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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牆角拿起一個陶罐,道:“哎,漢代的,你們這有漢墓?”

李大寡婦道:“那是俺男人放我這的。”說到這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忙打岔道:“朋友是朋友。”

王運盒諂媚的一笑,說:“這個借我耍耍?”

李大寡婦見反正沒啥用,就沒說不行,王運盒馬上會意,就把陶罐裝到自己帶的編織袋裡面,裝完就要往外走。李大寡婦忙攔阻道:“小哥,你還沒給錢呢。”

王運盒道:“這個陶罐借我耍耍,我請你整碗麵,咱倆換。”

李大寡婦道:“一碗麵才值幾個錢,不成的。”

王運盒道:“老運盒這面就是一般等價物。”

李大寡婦上來劈手奪過陶罐,道:“真特麼扣。”

驃叔不失時機的道:“哎,不就漢代的陶罐嘛,我知道東邊山坳裡面有的是,說不定還有綠貨哩,我是自己一個人幹不了想找幫手一起幹,完事咱們平分。”

王運盒道:“在哪?”

驃叔道:“我領你去,就在東邊山坳,但是就咱倆人還是不夠。”

李大寡婦眼漏精光,道:“你怎麼知道東山坳裡有東西?”

驃叔擺了一個瀟灑的造型掐了個天罡指法,一託掌中的羅盤,道:“我是分金定穴的風水師,那日敝人走在東山,遙觀氣勢恢宏,明堂開闊,左青龍右白虎,好一派龍脈,必有大斗。是以這些日在在村子裡尋找可合作之人,今日老衲掐指一算……”

王運盒道:“你不就是沙門鎮看風水的老驃頭嘛,我聽說過你。”

驃叔道:“你聽說過我?”

王運盒道:“當然聽說過,沙門鎮鎮長的老爹故去不就是你給看的風水麼。”

驃叔面露得意之色,挺胸昂頭的站在那裡,道:“不是大人物我還不給看哩。”

那李大寡婦本來不信,可一看驃叔的羅盤至少傳過三代之上,想那風水之術通常有些法門都是家族單傳,風水術越是厲害的人用的羅盤就越好,那樣在圈裡才有面子,見驃叔的羅盤通體都是紫檀木所制,實在是一個上等貨色,不由不信了幾分。在聯想最近這些時日驃叔在村裡打卦、算命都是極準,不由得對驃叔深信不疑起來。

驃叔伸出左掌,施展排山指法,在左掌上推了個八宮,口中唸唸有詞:“開、休、生、傷、杜、景、死、驚。這開門就在大嫂的家裡,不會錯,大嫂當認識可幹此大事的人。”

李大寡婦道:“我可不認識那樣的人,俺們都是莊稼人,就會種地。”

驃叔又沉吟道:“天蓬星落外宮,肯定不是大嫂,應該是大嫂的朋友。”

李大寡婦吃驚的看著驃叔,臉上的表情已經承認,但還是乾笑了兩聲道:“你說什麼呢。我孀居二十多年,根本沒一個朋友。”

驃叔作勢斥道:“你誆騙本仙長可知罪過麼?好好好,罷罷罷,帶我做法在你院內,讓你家宅不寧,小加懲戒。”

李大寡婦雖然惶恐,但還是嘴硬,拎了陶罐就往外攆王運盒和驃叔。只見驃叔掐了一個劍訣,戟指在李大寡婦的院內比比劃劃,然後口中念道:“天圓地方,我今畫符,萬鬼伏藏。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李大寡婦向門外就推,驃叔腳絆在門檻上,差點就又來個屁股蹲。驃叔喝道:“孽障!今晚有你好看。”說然憤憤然的走了。王運盒先與驃叔分開,然後在村外的一處樹林裡和驃叔碰面,驃叔道:“王運盒,我畫完符了,晚上的戲就看你的了。”

王運盒又露出那難看的笑容。

晚上,月上中天,午夜,李大寡婦睡得正熟就感覺房門咣噹一聲被東西撞開,正待批衣服下去檢視,突然感覺窗子上有東西在撓窗戶,發出“嘎吱!嘎吱!”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接著院裡風聲呼嘯,陰風陣陣,捲起好多地上的塵土,遮天蔽月。一個碩大的影子出現在窗外,仔細一看,赫然是一個碩大的頭顱。饒是李大寡婦彪悍刁惡異常,平時奉行神鬼怕惡人的思想,也是嚇得“媽呀!”一聲用被矇住腦袋,趴在炕上瑟瑟發抖。

第二天驃叔迤迤然的在村裡走過,李大寡婦見到驃叔從門前走過,趕忙把驃叔拉進屋內,道:“老仙長,快快為我去了符咒,我幫你找人倒鬥就是。”

驃叔嘴角露出一抹奸笑,到了院裡步罡踏斗,念道一番,又捏了個手印,喝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前,破!”道:“大嫂放心,事情可別忘了,否則還要嘗昨夜的苦楚,我們五日後還在你家裡見,可以去看一看那個大斗。然後晚上下手倒了它。你要是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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