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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又有絲絲劍花凝落,散作點點星芒,向地面傾瀉而去。
臺下眾人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劍法,各派高手呆若木雞,柳旭林盯著臺上喃喃自語道:“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劍法!這還是人嗎?”
大祭司回身自守,鐵爪化拳硬接青霜劍劍氣,兩兵相交,許經年驚覺對方拳勢複雜,幾股勁道剛柔不定,或正面衝擊,或迂迴環繞,或潛藏蟄行,竟將青霜劍劍氣一一卸去。
內力相較之下發出“嗡”的一聲脆鳴,自擂臺向四周擴散而去,震得臺下眾人紛紛捂耳後退,人群中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長劍對擊鐵拳,勝負難分。許經年身形飄逸靈動,劍法詭譎難測,點點星光遍佈周身,飄飄然若謫仙下凡。大祭司拳勢剛猛從容應對,將詭異劍招一一化解,輕描淡寫般從容應對。
百招過後,二人均有些急躁,許經年使出“風雨一刀斬”,眾人這才驚覺剛才黑衣少女用的招數是他所教,大祭司再次化作一團黑雲憑空消失,未等許經年作出反應,一隻鐵手自虛無空間洞穿而出,一把捏住他的的喉嚨。
涼意覆蓋肌膚,千鈞一髮之際,許經年彙集全身內力於咽喉處,青霜劍由下自上揮出,刺向黑袍右胸。
“砰”地一聲,雙方再次分開,許經年面色凝重,低頭檢視身體,只見脖頸處三道劃痕長至胸口,鮮血溢位,染紅錦衣。大祭司閃躲及時,青霜劍未刺中心臟,卻從右臂貫穿而出,將黑袍捅出一個窟窿。
臺下,侯君夏忽然捂住胸膛,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同心咒在身,許經年每每受傷,即便遠隔千里,依然能迅速反應在姑娘身上,即便如此,她依然樂在其中,感受著心上人的喜怒哀樂,至少能更瞭解他一些。
眼看鮮血自許經年胸口汩汩流出,姑娘再也無法置身事外,飛身上臺將他護在身後。
大祭司似乎並不意外,冷冷看著侯君夏道:“讓開!”
少女明眸如星,盯著大祭司喃喃道:“你知道殺他的後果。”
大祭司搖頭道:“父親對你的忍耐已到極限,若再一意孤行,我也救不了你!”
碧灘圩遺失九黎劍後,少女險些被侯大狗推出聖宮殿斬首示眾,是大祭司搬出亡母靈位,又以性命作保,這才將妹妹從鍘刀下救出。
侯君夏舉劍哀求道:“橫豎是一死,莫逼我!”
大祭司沉默片刻,忽然看向許經年道:“她已經為你死過一次了,這次還要躲在她身後嗎?”
許經年暴喝一聲,猛地推開少女,揮劍向男人刺去,晶瑩劍氣宛如冰柱沖天而起,似要把天穹遮蔽,於空中凝成一把巨大的氣劍。
大祭司滿臉興奮叫道:“以氣化形,有趣!”說完推掌向前,周身黑袍隨風飄蕩,金色火焰暴湧而出,化為一條黑龍盤旋於空中。
火雲遮月,凜冽劍意驟然傾瀉,向黑龍刺去。嘯聲震天,殺意四起,一聲驚天巨響過後,擂臺上一片狼藉,臺下眾門派人仰馬翻,連觀景臺上的茶桌都被掀翻。
煙霧散開,大祭司早已消失,只留下原地一灘血跡尚未凝固,遠處一道淒厲吼聲傳來:“許經年,終有一日你會死在我手上!侯君夏,從此我與你一刀兩段,若再相遇,便是死敵。”
木頭搭建的巨大擂臺已完全坍塌,淪為一片廢墟。侯君夏自廢墟下迸出,懷中抱著昏死過去的許經年,青霜劍掉落身旁,將地上一灘血跡濺向四周,灑落在木頭殘片之上。
劉懷安率先衝向廢墟,侯君夏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冷眼怒道:“滾開!他是我的!”
少女頓時呆愣原地,那牡丹花她曾見過,就在許經年手腕上,每每質問,少年總一臉真誠地回答不知道。兩人自小青梅竹馬,鮮少分開,平日裡說歸說,鬧歸鬧,從不曾真正將惠慶公主或凌紫衣之流放在眼裡,如今被這牡丹花當頭一擊,竟真真膽怯起來,再想到少年平日老實巴交,私底下竟如此放浪,心中不免一陣難過。
侯君夏掏出一粒藥丸塞入許經年口中,見他服下後悄然轉身離去。
谷才自背後推了劉懷安一把,姑娘這才如夢方醒,慌忙上前摟起許經年。
萬良辰緩緩走入四方場內,一臉陰毒地盯著昏迷中的許經年,口中喃喃道:“姓許的,咱倆這樑子結大了!”
劉懷安抬頭問:“你是何人?”
萬良辰冷哼一聲,並不作答。
谷才輕聲道:“萬良辰。”
少女眼中殺意瀰漫,語氣平靜問道:“那夜是你將我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