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坎坷的上輩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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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韶記得不清楚,她只覺得驕傲,自己經歷了很多畸形的時刻但是她依然心存善念,成為了一個人。
楚雲韶在小學人緣不好,是大家孤立嫌棄的物件,她不記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只記得被人在背後一遍又一遍的罵自己是賤種。那時候她覺得自己肯定是做錯什麼了,總是和帶頭孤立自己的人套近乎,想有朋友,後來剩下的女生說她會說話,總是貼著老大,明明不喜歡她還要假惺惺的貼上去,大家更討厭她了。
可明明她什麼也沒做錯,只是想有朋友。
奶奶去世的第一個六一兒童節,她們跳雙人舞,她印象中只有這一個六一兒童節。
老師們都很喜歡她,把她安排在c位,和班上跳的最好的那個男孩子跳。
那時候她被所有人討厭,男孩女孩都是,那個跳的最好的男孩子當著老師的面沒有拒絕,後來當老師不在的時候跟別的人說不想跟她跳,她很噁心,要不是老師,誰會願意跟她一組。
小孩無意的不加遮掩的惡意最是中傷人心。
那時候她就站在旁邊,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哭,只覺得那時的自己應該是很難過的,很尷尬的,因為旁邊的人都在哈哈哈大笑,她只能裝作不把這個事放在心上,迎合著他們瘋狂的笑著。
她那時候九歲了,什麼都懂了。
跳雙人舞的時候,兩個人需要拉著手,挨的很近,每次挨的很近楚雲韶就會偏著臉,因為將人面對面的距離只有一寸,一不小心會親上去,每一次男生都會對她露出嫌棄的表情。
後來她的數學書上上有了一封情書,是她寫給那個男孩子的,以那個老大為首的女孩子圍成一圈,在旁邊嘲笑她,說她一個沒爹沒孃的野孩子怪不得不自愛。
時間久遠,關於當時的她只記得情節,所有人笑成一團,那笑聲尖銳刺耳,笑臉噁心可憎,那是夏天下午四點多,太陽不分時間的炙烤著大地,她拿著一本破爛的安徒生童話,站在門框上,教室通亮,空曠,她的座位被團團圍住,數學書被她們翻的的稀碎,最終翻出三首情詩。
那時單純,她一遍又一遍的解釋那不是她寫的,沒有人聽,她說那肯定是那個老大為了汙衊她寫的,因為老大喜歡和她跳舞的那個男孩子,大家不屑一顧,七嘴八舌的說,老大不需要,她要是喜歡他還需要汙衊她麼?
他們說這個字就是她的字,根本不是老大的字,那個男孩子恰巧從門前經過,所有的細節她都記不清楚,她記得那個男孩子的眼神,極度的厭惡,她絲毫不懷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一定會被他的眼神掐死,他說看她就噁心,以後都不想跟她接觸。
那個下午她是怎麼過的?
她記不清了,好像是她被他們拎到器材室裡拳打腳踢了一頓。
很久很久以後,她知道了,所有的當事人都是在現場看到她模仿我的字,寫下那三封情書的,他們知道所有的所有,可是他們依然選擇把她打了一頓。
後來,上了初中。
她一直揹負著這個汙點,因為她升到了同學校的初中,她的醜事被同班的人傳遍了整個初中部。
初中三年她沒有朋友,甚至老師也不喜歡她,她一直跟著班上不學無術的黃毛坐在一起,因為這件事她被這群人言語侮辱了三年,初中的男孩子正是最惡劣的年紀,他們知道她沒有親人,說她讀書沒用,不如出去做妓,他們可以買下她。
她漸漸變得少言寡語,暗沉敏感自卑,不愛笑,經常一個人在午睡的時候忍不住在教室啜泣,不敢讓任何人知道。
這個陰影伴隨了她很久,剛開始她害怕男生的笑聲,她覺得他們肯定是在討論自己,討論自己的不堪,這不僅侷限在學校在小時候,甚至後來工作了有男生在後面笑,她都覺得是在說自己,她害怕所有異性。後來這種害怕漸漸變成拒絕甚至厭惡,她拒絕和男人接觸,厭惡男人,直到成名之後她才逐漸緩解。
她不是沒有嘗試擺脫泥沼,初二的時候,學校舉行足球比賽,當時班上的女生能上的都上了,可是圍著操場跑太累了,她鼓起勇氣舉手,想讓別人知道她其實很好的。
她上場一個小時,圍著四百米的操場跑了六圈,一件純白的t恤變得泛黃,她一上場就被一個球迎面擊中。
她當時怔住了,彷彿突然被按下了暫停,耳邊只有場上觀眾的嘲笑聲,和眼前越來越大的陰影,陽光像是針一般落在她身上,她被球擊倒在地,臉當時就腫了,右手大拇指受傷了,後來才知道這是肌腱炎,後背一大塊的擦傷,t恤都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