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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時逃走,以馬瘋子的行事風格後果可想而知!
許開山正思忖著應對之策,卻見眾黑衣人各自從腰間取下一條帶爪鉤的長繩向自己投擲而來。許開山想要拔腳後退,卻覺得小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數條爪鉤瞬間在許開山身上纏繞開來。
龍遇淺水,虎落平陽。眾黑衣人合力將許開山困住,牆頭上的馬瘋子突然施展輕功衝向院子內的許開山,烏黑色的長刀瞬間沒入許開山胸口。
許開山低頭看了看長刀,又抬頭看了眼身前的馬瘋子。
只見馬瘋子咬著牙關又將刀向前捅了幾寸,緩緩道:“許大人放心去吧,黃泉路上走慢些,我保證你一家老小很快就會追上你!”
上元節夜,許府燃起了熊熊大火,府內喊殺聲、叫嚷聲傳遍了整條街。
街上很快便空無一人,家家戶戶緊閉大門安靜得出奇,只有許府裡傳出嘈雜地吼聲,好像整條街只有這一戶人家似的。
沒人知道大火燒了多久,街坊四鄰都躲在家裡瑟瑟發抖,許府隔壁兩戶人家整夜都在祈禱大火不要蔓延到自家。
清晨時分天矇矇亮,大家才陸陸續續開啟大門,幾個膽大的漢子慢慢推開許宅大門,映入眼簾地是橫七豎八擺在前院地幾十具屍體和大火燃燒後滿院的斷壁殘垣。
官兵姍姍來遲,衙門幫著收殮了幾十具屍體,順便也收走了許家祖宅。
幾個月時間一轉眼過去,匪患依舊猖獗,縣城也變得越來越不安全,土匪們已經不滿足於在城外蹲點等候些過往散客,時不時溜進城內搶劫富戶。許宅的房契地契都已轉為衙門所有,只留下院內倒塌的房梁和門扇。
這天正值晌午,三三兩兩的行人襯托的街上格外冷清,突然三匹快馬自城門口處衝入城中,為首的黑馬上面跨坐著一箇中年男人,雖無表情卻滿臉戾氣。
再仔細看時,卻見馬後面還拖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孩童,孩童一身錦衣被地面刮的破爛不堪,頭髮披散開遮住了臉龐,讓人看不清模樣和年紀。
三匹快馬在城中飛馳而過,很快便來到許家老宅門前,為首的中年男人拉韁停馬,目光穿過老宅已無門扇的大門向裡面望了望,突地將手中的馬鞭一甩,在空中發出一聲響亮的鞭鳴。
似是被鞭鳴聲驚到,馬後拖著的孩童緩緩動了一下,發出一道微弱的聲音。
中年男人扭頭看了看,又轉身對著周圍過往的行人道:“老少爺們們,在下鹿鳴山腳下獵戶,前幾日碰到這位小兄弟,說是常山許家的公子,因外出貪玩迷了路,今日特地帶許公子來許府認認門,不知道列位可認得他?”
圍觀眾人嗡的一下炸開了鍋,仔細看去才發現雖然孩童的臉被披散的頭髮遮住,但衣著身板都像極了許家長子許經年。
正在眾人竊竊私語之時,中年男人跨步下馬,來到孩童身前,蹲下身用手將孩童的下巴托起,眾人這才看清孩童的臉,可不就是許經年。
四鄰皆以為許家滿門都在幾個月前的慘案中喪生,如今看到地上的許經年,再看看那中年男人,大概也猜得其中一二。中年男子八成就是鹿鳴山上的土匪,在許家滅門那夜將長子許經年擄走,如今進城估摸著是為了報仇立威。
中年男人見眾人不答話,緩緩站起一腳踩在許經年被捆住的雙手手背上,陰笑著向眾人道:“諸位,只要有一人給這孩子做個證明,說他就是許家的公子,在下這就將他放下,如何?”
此時許府門前已漸漸聚集了幾十人,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搭腔。見此情景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踩著許經年雙手的右腳用力擰了擰,道:“孩子,怎麼辦呢?你說你是許開山的兒子,可是沒人能給你作證啊,你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啊!”
趴在地上的許經年早已沒了抬起頭的力氣,只微微側過臉,眼睛透過遮在臉上的頭髮縫隙看著眾人。
眾人只見得他眼神渙散,口中發出喃喃囈語,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正想出聲,卻聽中年男人又說道:“諸位,在下提醒一下,講話可得小心了,若是胡亂作證,後果可得自己擔著!”
說完將腰間的黑色短刀抽出,刀背向下搭在肩上。那幾個想出聲的年輕人見狀又無奈的閉上了嘴巴。
中年男人見狀,收刀上馬,對眾人拱手道:“既然無人能為這小兄弟作證,在下就先把他帶回家中,改日再來問問,看諸位有沒有人認得這位許府的公子爺!”
說完一拉韁繩,四人三馬又飛快地向城外奔去。
這四人三馬來去匆匆,總共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