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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婆子,”範母往地上啐了一泡口水,加入追擊戰,口上罵罵咧咧道:“死賤人,瘋婆娘…...你給我停下來。”
錦離:“我不,我不。”什麼時候逮到我,你們說了不算。
逗狗玩兒。
跑唄,權當鍛鍊身體。
幾圈跑下來,範母氣喘吁吁,招呼道:“老頭子,你搭把手啊。”
於是,一家三口一起加入追擊戰,賣命圍堵錦離。
眼看要追到,三人把錦離圍堵在中間,錦離腰板靈活一彎,呲溜從他們腋下鑽了出去,換個方向繼續跑。
三人看準時機,默契往中間一撲,撲空撞到了一起,唉喲唉喲幾聲,繼續跟在錦離屁股後面攆來攆去。
錦離時不時回頭,瞟一眼頗具喜感的場面。
很像一個人在溜三條失去理智的狗。
東竄西竄,幾人大汗淋漓,範母那張破嘴早消了音,實在抽不出空罵人。
這時,耳聰目明的錦離聽見不遠處傳來腳步聲,腳下一趔趄,滑倒在地。
範母目露狂喜,瞅準時機,一個猛撲壓在錦離身體上方,呼呼大喘氣。
終於逮到了,太不容易了,賠了半條命。
範父和範璞渝呼吸急促,氣喘如牛手忙腳亂捆住錦離的手腳,期間三人都沒說話,光顧喘氣了。
精疲力竭。
綁牢錦離,範母翻身下來,掐著錦離的腰肉又擰又旋。
掐了一下又一下,一個勁發洩怒火。
腳步聲越來越近。
錦離忽然中氣十足大喊:“救命啊,殺人啦!”
“救命啊,來人救命啊....”
“把她嘴堵上。”範母恨聲道。
範父白了她一眼:“藥呢,藥拿來灌進去。”
範璞渝找到滾落在地上的農藥瓶子:“媽,你捏住她的嘴。”
範母:“誒。”多說一個字都費勁。
錦離滿臉淚痕,困獸猶鬥般掙扎,瘋狂蹬腿,腦袋拼命晃動。
看起來特別悽慘。
範父雙手死死箍住她的腳,不讓她掙扎。
範璞渝一隻手摁住錦離胳膊不讓她晃動,一隻手往她嘴邊倒藥,神奇的是,藥灑在下巴脖頸上,怎麼也漏不進她嘴裡,範璞渝氣急敗壞道:“媽,你摁住她的頭。”
範母兩隻手都捏不住錦離的嘴,哪還有手摁她頭。
範父說:“我來。”
制住上半身,蹬腿沒用。
胡菲立在角落,垂下眸子,似不忍看這殘忍的一幕。
就在將要得逞之時,一道聲音乍然響起:“你們幹什麼,快住手!”
看見這一幕,聞到濃郁的農藥味,村長眼前發黑,腦門直冒汗,簡直不敢想象,范家真敢目無王法謀害自家兒媳。
膽大如斗啊!
一開始,村長其實不太信錦離說的話。
殺人?
未免過於荒謬。
村長覺得頂多打狠了一些,謀殺,言過其實。
如今一看,是真要殺人啊,這一家子也太狠毒了吧,猖狂的沒邊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不是雞鴨鵝,隨便打殺。
村長闖入,謀殺露餡,一家子臉色驟然大變,範璞渝看看手上的農藥,拿也不是,丟也不是。
範母腦袋霎時一片空白,木呆呆地看著自家老頭子。
範父腦子轉得快,一把搶過兒子手裡的農藥,面色變幻道:“村長,你咋來啦?”
村長瞥一眼癱地上,形容枯槁的錦離,額間經絡暴跳:“我不來,明天山頭就要添一座新墳了。範老爺子啊,你究竟是咋想的呀,我看你呀是老糊塗了,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整,範偉強用命給你們掙來的榮譽體面,毀於一旦啊!”
範父抹了一把臉,並不知悔改,強行狡辯道:“村長這話嚴重了,怎麼就毀於一旦了,我們家管教自家兒媳,有什麼錯,又不是真要害她,就是嚇嚇她而已。”
誰家管教兒媳婦,會五花大綁捆起來灌農藥?!
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逮了個現形,還死不承認,村長火冒三丈,懶得跟他掰扯,也掰扯不清,救人要緊。
村長扒拉開幾人,解開繩索,問道:“范家媳婦,你感覺咋樣,農藥有沒有喝進肚子?”
錦離猶如木雕泥塑,軟趴趴癱地上一動不動,神情呆滯,眼睛充血失神,眼珠子停滯不動,固定看向一個地方,一眨不