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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
葉伏波在裡面踱來踱去,他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啊,雖說他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算是個男人了。但是現在城內就只剩下了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現在是城內權力最大的男人。
他頭上理論上也只有張夫人了,但是張夫人不管事,所以,葉伏波只感覺身上壓力巨大,也就一座太行山脈那麼大吧。這令他無法淡定的坐下,更別說安然入睡了。
城內現在滿打滿算不到50個兄弟,雖然都是可靠的人,但是想要依靠這些人守住一座城市無異於痴人說夢。哪怕這座城市在現代也就算是個大一點的城鎮,但是人手依舊捉襟見肘。
更何況不僅要監控外面,還要保護張定一家的安全。雖說張定走之前為了減輕他的壓力,把城內所有看到的活人全給帶走了,但是肯定有人躲在哪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這些不可控的力量是葉伏波最為頭疼的。就像暗處一條蛇,沒出現在陽光之下時,你不知道它咬不咬人,更不知道它有沒有毒性,只能防備著。老實說,這種感覺壞透了。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啊。但是生活就像一副牌,你可能一手好牌,也可能一手壞牌,你沒得選。只要你不棄權,你就得老老實實的坐著,把牌局進行下去。
但是,有時候看似你的牌不好,沒有贏得希望。但是,有可能對方牌也不好,只要沉下心來,未必沒有贏得希望。一切,都取決於手上的動作和冷靜的頭腦。有時候,勝利還是失敗就是在最後的一瞬間才知道答案。
就在葉伏波踱來踱去的時候,外面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夜晚是如此的刺耳。葉伏波猛地看過去,在這寒冷的夜晚,葉伏波連門都沒有關上,任由寒冷的冷風呼呼的往屋裡吹。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身體發冷還是天氣太冷。葉伏波心裡生起出一股不好的感覺,他只能祈禱自己的感覺錯誤,但是緊皺的眉頭,緊閉的嘴巴,一張寫滿了嚴肅的臉確實暴露了主人內心的真實想法。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來人剛進門就大呼小叫。
葉伏波只感覺“哄”的一聲,腦袋像被人錘了一拳。一時之間他只感覺天旋地轉,好像站不穩了,要倒下去一樣。但是他強忍著這種感覺,踉蹌著扶著身邊的桌子挺直腰背,挺直了身子。
他現在是所有人的靠背,他不能倒下,一旦倒下了剩餘的人怎麼辦?他不敢想象這種後果。少爺可是親手把安全交代他手上了。他難得的勇了一把:“慌什麼!天還沒塌呢,好好說。”
都說一個好的老大能夠給下屬好的作用。此刻無疑就是這樣,下屬見葉伏波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自覺的也感覺鎮定了些許。
但事情確實緊急,語速飛快的說道,就像打機槍的速度一樣:“大人,城門有人叫門。一問是咱們自己的兄弟們,說是打了敗仗。後面還有很多官兵追著……”
葉伏波趕緊打斷他的話:“少爺他們呢?”
下屬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大人他們說他們跑的時候,一大群官兵在後面追,恐怕……”。
下屬覺得一大群官兵在後面追,少爺還沒及時跑出來,很大可能是掛了。少爺掛了衣食父母可不就沒了,難怪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少爺要是掛了,都不知道下一個飯票在哪裡呢,哪裡還有這麼好的伙食和待遇啊。
“瞎說,少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事,改不好又打回去了,這會兒搞不好已經把那些狗官殺的哭爹喊娘,跪下來喊爸爸了。”葉伏波心亂如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是他不肯相信少爺沒了,因為他也需要給自己樹立信心,不然也堅持不下去。
“大人,我也相信少爺沒事。但是兄弟們難免會心理動搖。那些跑回來的大部分都是本縣人。兄弟們人手不夠,鬥志不強,一時不察,竟然讓他們從狗洞進來了。他們一進來就開始動手,兄弟們擋不住啊……”手下說到這裡真快頂不住了。
他也是老人了,很早就跟了張定。還是以前從貨商陳三兒手裡買下來的,他以前就是個軍戶,成天給那些官老爺當牛做馬。在一次當炮灰去填坑的時候找機會和兄弟跑了,這才機緣巧合之下就一直跟張定了。
兄弟倆每天吃好喝好,還是個小官,生活質量比起以前堪稱飛躍的提升,自然是十分擁護張定了。這次他哥哥魏忠跟著少也去了,他魏賢帶著一些人留守了下來。別人都跑了,他還肯留下來,自然是忠心耿耿。
葉伏波雖然看上去很不鎮定,實際上確實也很不鎮定。細看扶著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