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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李凡和黑貓、雪球一起剛剛用過午餐,漂亮的女僕們正在收拾餐碟,萊曼公爵忽然造訪。
“李凡閣下,昨日休息的可好?”萊曼公爵很客氣,站在客房的門前,笑盈盈的問道。
“萊曼公爵,快請進。”李凡熱情的招呼道。
李凡對萊曼的印象不錯,而且他早就看出來,萊曼是獅心王的人,雖然他不姓獅心,但是他的地位與保羅公爵不相上下,在王都也是個翻雲覆雨的人物,是個值得拉攏的物件。
搞政治,就是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
李凡昨天晚上從侍候的女僕身上打聽到了不少情報,其中就有很多是關於萊曼的。
相比較公爵的頭銜,萊曼更響亮的名號是“萊曼將軍”,人稱“獅心的利爪”。他是一位軍事天才,十五歲就上陣殺敵,如今已經兩鬢斑白,半個人生的軍事歲月中竟然從無敗績,是個真正的常勝將軍。
王都的兵權一半掌握在保羅手上,一半掌握在萊曼手上。鮑倫斯讓保羅和萊曼互相制衡,典型的帝王平衡之術。
其實女僕因為地位卑微,她們知道的情報多半沒什麼價值,最好的情報來源無疑是那位奧瑪主管,只可惜能爬到宮廷主管這個位置的肯定不是凡人,到了奧瑪這種年過半百的歲數更是人老成精,李凡那點露骨的小心思完全無法騙過奧瑪,幾次套話都被奧瑪禮貌又輕易的化解了。
李凡把萊曼請進客房裡:“昨晚我睡得非常好,我那個鄉下的破房子可沒辦法跟王宮比,不瞞你說,我都不想回去了。”
李凡這話半是真心半是客氣,他當然不可能放棄自己辛辛苦苦開發的根據地。可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萊曼聽了卻是心中竊喜,他正犯愁怎麼把李凡拉到鮑倫斯的陣營,只要知道你喜歡什麼那就好辦了,接下來就是加大力度。
萊曼看著李凡,心裡想:終究是鄉下來的,沒真正享受過,一點糖衣炮彈就讓他神魂顛倒了。
雙方落座後,萊曼公爵也便丟擲了正題:“李凡閣下,我是來邀請你去觀刑的,一刻鐘後,盧克可就要受鞭刑了。順便一提,我就是監刑官。”
“陛下讓你來的?”李凡脫口而出。
萊曼略有點驚訝:“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李凡細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意味。鮑倫斯讓自己去觀刑,是想讓那些有異心的貴族都看看,違揹他是什麼樣的下場,李凡安然無恙,盧卡卻要挨鞭子。鮑倫斯表面上是懲罰盧卡,實際上則是在打保羅的臉;
另外,昨日鮑倫斯明確說“所有貴族觀刑”,讓李凡去也相當於提前宣佈,李凡已經是一名國王欽點的貴族了;
李凡不禁暗暗讚歎:這位獅心王雖然是個病秧子,但是整人可真是有一套,而且一套接著一套,自己可得向他好好學習學習。
“李凡閣下,不知道你接下來可有時間?”萊曼問。
李凡沒有拒絕的理由。首先他很閒;其次現在寄人籬下,當然要給獅心王一點面子;最後盧卡挨鞭子這麼大快人心的事情,他當然不能錯過。
於是,李凡欣然答應下來:“好啊。”
靈廟就是獅心家族的祠堂,裡面供奉著獅心王室的歷代先賢,聽說是首任獅心王要求建立的。獅心家族有祖宗崇拜的文化,他們並不信奉所謂的神明,反而信奉祖先,這一點讓李凡感覺很親近,他甚至一度懷疑,第一代獅心王會不會也是一個穿越者。
靈廟也位於王宮中,它是一座龐大的圓頂建築,在正門前有一個大型廣場,名叫“懲戒廣場”,原本這裡是專門懲處那些犯錯的王室成員,意指在聖祖的面前接受懲罰。後來久而久之,懲罰的物件漸漸擴大到了全體貴族,所有犯罪的貴族都要在這裡受罰。
當年倒黴的藍薔薇公爵,就是在這裡被失心王查理砍掉了腦袋。
為了方便貴族觀刑,廣場周圍還修建了石階,好像階梯教室一樣,貴族們一排一排的坐在上面。
李凡和萊曼步入廣場,立刻成為了全場所有人的焦點,李凡可以感受到,無數雙眼睛正在注視著他,無數道目光正在打量著他。毫無疑問,李凡是這場行刑真正的主角,甚至挨鞭子的盧卡都比不上他。沒人想看盧卡挨鞭子,但是所有人都對這位魔物公爵充滿了好奇。
李凡還未踏足王都,他的名字就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接連擊敗藍薔薇兄弟和阿巴斯神父,這樣耀眼的戰績足以讓任何人再也無法忘記他的名字,雲遊詩人早已將李凡的事蹟編成歌謠,傳唱在每個徹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