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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麼,則是一名隨處飄蕩、四海為家的天涯散人,你我既然同為修道之人,稱呼什麼的就各隨心意吧。”
“理當如此。”
司藤頷首道:“江道友,既然你有能力破解我的藤殺,那麼被我稱呼一聲道友也算恰如其分,不過……”
說到這裡,司藤意味深長地拖長音調道:“不過,道友說自己是一介散修,未免也太過自謙了些。
要說這天底下的修士,我司藤生平見得多了,可也從未見過有誰可以豪奢到一擲千金,隨意租賃一座莊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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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觀道友手筆,只怕就連那些道門核心、宗派真傳見了也要自嘆弗如,假使如你這般都只能自稱散修,那他們又該當如何自處呢?”
司藤話裡話外無不充斥著一股怨氣,顯然是對江浩然敷衍的態度不甚滿意。
江浩然見狀不由一愣,頓覺無比冤枉,心中更是忍不住叫屈道:“天地良心,日月可鑑,明明我竭誠相待、吐露肺腑,為何反倒遭受猜疑,平添間隙?”
不過此時再作解釋又有掩飾之嫌,便也只好順水推舟道:“司藤小姐有所不知,非是我富埒陶白,不可一世,而是機緣巧合,恰逢其會罷了。”
說著,江浩然朝身後招了招手:“唐先生,說來你才是公館之主,怎麼貴客臨門,你反倒落於人後,畏縮不前?還不快快上前,與我見過司藤小姐。”
“哎!”
唐天祥聽到江浩然呼喚,身體下意識就是一激靈,當即應和一聲,然後快速提起馬褂下襬,一路小跑至二人跟前,點頭哈腰道:“江先生,司藤小姐,先前我觀二位談興正濃,所以不敢貿然上前攪擾雅興,怠慢之處,還請二位多多海涵,寬宥則個。”
“你就是唐公館的主人?”
司藤倒是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反倒是懷揣著幾分好奇心,上下打量眼前這位富態雍容,明顯頗具身份地位,卻又刻意放低姿態、曲意迎合他們的中年男人來。
她久在租界居住,自然也是聽說過唐公館的大名的。
只是坊間傳聞,公館主人身份神秘,又時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只道是位地位尊崇、聲名顯赫的大人物。
不曾想,這位傳說中的“大人物”今日竟是以這副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
看他畢恭畢敬、溫恭自虛又謹小慎微的模樣,這哪裡像是在對待賓客,說是將她奉為主人都毫不為過。
想到這裡,她不禁瞟了江浩然一眼,若有所思。
“是的,司藤小姐。”
唐天祥這邊恭謹道:“鄙人唐天祥,忝為公館主人,今日承蒙小姐不棄,紆尊降貴,蒞臨寒舍,天祥實在是受寵若驚,倘若不是江先生早有準備,天祥只怕是要怠慢貴人了,恕罪!恕罪!恕罪!”
唐天祥一邊說著,一邊也不忘擺出姿態,衝著司藤又是鞠躬又是揖禮的一陣謝罪,這番操作,反倒將司藤給整不會了。
但也無怪他如此,有道是禮多人不怪,眼前這位小姐可是連江先生都恨不能倒屣相迎的人物,想他這邊再如何小心應對,也是不為過的。
有一說一,作為民國時期黑白兩道通吃、叱吒風雲的大佬級人物,唐天祥論江湖地位,恐怕還在威名赫赫的上海灘“三巨頭”黃金榮、杜月笙和張嘯林之上!
這樣的一個人物,其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是勿用置喙的。
事實上,他也一早就從二人不間斷的相互試探和言語交鋒中察覺出了些許端倪!
根據交談內容,貌似這位司藤小姐對江先生使出了一種名為“藤殺”的手段,但是又為江先生所破解,由此可見,二人的實力就算存在差距,想來也在伯仲之間。
而江先生的實力,唐天祥是親眼目睹過的,這是一個有能力帶領一群累贅在敵佔區來去自如的傳奇人物。
雖然眼前這位嬌滴滴的小姐怎麼看也不像是有能力和江先生扳手腕的樣子,但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唐天祥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那麼膚淺,因此在面對對方時,自然要打起十二萬分小心。
畢竟可不是什麼人都和江先生一樣好說話的,尤其是眼前這位,既然她能暗戳戳地對江先生使用手段,那沒理由會對自己心慈手軟。
想到這裡,唐天祥的腰不由躬得更低了,他可沒有江先生的本事,那就只有最大限度地在對方面前保持謙卑,儘可能地避免惹禍上身了。
司藤沒再說什麼,但唐天祥看得出來,她對於公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