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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雲道長走到床前為許經年搭了搭脈,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對女孩道:“再過幾日應該就可以起身了!”
正說著,許經年緩緩睜開了眼睛,見到眼前留著山羊鬍的瘦削老頭,莫名覺得有一股親切感,又想到下午小姑娘的話,委屈巴巴道:“我想我娘。”
刺雲道長嘆了口氣,道:“孩子,以後就跟著師父,沒人能欺負你。”
男孩的眼淚順著眼角又流了下來,只是這次沒再發出聲音。
刺雲道長將女孩叫到床前,對許經年道:“她叫劉懷安,你要叫她姐姐!”
許經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刺雲道長見狀給他掖了掖被子,安撫他重新入睡。
待許經年睡著,劉懷安這才瞪著一雙賊兮兮的眼睛對刺雲道長抱怨道:“爺爺,他是你徒弟,又叫我姐姐,我又是你孫女,咱仨這個輩分也太亂了吧!”
刺雲道長還沉浸在愛徒甦醒的喜悅中,開心道:“無妨無妨,咱們仨各論各的,誰也不吃虧!”
劉懷安道:“那他要怎麼稱呼我爹?等我們回蜀中,還有觀裡的師兄弟們要怎麼論?”
刺雲道長撓了撓頭,想了半天不耐煩道:“到時再說,時間還久想它作甚!”
劉懷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又在桌前坐下,右手托腮支在圓桌上,幽幽道:“爺爺總說這小子身負氣運,身負氣運的人會這麼慘嗎?”
刺雲道長嘆口氣道:“他是身負大氣運之人,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你以後要擔起做姐姐的責任。”
劉懷安看了眼床上熟睡的許經年,對刺雲道長說道:“知道了,真囉嗦!”
五歲孩子的身體恢復能力很強,加上刺雲道長精湛醫術和珍貴藥材的增益,許經年的身體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起來,不到半月竟然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這段時間刺雲道長白天上街卜卦測字,晚間則會帶回一大包藥材。
坐在床上的許經年不知道那是什麼藥,只覺得奇苦無比,但看著坐在圓桌旁喝白粥的刺雲道長和劉懷安,也就默默將藥吞了下去。
劉懷安依舊每天留在客棧照顧許經年,年紀相同的兩人很快熟絡起來。
見許經年慢慢好轉起來,劉懷安開始擺起姐姐的派頭,在許經年好奇問為什麼起劉懷安這麼難聽的名字時當即給了他一腦瓜,警告他要尊重姐姐不可造次。
日子一天天過去,許經年對自己這便宜師父和潑辣姐姐的瞭解也愈發深入起來。
雖是不諳世事的五歲孩童,卻也能清晰感受到二人對自己的真摯。所以當刺雲道長提出啟程歸蜀時,許經年沉默了一會兒便點頭答應了。
臨行前,刺雲道長特地帶許經年回了一趟常山老宅。
雖然房契地契都已充公,但破敗的宅院依然無人收拾,院子裡一片斷壁殘垣。許經年站在院子裡,往日與父親母親歡聲笑語的場景猶在眼前,他緊閉著眼睛不願睜開,似乎這樣就可以一直沉浸在記憶中。
許久過後,劉懷安上前輕輕拽了拽許經年的衣角,道:“該啟程了!”
刺雲道長安慰道:“再給你爹孃磕個頭吧!”
許經年向著爹孃生前居住的廂房磕了三個頭,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驢車又吱吱呀呀地上了路,只是從來時的兩人變成了三人,坐在前面趕車的劉懷安一邊用力扯著韁繩一邊氣憤道:“來時我趕車!回去還是我趕車!爺爺你這麼大個人不害臊嘛!”
依舊躺在驢車後打盹的刺雲道人像是被人踩了尾巴道:“這是什麼話!尊老愛幼是美德,年兒身體尚未恢復,你不駕車難道讓我這老頭子動手嗎?”
自打啟程以後刺雲道人對許經年的稱呼就從“經年”變成了“年兒”。
劉懷安聽到爺爺的話,嘴裡嘟囔道:“年兒年兒,叫的那麼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親孫子。”
刺雲道長悠哉悠哉的將手邊的斗笠蓋在臉上,躺在驢車上哼起了小調。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走了十幾日方到河東路境內。
此時河東路因連年與瓦剌大軍交戰且屢屢戰事吃緊,運輸線路已經基本癱瘓,連官道也坑坑窪窪愈發難走起來。
劉懷安早在進入河東路時就已經撂挑子不幹了,刺雲道人只能親自趕車,許經年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師徒爺孫加姐弟三人開開心心地加快程序向蜀中趕去。
這日三人行至朔州郊外的樹林,見天色已晚,便準備在樹林中湊合一晚。
自打進入河東路刺雲道人便加快程序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