱,她在這裡只覺得肺都在喝水。
她還去了湯谷,見了傳說中的金烏,回來的時候路過若水,才想起來哥哥的母親曾為若水族族長,所以在若水邊,她上了三支香,算是祭拜。
阿念繼續在寫書,為之前在西炎墮落的日子悔恨,還特意寫信回了五神山,問了她之前佈置的糧食增產之法和農具設計如何了,不光如此她一路上看見那些奇奇怪怪的覺得好吃覺得好用覺得好玩得東西都寄回了五神山,搞得海棠一天天的都在收快遞,手都麻了。
而且懷著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她還偷偷繪製了西炎的地形圖,畫完的那一天,她暗自祈禱,希望這輩子都不要有用到它的那一日。
與第一世不同,她這次後來去的地方都是人跡罕至之地,不過也見過許許多多非人的類人的生物,祂們有的友好,有的兇悍,更有甚者她才剛出現在祂們面前立時便會有性命之憂。她把那些景和物畫下來,有時候真狠不得自己長十隻手。如果她死在那裡,也不會有人發現,哦不,小夭大概會知道。
她就這樣回了中洲,久不見人,不管看到誰都覺得無比親切。
走進一個茶樓,她坐下來聽人說書,一邊吃瓜子一邊喝茶。
說書先生一拍醒木,滿堂皆靜。
確保每個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之後,不由得滿意點頭,下意識的捋了捋自己的鬍鬚,方才開口,“話說這兩年來,那皓翎國大王姬得了一個怪病……”
阿念一下打了個機靈,小夭,小夭生了一種怪病?治不好嗎?舉兩國之力也找不到一個大夫嗎?哥哥呢?塗山璟呢?他家不是大荒首富嗎?
阿念一把摔了瓜子,直接起身出了茶樓。
站在大街上,阿念停住腳,她剛剛只想著去看看小夭,可現在她壓根就不知道小夭在哪兒。
所以她又回了茶樓,拿出一捧金珠兒,“大家誰能告訴我皓翎國大王姬目前住在哪兒,誰告訴我,我就把金珠兒給誰。”
眾人看了她的金珠兒,個個興奮的滿臉通紅,就擁著往前衝,嘴裡都說著,“給我給我!我知道我知道!在清水巷……”
“去一邊把你,哪是清水巷,是在城南的一個山谷裡,我去採藥的時候見過的!”
“你胡說!明明是在赤水家,聽說那裡的貴女日日舉辦宴會……”
阿念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也可能他們是看自己一個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所以想著隨便說個名字,等金珠兒到手,就算知道是假的,她也敢怒不敢言。
阿念也沒帶怕的,直接一手拍在桌子上,哄的一聲,桌子碎成了渣渣。
這下沒人說話了,都搖著頭躲得遠遠的,錢雖好,可命更重要。
這下阿念身邊成了個真空地帶。
阿念拿著金珠兒還想繼續問呢,就聽見身後有人叫了一聲,“阿念?”
阿念轉身,外邊是個高挑的白衣美人,面上帶著面紗,眼光微動,正瞧著她。
“相、柳姐姐?!”
“你怎麼在這兒?”
相柳沒說話,直接過來抓住她,去了一個隱秘無人處,召來白羽金冠雕,帶著她坐上去,也不說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