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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經年起身看了看,發現它正與窗外大樹上幾隻喜鵲對罵,小傢伙破殼已近兩月,依然渾身光禿禿一片,半個蛋殼裡似乎還有些母胎自帶的營養,許經年便一直沒捨得扔。
劉懷安趴在桌子邊,輕輕摸著蛟龍光禿禿的腦袋擔憂道:“它不會是個禿子吧?”
許經年道:“金雕出殼後三個月才會慢慢長出羽毛。”
二人能正說著,只聽院子裡傳來一陣清咳聲,王秀茹的聲音緊接著傳來:“晌午你爹孃要來探望,趕緊起床梳妝!”
劉懷安俏臉一紅,自從上次被奶奶戳穿每晚留宿許經年房中後,小妮子連裝都懶得裝了,夜裡出入西廂房也不避人,堂而皇之地在屋裡打情罵俏,老太太反倒不好意思了,每次遇上便轉頭走開假裝沒瞧見。
見房中無應答,王秀茹提高嗓音道:“聽到了沒?”
劉懷安假裝困頓道:“知道了,年兒拉著不讓我起!”
許經年此刻化身縮頭烏龜,溜回床上大氣都不敢出。
門外怒罵聲響起:“要成親的人了,別逼我打你屁股!”
劉懷安忙道:“知道啦,知道啦!已經在起了!”
管家劉財旺提前上山通傳,臉上依然掛滿熟悉的笑容。劉青山上任前,他在巴縣的名聲並不好,鄰里都說這老頭整天笑嘻嘻不務正業,只知四處巴結權貴,是面忠心奸之相。做了劉府管家後,這種非議便從明面轉為背後,老頭也不在乎,待人依舊和氣。
劉青山夫婦到時已近晌午,兩頂轎子停在太清宮門口,刺雲道長對兒子浮誇鋪張的官家作風一向嗤之以鼻,只是近年修身養性後脾氣變了不少,父子倆關係也有所緩和,看了幾眼終究忍住嘴沒說話。
眾人來到前廳落座,劉青山擺出準岳父的派頭向許經年問道:“大婚準備得如何了?”
許經年回道:“多虧師父師孃幫襯,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劉青山點點頭,低頭沉默喝茶。
薛寧一開口道:“說起來你和懷安也才十五歲,她從小不在我身邊,脾氣差了些,以後要互相擔待。”
許經年拱手稱是。兩人自五歲相遇,整整十年朝夕相處,對彼此的瞭解已深入骨髓,往往透過一個眼神便可領會對方所思所想,這種感情早已超脫情愛,更多的是相互依賴共生的關係。
劉青山掏出一張地契道:“前些日我命人去常山將許家老宅買了,按十年前的樣子重新修葺,大婚前你與懷安回去住上一陣,見見老街坊,給爹孃修修墳。”
刺雲道長開口道:“你總算做了件讓我順心的事情。”
許經年忙擺手推辭:“多謝泰山大人,只是這禮物太貴重,我實在不敢接受。”
劉懷安一把抓過地契塞入懷中,衝著許經年翻了個白眼說道:“為何不要,懷瑾、懷瑜打小住在豪宅大院裡,出入有轎子坐,睡覺有奶媽哄,風吹不著,雨淋不到,我倒要在山上受苦受難,這是他們欠我的。”
許經年無奈,劉青山臉上也有點掛不住,好在年初相處一段時間後多少也習慣了些。
小滿過後,谷才、丁修傑二人終於自苗嶺回到太清宮,許經年與他們一直有書信往來,見面後又各自將一路經歷講了一遍。
武林大會在即,丁修傑作為少掌門,自然要返回雁山派做準備,在太清宮待了兩日便匆匆啟程。
許經年入陽關時便已寫信給谷才,交代了用大補丸假裝斷腸丸誆騙他的事情,他能再回太清宮,已經表明了態度,二人心照不宣。
天順四年五月二十三,大吉,宜出門,許經年終於從太清宮啟程前往天津。
太清宮四門中,浮雲道長最通人情世故,頂音道長才藝雙全能撐門面,兩人自然要隨行,衝正道長、無痕道長則留守太清宮,劉懷安又從徒子徒孫中挑選了三十名年輕道士,加上熟知旁門左道的谷才,一行人縱馬浩浩蕩蕩直奔滄州而去。
許經年雖才十五歲,性格已愈發沉穩,自天山回到太清宮後,便將兩株千年雪蓮分開,連同各類珍草均分兩份,一份放在太清宮,一份命人送往劍柳山莊藏著。
柳旭林收到書信不敢怠慢,連夜命人將密室騰空,增設機關陷阱,放置玄冰請入靈草。一切佈置妥當後不忘回信邀功,又撒潑耍賴要師父一定先到滄州與他匯合,再一同前往天津。
滄州位於天津南側,兩地接壤,也算順路,太清宮眾人輕裝簡行,馬不停蹄,幾日便趕到滄州城。
柳旭林早已等候在城門外,見太清宮浩浩蕩蕩一行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