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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廣省在冬季,疊加小冰河期影響,真大雪紛飛,所見之處白茫茫一片,除了白的沒有其他任何顏色,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天沒有下雪,張老爺便迫不及待的出發了。
張定仰躺在父親懷裡,古人說高處不勝寒,張定現在十分認同。張定只露了一張小臉在外邊,依舊冷的不行,一個勁兒的往父親的大衣裡面縮。
張定察覺到父親也冷的不行,但是路上偶爾會碰到依舊在忙碌的村民,這個時候別人的一句“張老爺好”就可以讓張老爺十分高興,每到這時候張定都感覺父親的胸膛都挺的更高了,彷彿一下子就回到了氣候合適的春天。果然,裝逼會給人力量,裝逼是張老爺做滑梯的動力。
最搞笑的是張氏兄弟和錢管家彷彿也與有榮焉,對此張定只能表示看不懂,不知道什麼腦回路。
出了豐收村就是一條被雪蓋住的路,偶爾露出的黑泥說明這是一條泥土路,“連石頭也沒有”張定暗暗吐槽,幸好他只要躺著就行,不需要趟這灘渾水,我好喜歡,“桀桀桀”他不禁笑出了聲,大家只以為他是出門高興,畢竟小少爺能有什麼壞心意呢?他還只是個孩子。
張定本以為路上會沒人,結果一看,哦豁,基本上每走幾步都是人,那些佃戶去鎮上找活幹,看能不能賺一點錢,好在過年的時候能夠吃到葷腥。乞丐們則是忙著穿梭於各個城鎮,好衝一衝丐幫的Gdp,畢竟他們也是要過年的。
本來以為只會有張老爺坐滑竿,結果走著發現了另一個坐滑竿的。聽老爹和他說話,張定才知道是豐收村隔壁幸福村的小地主周老爺,他在幸福村的地位類似於張老爺在豐收村的地位。張定只能說不愧是同階級的人,愛好都這麼相似。
看著周老爺肥碩的體型,穿著厚厚的冬裝,再看倆轎伕骨瘦如柴穿的薄薄一件外衣,張定只能說他不愧姓周,搞不好是周扒皮的親戚。滑竿貌似有點不堪重負,轎伕似乎也有點腳步虛浮,有點晃晃悠悠,但周老爺貌似一點也不擔心。
周老爺就是那個給兒子捐個太學生的小地主,有這個渠道,他的訊息還是比較靈通的,當然,也是相對的。畢竟他的兒子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太學生,他又能知道什麼重要的訊息呢?只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總是比豐收村這種窮鄉僻壤要好的多,畢竟就是後世那種網路相當發達的年代帝都人民總是訊息更靈通。
每次周老爺的兒子沒錢了就會差遣他的書童回來拿錢,畢竟這年頭驛站貴得很,而且快遞員的素質不敢保證,人家闖王李自成沒下崗之前就是吃的這口飯。相比之下人肉快遞就靠譜便宜的多,每隔幾個月書童都會回來拿錢,這種時候周老爺就會打聽外面的情況。
不得不說周老爺確實精明,他利用資訊差確實賺了一些錢,不過有限,家裡雖有點小錢但也不多。畢竟周少爺在帝都居不易,太耗錢了,這也難怪他老子化身周扒皮了。
他此時就在和張老爺講述泰昌帝的那些風流韻事,什麼皇帝不行為了在美人前留住面子,吃紅丸大展雄風結果馬上風死了……聽的張老爺一愣一愣的,畢竟是鄉下地主,不懂的什麼禮義廉恥,倆小地主就一直小聲嘰嘰咕咕,還時不時露出男人都懂得笑容。
就這樣走了一路,終於遠遠就可以看見一個聚居地。路上的雪逐漸也沒有了,路雖然也很爛,露出坑坑窪窪的泥土,但至少沒有雪上那麼溜。鎮外邊公路旁全是賣菜的各村人民,其實也沒啥,這年頭沒有溫室大棚,能種的就那麼幾個。
張定本以為會像電視劇裡面有個城牆之類的,結果啥都沒有,只有一條路,不過路上卻撒了灰,不至於全是泥濘。順著路往裡面走,路旁店鋪裡面有賣各種年貨的,老闆模樣的普遍精神狀態更好,店小二要差一些,但也比農村土地裡刨食的要好。
路上全是人,挑著單子賣東西的,這種一般都是貨郎,從農民手裡進貨,然後賣到鎮上,一般農民們都比較木訥,都不怎麼會推銷。少數比較會說話的,平時種田,這種時候就挑點東西來賣補貼家用。
這種天氣蓮藕就容易出售,尤其是鎮上的人們需要燉東西,反倒是農民們不會買,畢竟對他們來說只要有空去苦水的地方去挖就行。農民們主要是買糖,肉這種自己不能生產的。
張老爺這種就是來買煤球,沒錯,煤球早在明朝就有買的了,一般家庭不富裕的都會燒柴,但是這個時代燒柴的多,能撿的柴火有限。家庭好的一般都會燒煤,畢竟煤火力比柴火大,更經燒。當然還有飴糖,雪棗等吃食。
張定對這裡的一切都很好奇,畢竟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多人,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