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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請來了兩位讀書人?”張定眼看他們走了,很感興趣的問。
“呃……”李大面露尷尬之色,摳摳腦袋,“少爺,他們看見我們就跑,幸虧他們身體不好,跑不動,我三兩下就把他們抓到了。”
“哦?是嘛,那也正常,還真是你的風格。”張定哈哈大笑,他壓根不在意這些人是怎麼來的,是請還是綁根本無所謂,他曾經很討厭那種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的那種人,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終究成為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那種人。
李大尷尬的笑著,摳摳腦袋。
“人呢?”張定左右張望,沒有看到啊。
李大對著邊上一個人揮揮手,那人立馬招呼另外一個不知道從那個犄角旮旯裡抬出兩個人。那兩個人腿和腳都被捆住了,嘴裡也被塞著布,渾身不斷扭動,就像蠕動的蟲,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砰。”兩人像丟垃圾一樣丟在張定面前。
張定似笑非笑瞥了他們一眼,李大注意到了趕緊就是兩腳,“混賬!將軍面前這麼放肆嗎!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少爺需要的人才嗎?”
兩人趕忙求饒,磕頭如搗蒜。
“怎麼,是我沒有威嚴嗎?”張定蹲下來,看著他們問道。
兩人絲毫不敢抬頭,只顧著磕頭和道歉。
“下不為例,下去吧。”張定站起身,隨意拍拍身上。張定雖然不是很在意這些東西,但是手下人當著自己的面這麼放肆,還是讓張定不太爽。他不太爽臉上的笑容就斂去了,擺明了一副不爽的樣子。
眼看著兩人磕頭如搗蒜,再看看老大臉色不好,明知道老大心情不好,剛剛還鬧哄哄的城門口瞬間就逐漸安靜了下來。
地上不斷扭動身子的兩人聽說他們是張定請過來的貴客後,頓時沒有那麼緊張了,只是內心不斷吐槽:有人請人是像對待犯人一樣直接暴力擒拿,像抓小雞仔一樣擰住,然後捆住手腳,把襪子塞別人嘴裡再像丟麻袋一樣丟在地上的嗎?
侮辱,這是天大的侮辱!在讀書人無比看中面子的時代,這確實是侮辱,他們窮的叮噹響,生活質量可能和農民別無二致,支撐他們活下去的無非就是讀書人的身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孔乙己的長衫就是他們身份的象徵,雖然他們現在窮困潦倒,身無長物,但是他們相信,這終究只是暫時的,是上天對他們的考驗,他們相信就像孟子的《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所描述的一樣: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伐其身行,行弗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但是啊,他們終究是太嫩了,不知道只要你能吃就有吃不完的苦,奮鬥不一定能夠改變命運。等他們老了,他們就會發現,年輕的時候我很窮,經過不斷努力,終於,我不年輕了。
但是現在他們只會想:這群死蠻子,就是這樣對待我們這些高貴的讀書人的,真是不像個樣子,就這,還想要我們效力?做夢!
張定看著地上兩人,又蹲下身。
撤出他們嘴裡的布,張定看了一眼,疑似是襪子。“我說怎麼好像有異味呢……”張定嘴角一抽,不動聲色的把疑似襪子的布丟掉,又裝模作樣的在他們身上拍了拍,在旁人看上去就好像在給他們拍去身上的灰塵,只有張定知道這是為了抹除腳氣。
“兩位,很抱歉以這種方式認識你們,都是手底人不懂事,鬧出這種笑話。我早就交代過他們了,要請,哪知道他們搞這出?”張定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我會處理他們的。但是呢,二位不管怎麼說都已經來了。”
“既然來都來了,要不要考慮為我效力呢?”張定伸出兩隻手,一人面前一隻,彷彿面帶光芒,就像神父祈禱時候的那種表情。渾然忘了兩人手和腳都還被捆著,只是嘴裡的布沒了,身子被扶著坐起來了而已。
二人心裡也是一直在問候張定,畢竟他連人家手和腳都還捆著,確實是有點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定猛的伸回手,站起身,這嚇了這兩人一跳,又倒地了。張定看向旁邊站著的李二:“李二啊,我問你一件事,今天那些舞文弄墨的地主老財們怎麼死的啊?”沒錯,張定已經沒有耐心了,這會兒已經開始赤裸裸的恐嚇和威脅他人了。
就像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你以為我稀罕你的心屬於我?不不不,我只是荷爾蒙湧動,希望與你共赴巫山,一晌貪歡,渴望得到你的人罷了。一旦出現更合適的,我會毫不猶豫的換一個。你在我眼中,就是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