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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中儼然是一副煉獄般的恐怖景象,一百名武裝到牙齒的騎士竟全部倒在地上,無一倖免!他們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宴會廳的各處,有的被割開了喉嚨,有的被貫穿了胸口,有的雖然還活著,但也折斷了手腳,只能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那些堅固的盔甲穿在他們身上就好像紙糊的一樣,很難說在他們倒下前到底起了多少作用,尚還溫熱的血液幾乎把整個宴廳的地板都染成了粘稠的紅色,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桌椅板凳全都碎了個稀巴爛,零件亂七八糟的散落各地。
魔物公爵李凡此時就站在宴會廳的中央,手裡還握著剛才那把用來敲杯子的餐刀,原本用來進餐的普通刀具,在他手上卻成了用來收割生命的恐怖兇器,刀鋒上甚至還在滴血,他身上的衣服也沾滿了血汙,但沒有一滴血是他自己的。
黑貓和雪球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邊,黑貓還是那麼優雅從容,她幹練的收起雙刀,身上黑色的皮甲上竟然一滴血都沒有濺到。相反雪球就簡單粗暴的多了,吃完的豬腿骨直接變成了她的武器,好幾個騎士都被她用這根骨頭砸碎了腦殼。對於真正的強者來說,任何東西都可以是武器。
李凡把手裡的餐刀“噹啷”一聲扔在地上,彎腰撿起一塊還算乾淨的白色餐巾,一邊擦著手上的血跡,一邊對莊尼露出微笑:“子爵先生來了啊,你是來親手殺我的嗎?”
領主大人自認為笑得“溫和友善”,可是此刻在莊尼眼中,他的笑臉卻要比惡魔還要恐怖。
莊尼早已經嚇得面如土色,好像丟了靈魂一樣,只是瞪圓了眼睛,呆呆的盯著李凡,嘴唇一個勁兒的哆嗦,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這時候猛然回想起管事喬恩曾對他說過的話,“魔物公爵十分強大,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千萬不要招惹他!”
直到這時莊尼才幡然醒悟,他終於明白了,他是多麼的愚蠢,又多麼的狂妄。只可惜,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他已經觸碰到了巨龍的逆鱗,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李凡擦完手,見莊尼不說話就又問道:“怎麼不說話了?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罵我的時候嘴皮子挺利索的,怎麼現在變啞巴了?”
子爵驚恐的汗如雨下,後背都被冷汗給浸透了,渾身上下更是抖得像篩糠。他張了張嘴巴,可舌頭卻好像打了結,還是說不出一個字。
雪球指著他,對李凡說:“主人,這人好像嚇傻了。”
李凡笑了笑,邁步朝莊尼走過去。他剛走出去一步,莊尼就好像突然被電擊了一樣,整個人一下子彈到了騎士長金克的身後,這一刻求生的本能戰勝了一切,他忽然又找回了語言功能,歇斯底里的大喊道:“金克!救我!”
騎士長是莊尼最後的依仗,剛才開戰之前,金克可是信誓旦旦的向莊尼保證過,會保護他的周全。
金克瞪著李凡,顫顫巍巍的拔出他剛剛擦好的騎士劍。李凡略有點驚訝:“哦?你想跟我打?”
就這樣簡單的一句問話,金克當場就給嚇尿了,是字面意義上的嚇尿了。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什麼騎士的榮耀,什麼貴族的驕傲,金克統統不要了,他現在就想活命!手裡的騎士劍一劍未揮就丟在地上,他的兩隻手軟得好像麵條,別說劍了,就是連一根木棍都拿不住。
“公爵大人,求求您不要殺我。”金克撲通跪下來,腦袋砰砰的就往地上猛磕,站在他後面的莊尼都看傻了。
說好的不讓我傷到一根汗毛呢?說好的魔物公爵手到擒來呢?這個無恥沒用的軟蛋,我養了你這麼久,讓你玩女人,讓你欺負平民,結果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莊尼此時真恨不得把這個沒用的廢物活活咬死!既然你對我不仁,那也不要怪我不義了。
李凡走到金克身前,目光鄙夷的俯視著他:“你好歹也是個騎士,太沒有出息了,連你的副官都不如,他臨死前還想著拉我同歸於盡呢。”
“大人您說的對,我就是個膽小鬼,我不配稱為騎士,求您放了我吧。”金克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跟之前那個頤指氣使的騎士長簡直判若兩人。
李凡把他丟在地上的騎士劍拿起來,用手摸了摸光滑冰冷的劍身:“嗯,是一把好劍,給你用真是可惜了。”
“您喜歡就送給您了。”金克趕忙說道。
莊尼記得這把劍還是他親手送給金克的,當時金克接劍的時候還說過,“會用這把劍誓死捍衛子爵的尊嚴”。
李凡收了劍,抬頭看向莊尼,一個眼神,莊尼立馬就嚇得坐地上了。
“莊尼子爵,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