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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
柳旭林聞言連忙將手中的河水倒掉。
許經年又道：“製毒的人會在自家水缸裡放毒嗎？”
柳旭林蹲在河邊無奈道：“說不能喝也是你，說能喝也是你，到底要如何？”
許經年道：“能不能喝要你自己去思考，切莫輕易被別人三言兩語所左右。”
柳旭林站起身，走到許經年身邊說道：“你是在教我嗎？”
許經年並不作答，走到河邊望著下游的苗寨若有所思。
柳旭林追到他身邊，諂媚笑道：“不如我拜你為師，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教我了！”
許經年道：“我還沒到收徒的年紀，你也才小我兩歲而已。”
柳旭林堅持道：“聖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為師者不在年紀大小而在能力高低，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許經年搖搖頭勉強笑道：“你這人就嘴皮子利索。”
柳旭林開心到：“不說話我就當您答應了！”
許經年轉身走開，嘴裡說道：“我可沒答應。”
柳於行見二人有說有笑，便命藤甲衛遠遠站著不許打擾，等許經年走開，這才迎上前取出輿圖與他商量接下去的行進路線。苗嶺山脈連綿起伏，兩人對著輿圖比劃了半天，決定沿水路向東南至桂林，再從桂林南下大藤峽。
深山之中人跡罕至，自然沒有船隻供人使用，兩人再三考慮，決定入苗寨借竹排。
此時正值晌午，苗寨內小路交錯相通，雞鳴狗叫聲此起彼伏，自田間耕種歸來的族人陸陸續續返回家中，吊腳樓上飄出陣陣飯香。
許經年和柳旭林步行走進苗寨內，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走到二人跟前，用不太嫻熟的漢語說道：“你們是中原人嗎？”
柳旭林見這小姑娘氣質靈動不似凡塵俗物，一雙眼眸如水般清澈，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便搶先回道：“姑娘，我們自巴中而來。”
小姑娘盯著二人說道：“你們生的真好看！”
許經年尷尬道：“你們有族長在寨子裡嗎？”
小姑娘還未作答，一道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們是漢人？”
許經年回頭看去，一個苗族女人正滿臉警惕地站在身後，這女人約莫三十多歲，彎眉明眸，端莊秀麗。許經年忙拱手作揖道：“在下許經年，自巴中而來，路過寶寨想要借幾支竹排，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女人將小姑娘攬到身後，對二人道：“ 最近寨子不安寧，你們還是速速離開吧！”
許經年道：“我們用上好的馬匹與你們換竹排。”
女人堅持道：“族長說你們漢人做生意向來不肯吃虧，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小姑娘從女人身後探出腦袋說道：“娘，你就跟爺爺說說換幾支竹排給他們嘛！”
柳旭林開口道：“原來大姐是族長的女兒，人有好壞不可一概而論，我們便是漢人裡大大的好人！”
小姑娘點頭應和道：“對對對！你看他們二人生的這麼好看，肯定不會是壞人！”
女人嘆口氣道：“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好壞，罷了，你們隨我來吧！”
小姑娘衝柳旭林眨眼笑了笑，柳旭林一時竟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