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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醉鬼,兩位哥哥多少也讓我休息一夜……”
話未說完,便被龍三推進廳內……
及至夜幕深垂,興高采烈的雅筠才在林夢安的陪同下回到後宅。
正廳內觥籌交錯叫喊聲一片,雅筠笑了笑轉頭對林夢安說道:“看起來你家老爺今夜回不去了,不如咱們姐妹同塌,聊些體己話。”
林夢安不敢私自做主,看了眼窗戶上映照的人影支支吾吾道:“我,我得問問老爺。”
雅筠一把拉住林夢安笑道:“我是姐姐,我說了算!”
月上柳梢,廳內的吵鬧聲逐漸變小,林夢安縮在床榻角落裡,感受著身下棉被的柔軟細膩,心中暗暗驚歎有錢人的吃穿用度果然不同。
相比之下,自己臥房的硬板床小了些,棉被也單薄了些,每次被許經年壓在身下,背部像抵在青石板上一般,如此想著,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便又浮現在腦海中。
“睡了嗎?”雅筠輕柔地聲音傳來。
林夢安嚇了一跳,有一種做壞事被當場抓住的羞愧感,好在四下一片漆黑,即便面紅耳赤對方也看不見。
雅筠未得回應,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嚇了一跳:“身子怎麼這麼燙?莫不是染上風寒了?”
林夢安忙回道:“沒,沒,只是有點熱。”
雅筠皺了皺眉,隨即哈哈大笑道:“不會在想男人吧?”
林夢安急道:“沒,沒有。”
雅筠往小丫鬟身邊挪了挪,趴在她耳邊低聲道:“姐姐在邊城時可是頭牌舞姬,男人女人那點心思瞞不過我。”
林夢安有些侷促,腦中一片空白,耳朵卻燙的厲害。
雅筠低笑道:“你不是姑娘了吧?”
林夢安一顆心險些跳出嗓子,不禁暗暗後悔留宿在此,對方言行哪裡像首富夫人,倒與青樓女子無異。
正月十一的月亮雖不太圓,倒亮得很,照的窗外一片白霞,似是感受到小丫鬟的緊張,雅筠重新躺回原處,半晌才幽幽道:“與你開個玩笑,妹妹莫要介意。”
林夢安忙應道:“沒,沒。”
雅筠輕聲道:“我那弟弟,是個苦命的孩子,空有一身本事,卻鬧得家破人亡,如今有你在身邊,也算有個歸宿。”
林夢安似懂非懂,她對許經年的往事知之甚少,只曉得自己與她亡妻的容貌極相似,也正因如此才會有今日的機緣,沉吟半晌,小丫鬟還是忍不住幽幽問道:“那位姑娘美嗎?”
此言一出便立即生出悔意,這番打探已屬僭越,若被許經年聽了去,說不準要懷疑自己生出非分之想,小丫頭年紀輕輕卻吃盡人生的苦頭,能有今日的安穩日子已心滿意足,斷不敢奢望登堂入室飛上樹梢。
雅筠沒料到小丫鬟竟有此一問,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同為女人,她自然能感受到小姑娘內心的自卑敏感,但又不想存心欺瞞,只好搪塞道:“單論容貌,你有她九分美。”
林夢安呢喃道:“老爺說我只有八分。”
雅筠輕笑一聲,摸了摸小丫鬟的腦袋嘆息道:“我這弟弟是個重情義的,白日裡我瞧他待你,只怕心中已有六分喜愛,只是錯將這份愛意當做對懷安的眷戀,總有一天,他會發現你與那位姑娘全然不同,自己鐘意的到底是懷安還是夢安。”
林夢安搖搖頭道:“我只是個小丫鬟,想得是如何伺候好老爺,不敢有非分之想。”
雅筠笑道:“當真如此嗎?”
林夢安點頭道:“當真如此。”
雅筠敲了敲小丫鬟的腦袋嗔怒道:“你這小丫頭,看著老實,倒有股伶俐勁。”
林夢安揉揉腦袋小聲道:“那位姑娘是怎麼死的?”
雅筠揶揄道:“你既無非分之想,為何對你家老爺的亡妻如此好奇?”
林夢安不知該如何作答,今日所行之事樁樁件件俱屬僭越,明知不當如此,可就是忍不住想打聽,只好紅著臉狡辯道:“老爺的事就是我的事,自然想知道。”
雅筠輕笑道:“小丫頭越發巧舌如簧了。”
月色如水,映進屋內,灑下一片白霜,外面早已一片寂靜。
寒冬乍過,不聞蟲鳴,屋內,雅筠攤開被子,將林夢安捲進被窩,緩緩將太清宮的故事如畫卷般展開,小丫頭只靜靜聽著,黑暗中,一雙明眸漸漸溼潤,許久以後,淚水慢慢打溼了枕頭……
雅筠等人的歸期定在正月十三,龍三是漠北匪首,不宜在京城逗留太久,雷路是山西巨賈,更容易招惹是非,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