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那個傳說中的祁公公(二十八)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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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行為朝廷的眼中一開始簡直可以說是縮頭烏龜和大傻子,幽州可是個貧瘠之地,倒不是土地不好,而是因為地處邊疆,時不時就收到附近小國的騷擾,沒有兵力的支援百姓損失慘重,久而久之自然沒有百姓再去那邊定居。
鎮北軍把根據地設在哪裡簡直笑掉人大牙,不用查都知道只是一夥沒什麼能力的小賊……說不準還正是鎮國軍那些不啃歸順朝廷,叛逃了的兵。
誰知道呢?鎮國公都快死十年了,幽都也早就沒人了。
於是剿匪的目光更多則放在其他攻城掠池,屠城又趁火打劫威脅周邊城池的那些亂臣賊子身上。
可當今年開春後,隨著前往幽都的流民越來越多,鎮北軍又打下薊、涿郡兩個大城之後,情況又有所改變。
這夥“烏合之眾”竟然能把三城的盤子全攬下了,而且看著竟然還隱隱有所餘力,要知道目前已經到達那邊的流民,起碼也有二十萬眾……
朝廷一下子慌了。
可沒辦法,沒錢沒糧,定安軍打西南兩地已經很吃力,再管東邊管不過來,軍隊打仗要錢要糧,尤其是糧,能僵持在那已經是舉國力的結果了,再消耗久一點都打不了,沒糧食,也不敢打。
就這種情況,永平帝竟還沉浸在醉生夢死的日子裡日日享樂,絲毫不管其他。
幾位皇子倒還有些想做實事的念頭,只是眼看著永平帝這兩年身體越來越差,這個時候就更不能離開都城了。
九皇子今年十三,已經準備明年就入朝做事,他學問是足夠的,年齡稍差一分也無人計較。
至於七皇子……照劇情來看,明年他就該去帶兵親征了。
祁祺也不是什麼事都不做的,三年前和祁德福商量了一番,從他那掏了一千兩銀子出來……支援陳典籍和他舊友建設教育行業。
這個可不得了,祁祺也是無意中才得知陳典籍那好友名叫原不屈,這名字在祁來寶記憶裡出現過幾次,祁祺後冥思苦想數次,記起這人算是個大善人,在洛陽某個山頭上和恩師和同窗們一起開了個洛陽書院,專收天下無處可去的苦命讀書人,朝廷腐敗,讀書人寒窗數載不得進朝,又逢天災戰亂,都快死的差不多了,這樣一個不問世事不參朝政還都是志同道合人士的好去處出現,簡直如雪中送炭。
啊,讀書人!亂世兵貴,可是開國後讀書人就有用了啊,而且不管是在哪個朝代,就算皇帝再昏庸,也不可能把讀書人都打殺了吧?那是要被記在史書裡戳脊梁骨的!
祁祺立馬把原定的去關外躲男主的計劃變成了去洛陽書院,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到時候和祁德福易個容安穩隱居一輩子就好,就算不小心被發現了,陳典籍他們也不會見死不救吧?
一千銀子一掏,本來不贊同陳典籍和祁祺聯絡的原不屈都驚呆了,窮啊!一千銀子,出去買人都能買千多個了。
奴隸……奴隸不值錢!現在隨便去哪個城,數不盡的乞丐流民,只要給口飯吃,讓他幹什麼都願意,這就是亂世。
祁祺去通道:“老師不知,乾爹自幼便十分崇尚文學一道,誰知道天不遂人願,小小年紀家中逢了大難,迫不得已進宮……”
“……宮中險惡想必老師也早有體會,為了活下去,他實在是……雖惡名在外,可乾爹他始終身在曹營心在漢……”
訴了足足五頁紙的苦,把祁德福前半生道了個七七八八,祁祺也沒給他洗白,只是這種事情,大家都知道的,沒辦法,實在沒辦法,現在祁德福已經有了洗白之意,他不否認自己的錯,只是,他真的想做個好人……
眾所周知,這種洗白橋段是人民喜聞樂見的,站在受害者角度祁祺無法接受,站在親屬任務者角度,只要能活著,管他的要不要臉。
“……乾爹他不求天下人原諒,聽聞老師現在的善舉,為自己的前半生痛哭多日,現如今只想儘自己一點綿薄之力,只希望安得廣廈千萬間,大辟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也為自己做過的錯事恕罪。”
祁祺苦思冥想,還把自己為數不多記憶的兩句詩寫上去了。
陳典籍和原不屈可給感動壞了,心道原來太監中也有好人,沒想到祁德福表面看著不行,實際心裡竟然如此深明大義!
瞧瞧!瞧瞧!安得廣廈千萬間!大辟天下寒士俱歡顏!這得是什麼思想,什麼精神才能作出來的詩啊?!一個識字不多的老太監都能作出這等詩,可見他的誠心實意,罪孽的苦海無涯,只有道德高尚才能回頭是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