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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都司點卯,你竟毫無察覺,以他的身手,兇手能從背後一刀斃命,不是熟人就是絕頂高手。”
陸啟榮將手一揮不耐煩道:“夠了!如今我只剩你一個兄弟,賊人心機深沉手段高明,就是要挑唆你我自相殘殺,莫中了離間之計。”
靳一川雙手握住長刀,壓低下盤作衝殺勢,盯著六口棺材道:“有人告訴我,棺材裡不是三哥的屍體,而是災銀!大哥若要自證清白,開啟棺材讓我看看!”
陸啟榮大怒道:“放肆!那是老三的棺柩,你怎麼敢!”
話音未落,靳一川已然拔腿衝向隊伍,陸啟榮縱身下馬,只揮了揮刀鞘,便將迎面而來的四弟打翻在地。
看了看身後眾人,陸啟榮低聲哀求道:“莫再胡鬧!如今我只剩你一個弟弟,別讓外人瞧笑話!”
靳一川搖頭冷笑一聲,接著便放聲大笑起來,陸啟榮站在雪地上,靜靜等他笑完,幽幽開口道:“別再發瘋!誤了老三下葬。”
靳一川突然狠狠拍了一下雪地,猛地衝向棺材。
陸啟榮一腳將他踢翻在地,抓起孝服衣領面目猙獰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一支冷箭呼嘯而來,落在二人面前,深深沒入雪地裡,陸啟榮抬頭望去,遠處松樹林中馬蹄漸起,揚起一片雪花。
“你敢出賣我!”陸啟榮拔刀怒吼。
萬良辰的小隊轉眼衝殺到跟前,看著地上二人冷笑道:“陸大人兄弟情深,不願開棺乃人之常情,在下願為代勞。”
陸啟榮怒吼道:“萬良辰!這開棺的後果你可承擔得起?”
一柄利劍穿透指揮使大人的喉嚨,從後頸刺出,萬良辰冷冷道:“如今這年月是怎麼了,既認得我還如此放肆,跟許雲安一樣該死!”
陸啟榮栽了,搶劫救災銀兩,借發喪之名偷運災銀出城,被國舅萬良辰抓個正著,就地正法。訊息一出,群情激憤,百姓險些將備倭都司衙門砸了。
十萬災銀一分不少,盡數尋回。
萬良辰恨不得將這般豐功偉業貼滿全城,又命人將箱子擺在青州府衙門口,派重兵把守,令往來百姓都能看到。
靳一川功過相抵,依舊任即墨營把總,青衫書生獻策有功,賞銀百兩,留缺重用。
德王尋回災銀,著了先手,一時氣焰極盛,頗有喧賓奪主之勢,許經年不爭不搶,每日躲在行宮內,坐看雲起時。萬良辰趁勢接管了青州大牢,又將曹欽放出,美其名曰戴罪立功。
幾日之內,形勢急轉直下,饒是長公主再相信許經年,也不得不開始擔心。
她是個聰明人,感受到少年的疏離,便明白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已被看破,心中不免有些懊悔,聰明反被聰明誤,秋蟬沒殺成,好不容易拉近的關係也沒保住。
年關將至,青州府愈發熱鬧起來,賑災如火如荼,萬良辰打頭陣,曹欽賣吆喝,兩個惡貫滿盈之人,竟真做起了善事。
這番情形之下,長公主一行人的處境倒變得尷尬起來,聖上欽定的查案隊伍一無所獲,反倒讓路過的德王“順手”破了案,行宮門口冷冷清清,青州府衙卻人滿為患,如此差別,不免讓人唏噓。
雪又下了幾日,趁著放晴,長公主便匆匆去尋許經年。
少年依舊躺在搖椅上打盹,他似乎格外偏愛這把竹椅,離開紫溪竹林時只帶了這一個物件,只要天氣好又得閒,便搬到院子裡曬太陽。
聽到長公主腳步,許經年並不起身,閉著眼懶懶躺在椅子上笑道:“你終究坐不住了。”
長公主吞吞吐吐道:“災銀所剩無幾,有萬良辰在,出不了岔子,青州之事既已結束,來與你商量商量何時動身回京。”
許經年道:“大可有話直說,不必彎彎繞繞。”
長公主俏臉一紅,嘴唇動了動,並未出聲。
許經年嘆息道:“算算時間,京城的旨意也該到了,等戲散場再走也不遲。”
長公主疑惑道:“什麼旨意?”
許經年道:“你可曾想過,聖上為何選你來查此案?”
長公主搖頭,許經年繼續說道:“幾個皇子都有門客幕僚,若放任他們去查,難保不會查出真相。你不同,你是女人,沒有派系近臣,查案對你來說更難,他從未想找出真兇,我是意外,德王也是意外。”
長公主震驚道:“不可能,父皇愛民如子,自然比誰都想查出真兇。”
許經年道:“咱們這位陛下,起起落落,兩登大寶,論帝王權術無人能敵,可若說理國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