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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福難測,這太清宮難道是天上宮闕嗎?山上諸位道長縱然武藝高強,但敵得過天下大勢嗎?最重要的是,你可知經年內心的想法?他會不會覺得這太清殿太冷清?這升霧山太偏僻?他想不想瞧瞧江南畫船?想不想看看京都勝景?想不想站在奉天殿上看這國家的心臟如何運轉以定天下之事?”
刺雲道長沉默不語,許久之後才轉頭向許經年問道:“年兒,你是這麼想的嗎?”
許經年忙跪地答道:“徒兒一切聽師父做主!”
張顯宗將手一攤,輕蔑笑道:“恭喜道長,你將雄鷹馴成了金絲雀。看看這一身的錦袍玉帶,看看這腰間快要生鏽的佩劍,好一個玉面郎君,恐怕畫舫的孌童來了也要被比下去,只是可惜了這一身的金玉難掩內裡的敗絮,一個沒腦子的木偶而已!今日道長自然可以讓他留在山裡,只是以後,恐怕他的心再也走不出這升霧山了!”
刺雲道長癱坐在椅子上,又是許久的沉默,輕輕問道:“此行可兇險?你如何保他性命?”
張顯宗道:“朝堂之事,若他死了那我一定是死在他之前;殺人之事,我絕不讓他孤身險犯,若他有閃失,我為他報仇後便辭官致仕。”
已經鬆口的刺雲道長猶豫道:“此事我還要與夫人、懷安商量。”
“我和他一起去。”只見劉懷安從門後走進來說道。
刺雲道人望著劉懷安,只聽劉懷安正色道:“我覺得張大人說的有道理,年兒不應該一直被困在這裡,師孃那邊我去說。”
門外沒完沒了的雪花又飄了下來,許經年看了看劉懷安,又看了看師父,心說這雪下的好煩。
刺雲道長最終還是鬆了口,與張顯宗約定以明年春分為限,到時無論情況如何都必須將許經年送回。
張顯宗自然是一口答應。
老道士又威脅道:“老夫縱橫半生就這麼一個入室弟子,他就是老道士的命根子,若張大人有違今日之約,我必定舉全派之力殺你。”
張顯宗安慰道:“道長放心,張某在京中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來年春分定將經年毫髮無損的還給你!”
王秀茹得知噩耗,哭哭啼啼的鬧了半日,見事已成定局,便開始沒日沒夜的給徒弟趕製衣服。
許經年每日待在後院足不出戶,陪師父澆澆花下下棋,再給師孃穿針引線揉肩奉茶,幾人誰也不提即將下山之事,只有劉懷安依然沒心沒肺的早出晚歸。
臨行前一日,劉懷安將許經年帶到小葉峰,指著當年住過的幾間草屋驕傲道:“看!我打掃的!”
許經年這才明白小丫頭最近早出晚歸原來是在這裡打掃屋子。
劉懷安繼續道:“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今年雪大,可別給壓塌了!”
許經年將劉懷安攬入懷中,溫柔道:“塌了我再給你蓋幾間比這更好的!”
劉懷安小聲道:“不會有比這更好的了。”
許經年沉默不語。
劉懷安又道:“等這次回來,我們來這裡住一段時間吧!”
許經年笑了笑說:“你說了算。”
當天夜裡,太清宮又是一場大醉,這次連刺雲道長和無痕道長都喝了起來,眾道士都知道許經年第二天一早就要啟程,便不怎麼敢灌他喝酒,倒是多年未飲酒的刺雲道長喝了個酩酊大醉。
等許經年揹著呼呼大睡的師父走進後院時,一向喜歡嘮叨的師孃竟沒管沒問。
戌時,運針如飛的王秀茹終於趕完了最後一件長袍。長長的舒了口氣,婦人將劉懷安叫到房間內。
床上的刺雲道長鼾聲如雷,王秀茹遞給劉懷安一個裝滿衣服的包袱說道:“晚些時候給年兒送過去。”
劉懷安大眼睛撲閃撲閃眨了兩下說道:“這麼晚了,年兒應該睡了吧?”
王秀茹翻了個白眼道:“你當我不知道你每夜睡在哪裡?”
劉懷安頓時滿臉羞紅,支支吾吾道:“我,我都在自己房間裡啊!”
王秀茹也不戳破她的謊言,繼續對劉懷安說道:“既然你已經選擇了一生的依靠,就要學著做一個好媳婦,男人其實跟狗一樣,你餵飽它,別讓它凍著,得空了就逗逗它開心,它自然就屁顛屁顛的。”
劉懷安瞪大眼睛,聽著奶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半晌才回道:“我怎麼聽著不太著調。”
王秀茹笑到:“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明白了,這次出門要照顧好年兒,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王秀茹絮絮叨叨講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