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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兒相提並論,只是背影和眼神確有九分神似。
“你是哪裡人?”
許經年心中閃過一絲驚詫,忙回道:“回殿下,在下常山人氏。”
惠慶公主眼中閃過一絲黯淡道:“罷了,你們當值去吧。”
與駕繼續向前,俞百鳴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從地上爬起。
樂三元湊到許經年面前小聲揶揄道:“十一,這公主莫非是看上你了?”
俞百鳴忙低聲罵道:“閉嘴!這裡是皇宮,你不想活了!”
樂三元縮縮腦袋回到隊中。
許經年心中忐忑,生怕被惠慶看出破綻,谷才的手藝自然毋庸置疑,如今這張臉被改得面目全非,單論相貌肯定能矇混過關,只是聲音、眼神騙不了人,時間久了,難保不被揭穿。倘若真被揭穿,該如何面對?是據實以告還是抵死否認。
京城水深,作為太子黨核心,公主身邊必定潛藏著不少諜子暗探,倘若相認,身份極易暴露,看來得想個辦法離皇城遠些。
惠慶公主回到寢宮,愈發輾轉反側,那親軍無論從背影還是聲音、眼神,都與許經年如出一轍,如此想著,心中更加懷疑。
第二日一早,御藥房剛開門,便有宮女匆匆來尋太醫。
老太醫王叢甫認出來人是長公主的貼身宮女苒兒,想到六月末公主剛剛吐血臥床數日,便匆匆提上行醫箱隨苒兒走向後宮。
惠慶公主寢殿位於後宮東北角,名喚毓慶宮。一進殿中,老太醫便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長公主,雖略有憔悴,但眼神清明,唇齒色正,便悄悄緩了口氣。
一番行禮問安後,王太醫試探問道:“殿下傳下官,可是心中鬱結又發作了?”
惠慶公主道:“今日尋你來是有個問題想請教。”
王太醫心中大安,想到六月末公主突然咳血不止,御藥房上上下下一籌莫展,只道她是鬱結攻心,卻並無良藥,急得聖上要將幾名太醫推出午門砍頭,虧得公主勸阻,這才保下命來,若今日再來一次,只怕當真性命不保。
惠慶公主似乎看穿老太醫心事,輕聲笑道:“本宮近日身子好多了,王太醫不必擔憂。”
王太醫跪在殿中,弓腰回道:“殿下乃皇族血脈,受上天蔭庇,吉人自有天相。”
惠慶公主給苒兒使了個眼色,嬌俏宮女便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老太醫身後,將他從地上扶起坐下。
惠慶公主繼續開口道:“本宮近來讀了些野史,書中記載有古方可改人容貌,不知王太醫可曾聽過?”
老太醫是個學究,一提術業,便捋著山羊鬍滔滔不絕起來:“回殿下,換容之術,古來有之,所指並非尋常喬裝易容,而是以刀削針縫永久改人相貌。《晉書·魏詠之傳》中曾提到,魏詠生而兔缺,即民間所說的兔唇,荊州刺史殷仲堪門下有神醫,以麻藥塗缺唇上,用鋒刀刺唇缺處皮,又以繡花針穿絲線訂住二邊皮,後擦調血之藥,肌肉生滿,去其絲線,即合一唇矣。《南村輟耕錄》也曾記載一故事,有杭州張存,幼患一目,時稱張瞎子,忽遇巧匠,為之安一磁眼障蔽於上,人皆不能辨其偽。唐時亦有邪術,能為女子植新皮,然新皮要從活生生的人臉上剝下,過於狠厲,況且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難以為世俗接受,故而逐漸失傳。”
惠慶公主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追問道:“我朝可有此類能人?”
老太醫皺皺眉,思索片刻答道:“前些年聽說桂林一帶有谷姓人擅長此道。”
惠慶公主驚道:“可是叫谷才?”
老太醫搖頭回答:“下官行的是醫道,對這些旁門伎倆不感興趣,因此並未上心記那人名字。”
惠慶拍了拍木椅扶手,苒兒見她失態,輕咳兩聲以作提醒,公主這才低聲道:“你下去吧,今日之事,莫要對外人道。”
老太醫點頭告退。
殿內除惠慶公主外只剩苒兒和另一名貼身宮女顰兒,主僕三人靜靜坐了片刻,便有一名御前太監來傳話召見。
奪門之變後,朱祁鎮重登帝位,心境卻已完全不同。
他九歲初登大寶,少年天子,意氣風發,天下歸心,萬邦來朝,直到土木堡之變,幾十萬主力全軍覆沒,自己也淪為瓦剌階下囚,一年後回到京城,一切物是人非,兄長篡位,朝臣背叛,南宮軟禁八年,令這位“太上皇”看盡人情冷暖。
再次稱帝后,他加強手中集權,對朝臣始終存有極大戒心,只有血脈至親才能令他放心。
惠慶公主雖是女兒身,能力卻極強,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