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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林密,如果地形不熟悉的話白天走尚且困難,別說晚上了。我們仔細回憶著來時走的路,沿著路往回走。為了不和尤隊他們相遇我們撤離的路線選的是一條小路,順這條小路一直走,走到盡頭會分成兩個岔路,一條是進山的,另一條可以通道公路,我們的本意也是透過這條小路繞到公路,然後回江下。路的另一側就是通往西榆村,好在來的時候沒看到有岔路,只一直走就可以了。

我們穿行在小路上,路的兩側時而是陡峭的山坎,時而是密密的樹林,時而是林立的墓碑。林子裡夜間活動鳥兒的叫聲另人聽了後背發麻,遠處或近處幾點淡淡的綠色火焰,時而閃爍一下就消失不見,時而巫自燃著不停。

開始的路憑記憶還記得,到後來只覺得滿眼的景象在這漆黑中都是一樣,記憶就不知不覺的模糊起來。一陣朦朧的霧氣,若有若無的在山間升起,我打了個哆嗦,把外衣的拉鍊拉緊。往往恐怖電影的恐怖事件都是出現在這迷霧之中。

走了一陣,驃叔突然停住腳步道:“我們迷路了。”他指著旁邊的一塊山石道:“我記得這塊石頭我們走過不下三次了。”

“那怎麼辦?”我說。

王運盒一屁股坐了下來,倚在一顆大樹上,道:“是鬼打牆,我們出不去了。”

“你別在這危言聳聽好不好,上次在盜洞裡你就說是鬼打牆,結果是你丫的領錯了路。”我說。

驃叔道:“這裡的環境,看著眼生,好像從沒有到過這裡,我估計我們還是走錯路了。”

我道:“明明來時看著就只有一條路,你也看到的,怎麼會走錯。”

驃叔道:“那也未必,天黑還下霧,汽車的遠光燈只能照到不大的一片,如果有岔路我們可能並未發現,而如今一頭鑽進了岔路。”

可是如今掉頭往回走卻也不可能,因為我們已經走不出這個怪圈。

王運盒道:“就是鬼打牆,這裡這麼多墳墓,多半不乾淨。”

我突然想起,說:“驃叔,你不是有個羅盤麼,我們拿著羅盤認準一個方向走準出的去。”

驃叔道:“如果一個方向一味走的話,沒有道路,我們穿行起來非常困難,而且極容易走到險地,比如懸崖、峭壁,或者進入大山、原始森林,到時候更加麻煩。”

我沉吟半晌,思量走出困境的對策,驃叔點了一菸袋旱菸,坐在大石頭一邊吸菸一邊思考辦法。我觀察了一下週圍地勢,見左側是一個陡坎,右側是樹叢,現在我們就是沿著這條路一直的打轉。如果道路不是閉合的當然不會存在打轉的情況,但如果多條岔路彙集組成了一個閉合的道路,類似像城市廣場的轉盤那樣,如果我們沿著裡圈一直走一定是一條閉合的道路,沒有盡頭,會不斷的原地打轉。我用手電向外側的草叢照了照,黑壓壓的一片,如果有岔路之類我們在裡圈行走,憑藉手電光線一定難以察覺。

想到這我便即釋然,把我的想法同驃叔說了,驃叔也曾想到此節,吐了個菸圈緩緩的道:“現在我們第一步要離開這個繞圈的路,第二步該向何方走去?一種是尋找原路,返回後找路回到西榆村,另外就是繼續將錯就錯,繼續走下去。”

我道:“按現在的情況能夠找到來時的路機率比較渺茫,路都走亂了,即使天亮之後在這大山裡面沒有嚮導還是不易找到,只要我們方向不錯,背向大山而行,找到公路就好辦了。”

驃叔也贊成我的觀點,於是我們稍作休息便起身,準備尋找道路。王運盒卻坐在樹下不起來,我道:“王運盒趕緊起來出發了。”

王運盒道:“我超脫了。”

驃叔用抽得滾燙的菸袋一記抽在他的腦殼上,道:“超脫大運盒趕緊起來趕路。”

王運盒捂著被抽了包的腦袋,抻了抻脖子,只得起來和我們繼續趕路。這次我們的隊形有所變化,由我打頭探路,驃叔居中壓陣,王運盒殿後。

我沿著草叢的一側小心檢視,走了一會果然一條小路出現在面前。驃叔拿出羅盤測定了方位,道:“這條路的方向是向東的,可能是進山的。我們既然在這裡繞了這麼久,也不急於一時,等探查了所有道路之後在選擇一條向西的路走。”

我依言繼續向前走去,果然行了一會又發現一條道路,就這樣我們終於找到了向西的道路,不過那條道路相當狹窄,既然方向沒錯,雖然路是窄了些,我們便沿著這條道路走去。這條道路初時還算平坦,到後來變得坑窪不平起來,時而上坡時而下坡,最後到了一個陡坡道路就此折向西南。既然南面沒有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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