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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和姚盼盼早早的來到店裡,她看店,我則拿了昨日打好包的撣瓶直奔天宇集團。昨日我已安排好今日的行程,上午去天宇集團交貨,下午則和那老鱉出發去包坑,估計得次日中午才能趕回,這期間店裡就由姚盼盼來照看。
我開著麵包車一路疾馳,來到了天宇集團,把車停好,一手一個抱了裝了撣瓶的盒子就和大廳裡面的禮賓小姐直奔接待室。
到了接待室馬總已經坐在裡面等著我了,見到馬總我便交出撣瓶,拆開包裝給他驗看。那對撣瓶品相極佳,不單畫工一流,青花髮色也極為沉穩,是用名料蘇麻離青所繪,而儲存的也極好,一對撣瓶全然沒有衝裂、駁釉的傷痕。馬總一見便喜歡得大為讚賞。
我則謙虛道:“時間倉促,也只能找到這種品相的撣瓶了,希望馬總能夠滿意。”
馬總連聲道:“好東西,好東西!”
我道:“只可惜這對撣瓶只是民窯的精品,若是官窯的那就更能襯托我們天宇的氣派了。”
馬總道:“民窯就好,民窯就好,這就已經很難得了,若是拿來官窯我也也捨不得擺在公共區域的陳列條案上哩!哈哈……”
瓶子很乾淨,幾乎沒有汙垢,不用特意的洗刷,我只是幫助馬總用絨布擦了擦,然後和禮賓小姐一起把它擺上了條案。古人說人配衣服、馬配鞍,那室內我看就要配陳設了,在天宇集團古典的裝潢之下,那對撣瓶一經擺上條案,頓顯華貴與雍容,卻又不失古典的淡雅。
馬總看完總體效果,也是不住的點頭,又伸手在撣瓶上可愛的圓眼麒麟上撫摸了幾下,便引我去休息室喝茶。
因為下午還有事,雖說準備已經妥當,但是心中有事就不能靜下心來喝茶,於是一盞茶過後又與馬總天南海北的聊了一會,我便起身準備告辭。
馬總坐到今天的位置已經極富察言觀色之能是,一見我聊天時的舉動便知我還有事,於是我一告辭也不挽留,只說其它部位的陳列效果圖還沒做好,待做好後經各位董事認可後在與我商討。然後讓禮賓小姐取了開好的兩張支票給我,算是本次東西的錢和酬勞。
我欣然接了支票,便告辭出了天宇集團。回到多寶閣,叫姚盼盼去把支票存上,然後我便整理這次出門的裝備。雖然是包坑,有人去倒鬥,可是黑燈瞎火的手電筒還是必不可少的,我準備了兩隻手電筒,和備用電池,然後還帶了繩子與足夠支撐一天的口糧和水等等。看到這些我還是不甚放心,又在櫃檯裡翻出一根甩棍撞在包裡。這些東西裝了滿滿一個雙肩包,然後我又準備了一個拉桿箱準備放置倒出來的東西。我這才鬆了口氣,靠在著沙發,把腳架在茶几上,點了根菸慢慢的吸菸。
還沒等到吃中午飯的時間,那老鱉便一身驢友裝扮走了進來,見我穿著一身寶藍色的唐裝大褂在那喝茶,姚盼盼正在那玩電腦,便道:“你穿這身去?”
我見那老鱉進屋,就起身相迎,道:“當然不是穿這身行頭去了,早上出去辦了點事,還沒換呢,什麼時候出發?”
那老鱉道:“你快把衣服換了,現在就走。”
我依言,到櫃檯後面脫了大褂,也換上了一身驢友的衣服,然後和姚盼盼互相囑咐幾句,就拎了揹包同那老鱉一起出了店門。
那老鱉的車就停在店外,那是一輛超齡服役的破舊金盃麵包車,進去一看坐墊有一處都磨爛了。那老鱉讓我係好安全帶,一踩油門車子就串了出去。
金盃麵包我坐的多了,那種車都是幹踩油門不走道,尤其起車的時候,而那老鱉的破車確極快,未做準備的我身子被帶的向後撞了一下,差點閃到脖子。我驚道:“我靠,那老鱉,你把車改了啊!”
那老鱉道:“別看外表破,一般的轎車都跑不過我這車,沒有速度遇到危險時候怎麼逃。”
我問道:“你不就是一擺地攤賣貨的麼,怎麼還需要逃走?難道,你也是是土夫子?”
那老鱉笑而不答,我提鼻子在他身上聞了聞,先是聞到一股刺鼻的大蒜味,在大蒜味的掩蓋之下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土腥味。我這才瞭然,怪不得他吃這麼多大蒜,每次都一股蒜味刺鼻,原來這老小子是為了掩飾土腥味。
那老鱉的車技一流,我們很快就駛出了市區,又開了一會,便一頭扎進了大山之中。山嶺起伏,道路蜿蜒,車子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下午三點左右,我們這才下了盤山道,那老鱉開車一頭鑽進了一處小路之中,又開了一盞茶的功夫,那老鱉才把車停在一處樹叢裡面,然後告訴我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