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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經年見幾人要上前動手,便一腳踹開房門走了進去。
打手們聞聲回頭,見是一名十五六歲的瘦削少年,便不甚在意。老鴇露出笑意,揮著手中汗巾嬌媚開口:“哎喲,客官,走錯地兒了,柴房汙垢之地,莫汙了您的腳。”
許經年看向地上姑娘,與劉懷安一樣的鵝蛋臉,眉眼間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少了些銳氣,多了些怯懦,剛剛與老鴇的強硬頂嘴,更像窮途末路的應激。
老鴇見少年愣神,便笑著拉他出門。
許經年避開老鴇伸出的雙手,指著姑娘說道:“她值多少兩銀子?”
老鴇一怔,隨即笑道:“客官,這不合規矩,已經有人定了這姑娘。”
許經年掏出白日裡剛領的親軍腰牌,裝作漫不經心道:“在京城,四衛營的規矩還不夠大嗎?”
風月場最忌恃強耍橫,富樂院能在京城屹立多年,背後自然有大靠山,最聽不得威脅。老鴇變了臉色,語氣冷冷道:“公子莫嚇我,前日裡昭武伯還說,開門做生意,講的是和氣生財,若像以前那樣整日打打殺殺,買賣長久不了!”
昭武伯曹欽,大太監曹吉祥義子,都督同知。老鴇將他搬出,很明顯是在警告面前少年。
許經年上前一步逼迫道:“四衛營隸屬御馬監,乃聖上親軍,我今日將這裡砸了,左右不過挨幾十軍棍,朝廷本就不喜私營妓院,動靜鬧大了,曹大人這幕後東家可就難看了,到時少不得將怒氣撒到媽媽身上。”
老鴇低頭沉思片刻,再抬起頭時便又換上了一副笑臉,繼續揮舞手帕說道:“既然公子相中了我這閨女,老身也不好棒打鴛鴦。夢娘命苦,又是我的心頭肉,公子意思一下,付個一千兩銀票便是。”
夢娘大驚,開口爭辯:“當初買我回來才花了五兩銀子,媽媽心未免太狠了。”
老鴇並不理睬,繼續對許經年說道:“公子若想要這丫頭破身,老身自可安排,只需二十兩銀子,但若要從富樂院贖人,便是壞規矩,價錢自然要高些。”
林夢娘心中升起的希望又暗淡下去,富樂院常有京營士兵和親軍出入,她常年打雜,對這些人的薪俸餉糧也有了解。衛所士兵軍餉不多,七七八八折算下來月俸不到三兩,親軍略高些,也才三兩多,一千兩銀子,就算不吃不喝,攢起來也要三四十年光景,眼前這個瘦削少年一身粗布麻衣,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拿出千兩銀票的人。
許經年將手中腰牌丟給老鴇道:“好!就一千兩!你等著我回府去取,腰牌抵押給你。”說完便轉身走出柴房。
老鴇在身後叫道:“半個時辰,老身只等半個時辰!”
出了富樂院大門,許經年一路狂奔往家跑去,當初長公主贈他百金,被劉懷安埋在院中涼亭下。
文禮衚衕離富樂院足有十幾裡,一來一回再加上掘地挖甕,小半個時辰便過去了。
老鴇見少年遲遲不回,便料定他拿不出一千兩銀子,又礙於臉面不肯承認,只好找個機會遁逃,於是命打手們將林夢娘捆了抬到前廳。
前廳人潮湧動,木臺之上,舞姬正跳到興起時,一眾看客圍著臺子叫好。
許經年踏入大門,恰好看到四個打手正拖著五花大綁的少女往二樓走去,一時有些氣惱,右手抽出隨身佩劍甩向四人。
寒劍呼嘯而過,擦著舞姬髮梢射入木梯中,滿座皆驚,全場寂然。
許經年衝老鴇搖了搖左手提著的大甕,將金錠倒在木臺上。一百兩黃金,折一千兩白銀,觀感卻大不相同,世人素來對黃色有偏愛,如果有一種顏色既能代表權力,又能代表財富,那一定是帝王黃。
一片黃澄澄金錠灑在臺上,老鴇驚呼一聲,忙命打手們上前護住,轉身對許經年諂媚笑道:“公子果然是守信之人!”
許經年上前幾步,將林夢娘身上的繩子解開,對老鴇說道:“賣身契。”
老鴇吩咐幾聲,便有小廝取了林夢孃的賣身契來交給許經年。一樓大廳連同二樓走廊早已圍滿了看熱鬧的妓女男客,老鴇慣會造勢弄典,如今這“百金買奴”的故事一出,少不得又會給富樂院帶來一波聲勢,再看眼前一對男女,除去身份地位,無論在相貌還是年紀上都極為匹配。
於是將頭一仰,對著樓上樓下的看客大聲道:“許公子出金百兩,為夢娘贖身!”
人群中發出一陣驚歎,富樂院不比教坊司,來得多是有些閒錢的富戶或兵丁,許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百兩黃金,妓女們更是面面相覷,心中暗探這姑娘好福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