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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登本來還指望著鄭義能夠多挺一會兒,他已經下令緊急從全國還可以控制的地盤徵召兵丁了,每戶都要出人,堪稱全民皆兵。
哪知道,就在他還在靖化耀武耀威,人五人六,還在幻想著馬上支援回去的的時候,手下突然跑過來告訴他:鄭義投降了,還是跑著去投降的!
這對鄭老登當然是當頭一棒,當即不可置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鄭義有精兵三萬,還忠心耿耿,不可能投降!
手下不敢辯解,只是不斷磕頭,直到鮮血已經流到了上好的波斯地毯上。
鄭老登兩眼一黑,雙腿一蹬,筆直的就倒了下去。
“大人,大人!”
“來人啊,叫醫生!”
旁邊侍候在一旁的屬下趕緊過來扶住雙眼無神,兩眼發白的鄭老登,他們驚慌失措,如今正是風雨飄搖之際,要是鄭老登也走了,未來將何去何從呢?
他什麼都清楚,只是不想相信,他也不敢相信。被他給予厚望的鄭義如此之快就投降了,好歹手裡還有三萬能夠動彈的人,就這麼投降了。
果然,他遵守了自己的諾言。身為頂天立地的男人,怎麼能坐著等死呢?所以,一路小跑著過去的,順帶還帶走了好幾萬士兵。
鄭家主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現如今他能夠守住祖宗留下來的最後一點基業也是很不容易的。
他的兒子鄭柞匆匆忙忙跑了過來,本來他在外面在處理著抓壯丁的問題,聞聽老父親有恙,趕緊跑了過來。
“父親,父親。”他緊握著鄭家主的手,輕聲呼喚著,生怕自己家的爹有個三長兩短,就如今這局勢,沒有鄭老登可不行啊。
鄭老登眼裡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采,此時此刻的他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眼裡滿含著淚水,他知道,他丟掉了祖宗基業,但是他不能傷心,接下來的事情關係到他們家族能不能延續下去。
鄭柞(越南語:tr?nh t?c,1606年-1682年),越南後黎朝的重要政治、軍事人物,鄭主第五代領袖(1654年至1682年在位),封號西定王(tay ??nh v??ng)。
“找人去和他們談判,什麼條件都可以談,只要不要不再繼續南下。”說完這句話,鄭老登彷彿一下子用完了精氣神。
“父親!”鄭柞年輕氣盛,自然是不服氣,紅河平原那裡是他們的核心地盤,佔據了他們大部分人口和財富。他還想說什麼,鄭家主看了看兒子,卻是搖了搖頭。
“派海軍騷擾他們的沿線領土,包括佔領的領土,不能讓他們安生。再就是出錢請荷蘭人軍隊助威,不需要他們動手,幫忙震懾就好。”
到了此時此刻,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精明瞭一輩子的鄭家主終於又撿起了那份讓他贏了大半輩子的精明和果決,失去的既然已經不能奢求了,但是要儘量保有還在手裡的。
雖然失去了一塊膏腴之地,但是終究還是有部分領土還在手裡,既然如此,那就還沒完全輸掉,就還有東山再起的資本,再不濟還可以讓子孫生活無憂,至少還可以在這一片僅存的土地上作威作福。
但是,這都是建立在一個前提下:那就是南邊和北邊的鄰居都要保持和睦,他們現在已經經不起一場大戰了,他們急需時間來回復,需要時間舔舐傷口。
這既需要外力了,正好他們和荷蘭人關係也不錯,想必荷蘭人也很有興趣在這裡插一腳。至少,荷蘭人是樂見這邊熱鬧一點的,不熱鬧一點,武器怎麼好賣呢?
老去的獅子依然是獅子,鄭老登的話以及好用,他幾句話就讓大家閉上了嘴,彷彿所有人都找到了精神依靠和方向。
“你親自去找荷蘭人,為表誠意,我們可以給他們一塊土地。”鄭老登頭腦十分清醒,沒有十足的利益,他們是不會親自下場的。
身為儲君的鄭柞自然也不是什麼飯桶,相反,他也是個老油條,同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剛剛只是一時衝動,順便在老父親面前表演一下,但並不代表他不清楚當前什麼形勢。
“是,父親,您好好休息,我馬上就去找他們。”鄭柞答應道,他們請了不少荷蘭人指導他們軍事,跟著他們一起撤到了這裡。
“嗯,去吧。 ”畢竟年紀不小了,吐了一口血,又動了不少腦子,終究是不是年輕人了,需要緩一緩。
“是。”鄭柞躬身應道。接下來他可是有的忙。
天空低沉沉的,彷彿好像氣壓都更低了,空氣似乎都變得黏稠。鄭老登躺在床上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